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疑点。 。。?”
松仓重正死死地盯着眼前正在向自己分析着的长谷川秀久,静静地等待着其接下来的后文。。。
“第一,松仓君脖子上的那处致命伤,明显是被什么利刃一刀割开了喉咙。从刀口看,那一刀必定是又准又稳$此好的刀法,无论是那些手无寸铁的饥民,或者后来轻易便被侍卫斩杀的那两个倒霉降兵,恐怕都不可能轻易做到。”
“嗯。。。”
听着长谷川秀久的明,松仓重正点了点头,含糊地回答着≤让人感觉,似乎其并不对这件蹊跷之事有什么意外的感叹,而是更在意于长谷川秀久在分析讲述时的举止言行。
“另外,第二点。。。”而长谷川秀久还在一边回忆,一边自顾自地着:“松仓君的尸体上我也曾简单查看过,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明显伤口〔就是,出刀之人对于这一刀也是相当的自信,连补上一刀的意思也没有$果真的是胆惊慌的朝鲜饥民、或者降兵所为,一定还会的一击不足以致命,于是紧张地又连连补上几刀、乱刺一气∏样的话,在尸体身上就一定还会留下其他的杂乱伤口。可是,松仓君的尸体上连被竹枪划破或被木棍砸中的伤痕也几乎找不到♀难道不很奇怪吗?”
“这样来,就基本可以明,并非那些朝鲜人所为了。。。?”松仓重正皱了皱眉头,如此问道。
“嗯,我想,他们其实大概是不幸做了替死鬼。”长谷川秀久点了点头,“而最让人在意的,是第三点〔是我在后来才无意中想到的≡至于让我有些怀疑,松仓君或许是死于。。。”顿了顿后,长谷川秀久终于还是道,“我们自己人之手。。。”
这一回,松仓重正没有什么,而是似乎触动了某根心弦,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同时再次瞪大了血红的眼睛,紧紧地盯住长谷川秀久,腰间暗暗握住的肋差似乎也重新攥得死紧。。。
“这第三点,就是那致命一刀的位置,实在有些匪夷所思。”而长谷川秀久仍然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与分析之中,对于面前越来越浓烈的杀气毫无提防,“照理,只要是身为武士,但凡稍有戒备,都很难会被敌人伤到自己的喉咙〗场之上见过那么多的尸体,却几乎从未见过被刀从正面砍中喉咙的。对于这最为重要的要害,松仓君竟然丝毫没有防范,以至于我不得不有些怀疑∩仓君很可能是在面对一个毫无提防之心的自己人时,被一刀致命而死的。。。”
听到这里,松仓重正似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疑问,未等长谷川秀久话音落下,便忽然冷不丁地径直问道:
“够了!长谷川君,请坦诚相告,究竟当年是不是你下得毒手——?!”
。。。
这——?!
一时间,长谷川秀久几乎被问蒙了!
看着正死死盯住自己的松仓重正,愣了足足片刻后,长谷川秀久这才带着几分惊讶和怒气地厉声回答道:
“你在胡什么——?!害死松仓君的,怎么可能是我——?!”
而松仓重正依然是冷冷地看着长谷川秀久,意味深长地道:“具备足以一刀致命的刀法。。≈绝不会使得舍弟松仓胜正有所提防的自己人。。∫曾仔细地想来想去,难道,在我所知的人之中,不是只有长谷川君才是最为符合的唯一人选吗?!”
听到这话,长谷川秀久才忽然觉,怪不得自己刚刚提出这几个疑点时,松仓重正却并没有显示出应有的异常惊讶,而是似乎早已不约而同地想到了这些疑点。。。
“难道,你。。。?!”
“没错!我早就曾亲自检查过松仓胜正运回去的尸体!长谷川君你刚刚所的那几条,我也同样想到了※以今日才想在临离开朝鲜之前,亲自来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测,究竟是不是你杀了舍弟松仓胜正!”
看着情绪激动的松仓重正紧紧握住其腰间的肋差,似乎随时都可能拔出鞘来刺向自己!直到这时,长谷川秀久仔细一看,方才注意到,那似乎正是当年松仓家侍卫们从饥民那里找回的那柄本属于松仓胜正的肋差。。。
看到这里,长谷川秀久百感交集地不禁露出了一丝苦笑,没有想到,自己未曾死在几次炼狱般的战场之上,最终今日却要不明不白地死在自己人的手里。而在这千钧一之时,长谷川秀久也只是平静地看着额头上青筋暴露的松仓重正,默默叹了口气,淡淡地道:
“如你仍然坚信是如此,我什么也没有用了。就请你下定决心、径直刺过来吧。”
看着凛然无惧、一脸淡然的长谷川秀久,刚刚就已有些动摇的松仓重正不禁再度犹豫起来,似乎是在怀疑自己原先笃信的判断究竟是不是对的。。。
几乎凝固的空气中,直到在沉默的对峙中过了足足半柱香的时间,内心无比纠结的松仓重正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新放回了那柄还未出鞘的肋差,紧闭着眼睛,落寞地喘了口气候,才将方才狂跳不止的心脏渐渐平息下去,同时自顾自地道;
“不。看来真的不是你。。$果,真是长谷川君你的话,刚刚应该是绝不会主动告诉那些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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