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适和几位大监被诸位宰相和张军簇拥着来到延英殿外。
几辆牛车被内侍牵着,安静的停在路边。这几头牛回去也有的牛逼吹了,以后就是进过皇宫的牛牛。傲视年群。
从刘宅挖出来的器物,紫蕊取了两件小玩艺儿,给红蕊和大娘子各留了几件,其余的张军全部送过来了。
他对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这些东西如果不是赋予历史的沉淀,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用起来还不方便。
随着凤翔玻璃生产的规模扩大,工艺的不断进步,玻璃制品已经相当成熟了,价格也在逐渐下降。
再加上有张军支持改进的青瓷和白瓷制造,各种器皿种类越来越多,造价不断下降,用起来可比这些金银珠宝的东西方便多了。
除了贵,能用来显摆以外,张军感觉它们一无是处。他也不需要用这些东西来抬高什么。
其实皇帝也不用。
平时宫里的用品用具也大多就是瓷器,有些金银物件,造型夸张华丽的东西基本上也都是收在库房里吃灰,偶尔拿来赏赐大臣。
或者单纯就是摆着好看的,偶尔拿在手里把玩一下。
李适带着宰相们看着库令带人把牛车上的东西整理造册。这些东西要一件一件贴上标签,再统一送到琼林库中。
李适从里面指了套酒具,叫内侍拿到自己的书房。张军以为他会选几样赏赐给在场的宰相,但并没有。
主要是李适这会儿的心情不太好,面沉如水,目光阴翳。
“首相,”李适头也不回的唤了一声:“只一个尚书,小小租庸使,便可如此放纵,藏器千数件,大唐度支官员有多少?”
李勉就有点见汗,看了站在侧后的张军一眼,躬了躬身子:“陛下,此事应是意外,度支上下虽有官员千数有余,但实际有权力的并不多,胆敢贪鄙者更少。”
“是这样吗?”李适有点迷惑。
他这会儿就感觉有无数人在争抢私藏他的财物,上下其手,感觉所有的官员都流着垂涎,面目可憎,不可信任。
其余宰相一个一个眼观鼻鼻观心,目光低垂不敢乱看,李勉又看了看张军,给了张军一个眼色。你说话呀。
这会儿除了张军,十二位宰相谁说话都不合适,都有可能遭受李适的怒火。
只有张军,他能把这些东西送来,就说明他是真不贪恋财物,而且张军本来就在带着皇帝和大监宰相赚钱,每月大笔的入账,也用不着贪什么暗数。
凤翔商业发展公司,张军是最大股东,执行者,皇帝是第二股东,亲王公主,首相辅相为小股东,在国际国内两大市场专司经营凤翔的商品。
经过近一年多的发展,现在是形势一片大好,扩张的相当快,那真是日进斗金。主要是凤翔制造的商品越来越多,大部分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看到了进奉的害处,但只有张军敢当李适的面提出来,并且还能说服李适的主要原因。他能帮着李适赚钱。
有着大笔的收入,进奉这事儿对于李适来说就已经可有可无了。其他宰相劝谏李适可能还会有些逆反心里,但张军说他就能接受。
这就像一家公司,常年的销冠和普通职员说同样的话,份量能一样吗?何况张军还是兼着安保,研发,销售数职的副总。
就算李勉是董事总经理,一人之下,那也是不能相比的。
“陛下,所以臣才建议,税赋和御使应独立于政治之外,税赋度支,律法刑狱,吏政户政,御使监察,戎军事宜,五路并立。
这也是臣想推举两院制的初衷。
知政院行政治,知兵院行军务,军政相分,地方诸州县不再戎军事,自然可免兵乱。
知政院下,税赋度支由首相监管,律法刑狱由辅相监管,吏政户政由诸相监管,各司其职,互不相涉。
而御使监察独立于两院之外,通行监察之责,由陛下亲领,考察天下。
税赋度支,律法刑狱与吏政户政并举,使地方州县隔绝亲手税赋度支,律法刑狱事,也就免去了伸手的可能,减少贪鄙与枉法。
当然,臣所言鄙陋,细节还需要陛下与诸相研究添补,以利施行。
臣以为,以财相诱,人心必惑,以利相取,人心不古。
人之本性是最经受不住诱惑的,人心会随着权力和环境的影响不断变化。
若想清明吏治,杜绝贪鄙枉法之事,惟一的办法就是隔绝诱惑,公正监察,减少权力的交叉模糊。
两院并举,监察独立,不相融交,陛下总揽统观大局,是臣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了,请陛下斟酌三思。”
“张卿你也拒绝不了诱惑么?”李适就被张军带歪了思维,一下子也忘了生气。
张军嘿嘿一乐,拱了拱手:“陛下,臣也是肉体凡胎的俗人,当然也会有被诱惑的时候。
人的本性是不相同的,有的人喜财,有的人好色,有的人追权,有的人祟誉,只要辩别针对,没有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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