轻云这顿饭吃的比在家里多了一倍都不止。崔天赐吃了三碗才罢手,这些日子在外边哪里有母亲做的饭可口。&l;/br&g;
吃罢了饭菜,崔天赐问母亲,父亲好久能回得来。&l;/br&g;
“这几天恐怕都回不来,每天都在纸坊那边歇了。听说是要赶工期,怕误了交货的时间。”&l;/br&g;
“这怎么行?父亲的身体还没恢复好,这样操劳,会累出病来的。再说不是还有个多月才正式到期吗?完全来的及啊!”&l;/br&g;
崔天赐听完便有些急。父亲的身体他知道,跟前些年比起来差了很多,经不起大的折腾了。自己走的时候货已经准备了八成了,按说不用这么着急,却不知为何父亲如此赶工。&l;/br&g;
“赐儿也不用这般担心,这些日子你父亲的身体恢复的不错。他只是指挥工人做工,你也不用担心那么多。”白玉淑宽慰儿子道。&l;/br&g;
听母亲这么说,崔天赐便也没有再说什么,看天色已黑,便收拾了安歇了。&l;/br&g;
翌日一早,崔天赐便赶往造纸坊。&l;/br&g;
如今的造纸坊比起当初建造的时候又扩大了一倍不止,专门划出一片来生产“贡纸”,生产贡纸的人员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忠心方面都有保证,同时也能保证生产效率。&l;/br&g;
等到崔天赐看到崔琰的时候,心中还是咯噔一下。崔琰的气色完全不像白玉淑说的那般好,脸色暗黄无光泽,背已经有些佝偻,眼睛里布满了血丝。&l;/br&g;
“父亲,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崔天赐心疼的说道。&l;/br&g;
“赐儿,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哎,如今是咱崔家的坎啊,要是过不去,恐怕崔家就此败落喽!”崔琰长叹一声,眼泪就要下来。&l;/br&g;
“父亲,这是为何?”崔天赐一脸诧异,他只是听说宫中来人接受贡品,何至于事情如此严重。&l;/br&g;
“来的公公要求十日之内必须将贡品准备齐,否则……否则便以欺君之罪论处,抄没家产,全家充军发配。”&l;/br&g;
崔天赐听到此处,眉头狠狠一皱,贡品的交付日期还有一个月,居然现在提前改期。不知这是朝廷的意思,还是具体办事人自己的意思。&l;/br&g;
崔天赐心中揣测,这八成是经办人想要索要好处。想及此处心中也就踏实了许多。&l;/br&g;
崔天赐将自己的揣测跟父亲说了。崔琰心中略略踏实了一些。但还是无法放下心来。对于崔天赐让他回家休息的建议断然拒绝。&l;/br&g;
“父亲,这朝中来的人现在何处?”&l;/br&g;
“他们走的时候说等我们货品备齐到杭州知府衙门找他。”&l;/br&g;
“哦?”崔天赐应了一声,这事有蹊跷。若是来人对自己敌视,那蔡京没道理不跟自己通个消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l;/br&g;
看来自己要去问个明白才得行。&l;/br&g;
想到此处,崔天赐便让父亲继续安排生产贡纸,只是自己的身体要多注意。自己则返回杭州,看这个钦差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l;/br&g;
杭州城,蔡府。蔡京的书房今天临时换了主人,崔天赐来府中拜见蔡京,直接被下人引到了这里。&l;/br&g;
“我想你来蔡府就是为了见我吧!”&l;/br&g;
崔天赐来到书房,见到&l;/br&g;
的却是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此人身量高于常人,而且很是魁梧。皮肤微黑,颌下有十数根胡须,根根如钢针般坚硬挺直。让人一见难忘。&l;/br&g;
听到对方的话语,崔天赐有些迷糊,自己来蔡府的目的就是来见那位来接受贡品的中官。可对方应该是名太监啊?可眼前这位明明是个纯爷们啊。&l;/br&g;
对方看崔天赐眼神中的迷惘,心中微微有些失望,面上却是不显,只是提醒道:“这次我便来是负责接受贡纸进京的钦差。”&l;/br&g;
崔天赐心中咯噔一声,心道自己怎么这么大意,居然忘了问父亲这中官的相貌。他猛然想起宋朝确有一位长得最不像太监的太监,他就是六贼之一的童贯,最后官封到郡王,这可是北宋末年的风云人物。&l;/br&g;
“原来天使就在眼前,恕小人年少无知,不识贵人当面,死罪死罪!”说罢一躬到底。&l;/br&g;
崔天赐姿态放的够低,而且特意提到了自己年少无知,这也让童贯想起对方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年,是自己太苛责了。不过他这般年少,可以帮助自己完成心愿吗?&l;/br&g;
“不知者不罪,坐下说话。”&l;/br&g;
童贯吩咐一声,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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