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嫔还没有死吗?”
“没有……”
颜芝宫
六皇子站在屋门口,对着空门保持着自以为最好看的微笑。
宫门微微动了一下,然后从外面被推开了,袭裾提着一个篮子走进来,六皇子笑着迎过去,袭裾一抬头就看见他走过来,也笑着走过去,两人笑着拥在一起。
这几乎是颜芝宫每天都在上演的一幕,在这里侍奉的宫女太监都已经习惯了,是他们给这座死气沉沉的宫殿带来一点生机,所以大部分人对他们都是变成了祝福的态度。
“今天娘娘的情况怎么样?”袭裾手中的篮子被六皇子很自然的提在手上。
“还是老样子,胡神医也尽力了可是依旧不见好的样子,谁说这两天如果还不能见到好转的俭的话,恐怕就要准备后事了。”
“你不要着急,也许还有可能会出现转机的。”
其实六皇子心中早就已经对慧嫔放弃了消,但是为了不表现出忧虑的情绪让她的,就点了点头说,“嗯,总还要有些消的。”
两人相携着走了进去,六皇子去了慧嫔的榻前叫醒了正在那里打盹的胡神医,袭裾在外面的桌子上摆好了饭食,俨然一对小夫妻的生活了。
胡神医醒了以后晃晃悠悠的绕到桌前,瞅了一眼今天的早饭,然后哈欠连天的去洗漱了。
袭裾等着人都到齐了,还是帮他们盛饭,似是不经意间问了一句,“我怎么从来没见五皇子殿下来过?”
六皇子刚拿起了汤勺就又放了下去,“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起来了,在这里待了这么久了,我从来没见过五皇子殿下来过这里啊。”
“也许是忙吧……”六皇子的脸色已经变得不好看了。
袭裾好像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就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但六皇子的心情好像就被这句话完全破坏了,整个人都提不起精神,吃了两口就走了出去。
袭裾也放下了碗筷跟了过去,站在他身后,轻轻地问了一句,“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六皇子摇了摇头,“你没有错,只是我想不开罢了。”
“跟五皇子殿下有关?”
六皇子点了点头。
“能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六皇子看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袭裾尴尬的笑了笑,“没关系的,你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袭裾转身就要离开的时候突然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是我不想告诉你,而是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很伤心的样子。”袭裾爱怜地看着他。
六皇子点了点头,“在没有撞破那次事件之前,我根本不知道别人对我母妃的态度,后来我知道了,却连恨都不敢,这些东西一直积压在我的心里,很沉重很难过。”
“这些算是很重要的秘密吗?”
“嗯,不过你既然已经是凤凰准备接受的儿媳了,应该知道的,我现在就告诉你。”六皇子拉着袭裾在一个亭子边坐下来,“要说起这件事,还要从……”
等六皇子把这件事都叙述完以后,已经过了半个多时辰的时间了,在这期间,他的情绪好几次都快要崩溃,是袭裾一直紧紧的握着他的手,终于又陪他走过了一遍,最艰难的心理历程。
“这些东西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因为不信任吗?”
“不,是因为太难过了,一提起来就特别想要逃避,如果你今日不问我的话,也许我依旧不会告诉你。”
“可是太沉重了,你一个人承受不来的,总该要找个人跟你一起分担才是。”
“现在说出来好多了。”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说实话,其实我并没有自己的打算,以前我想的就是要牢牢的跟在兄长的身后,帮助他完成大业,以后也自然少不了我的好事,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对他只有厌恶,丝毫没有了想帮他的意思,我不知道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消你能听我一句。”
“你说就是了。”
“我不知道啊你有没有想过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六皇子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和五皇子同为皇孙贵胄,也有继承的权利,这并不是不能想的事啊。”
六皇子慢慢转过头,“其实……我也曾想过一点,只是那个想法还在萌芽的时候就被我掐断了,因为那时候我一直在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跟兄长抢……”
“可现在你的兄长已经不会跟你站在同一战线上了,你还要为他坚守着这些东西吗?或者你有没有想过,以后我们在一起了,你能不能堡我的安全?”
六皇子又愣了愣,然后有些痛苦的抱住自己的头,“若是我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话……”
“你可以的。”袭裾的眼神带着引诱的光,“你的能力从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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