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继续瓢泼的下,天地间已是一片茫茫水汽,看不见人,也看不见路。就仿佛上天入地茫茫全是水一般。&l;/br&g;
刀疤望着屋外那连绵无尽的雨水,像是随意地说了句,“这场雨下得很大啊?”同时心中却在回味及思考着适才刘云及沙沃间的对话,且回忆着两人的眼神变化,慢慢的,心中对沙沃的看法开始有了些改变。在适才,刀疤见沙沃因韩霜的失踪及沈凌的迟迟未归而心绪大乱,手足无措,并生出沙沃不够冷静、稳重的感觉。而如今,在刘云提出那个看似最为合情合理的建议时,沙沃却表现的比刀疤还要激动,还要敏锐,而他的最后一番话却似乎还有下文似的。&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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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沙沃对耗子的关心程度来看,沈凌在他心中一定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看来他刚才的焦虑倒也算是情有可原啦,只是刘云,他的建议是有心还是无意呢?”思绪至此,刀疤突然生出一阵愧疚,对沙沃的愧疚,再者便是更多地对刘云的关注。&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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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刀疤本并不是一个会随意将他人,尤其是毫无相关之人的生死放在心上的人。或许曾经有着那么个时段,他也富有责任感,富有同情心,但当他复员回来,再历经了那许多常人所不知,更不能了解的痛楚后,他便开始怀抱着那宁可我负天下人,亦不可天下人负我的思想,因为这是他无数次在生与死的边缘徘徊而得出的,而唯有如此,才能够令他自己活得更久,也活得更好,但是……&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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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样真的算活得好吗?终日徘徊于而你我诈之间,却又挥金似土,醉生梦死,因为谁也不能确定自己能够活得多久,更不能确定自己将由何时死,而又被谁杀死。如此的他们,自然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宣泄,于是乎,事端便不断被挑起,有己方特意,亦有他人故意,你来我往,杀伐不断,恐惧不断。&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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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永远也忘不了当一个破碎的啤酒瓶从自己脸上狠狠划过时的那份痛,那份无可奈何,以及那份无尽的悔意。而他自己也说不清,悔的是自己无故踏上这么一条不归路呢,还是悔恨自己那晚不该喝得那般大醉。&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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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在路上做的人,谁有能说的清自己到底要什么,仰或是要做什么?上道容易下道难啊!&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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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病毒爆发后的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中,刀疤其实根本就未曾想过还要继续活下去。他不是对世界失去希望,而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人生失去了希望。活过,累过,爱过,享受过,那对人生又还能有几多眷恋。&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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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时的抵抗,只是为了手下的一众兄弟,他虽是不想活了,但他的兄弟却还想,他不能为了自己的疲惫而罔顾兄弟们对生命的继续追求。就如同以前一般,人生在世身不由己。曾经有着多少次,他希望且渴望退出,但他的心退的了,他的人却退不了,他的兄弟们更是退不了。刀疤不是一个随意抛弃兄弟的人,所以他有着很多的好兄弟,更有着属于他们的一片辉煌战绩,但却也有着无数个对着黑夜恐惧的不敢入睡的夜。&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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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啊,有得必有失,天下之道也。&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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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短短几个秋,想活下去死啦,不想活的却依旧还活着。从看着最后的一个兄弟在自己面前被另外一个已变成丧尸的兄弟生生咬死而自己又将两颗子弹分别送入他们的脑袋之后,刀疤便认为自己的心已经硬如磐石啦。要不是放心不了黑仔一个人孤伶伶在废墟中生活,他或许也&l;/br&g;
早就结束了自己那早该结束的生命。&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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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刘云等人的到来,刀疤本就不曾有几多欣喜,对于能否被救,对于能否回到常人之间,他也漠不关心。因为他至少知道,有时候,生活在人群中并不比生活在丧尸群中安全太多。他寻求与联盟卫士的合作,本就是为了将黑仔带出去,至少那样,他才能真正无牵无挂。&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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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于沈凌等人,刀疤也最多是因为同为南昌城内的最后幸存者而增加了少许的亲切,但这所谓的亲切却也并不代表刀疤在见他们有困难的时候会伸出援助之手。在刀疤之前的设想中,除黑仔外的所有人,对他来说都只是相互利用之人而已。&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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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今,连刀疤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似乎对于沈浩,总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或许只是简单的一句“缘分”,仰或者是从沈浩的身上,刀疤有看到自己从前的身影,更或者,沈浩那软弱中带着份不屈的心释怀了刀疤多年心中对生命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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