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鹬披着一身寒霜走进来,邵雁辰正在起床洗漱,见是她来了,笑的笑问,“凝鹬,你昨晚去干什么了,眼底一片青黑之色。”
凝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下面,然后开口道,“这些都不重要,昨晚我收到几封来信,有六出的,有绮墨的,还有泠涯的,他们有个一致的意见,我看了之后就召集了手下的几个云鹄问问他们的意见,他们竟也给出了相同的答案,所以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跟你说一下。”
“哦?他们说了什么?”邵雁辰一脸疑惑的看着她。
“请主人早日称王。”凝鹬说完后就单膝跪在地上。
邵雁辰拿起毛巾擦脸的手一顿,然后惊讶的回头看着她,“你说什么?”
“大家的意思都是,如今你已经掌握了足够的权力,还有一大部分人的拥护和支持,就应该早日登上王座,你目前所做的事虽然拿伊稚胡儿哲的命令作为掩护,但是毕竟不那么牢固,只有早日成王,你所做的一切才能名正言顺,而且以后就算出了什么变故,也可以借势打压,而不会像现在这般束手束脚。”
“这就是你们早日把我推上那个位置的原因?”邵雁辰坐下来,笑着问。
“目前我也认为,他们所说的这话有理。”凝鹬犹豫了一下,还是这样回答。
“的确是有理,好了,这件事让我再想想吧。”邵雁辰顿了顿,接着说,“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们让我这样做还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毕竟跟随我的所有人都压抑的太久了,云鹄影卫这么多人随我出生入死,我却从未许过他们什么好处,一直以来都是在暗处行动,就算是打架也从不尽兴,现在终于看到我有所成就,在为我高兴的同时,也非常害怕失去。”
凝鹬点脸色微变,单膝跪地,“主人我相信他们不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来逼你。”
“好端端的,你怎么想到那里去了,我不过是分析了一下他们的想法而已,可没说这个,我当然知道你们并不是这样的人。”邵雁辰快步走上前,拉起凝鹬。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们说的有理,我也这样考量过,但是我心中还又另一个想法,权衡之下,我决定晚一点再谈称王之事。”
“既然主人心中已有思量,那我就放心了,哦不,是我们。”
“昨晚肯定想了很多吧,回去休息一会吧,今日没什么大事,琐事我自己来就可以。”
“我没关系的。”
“可,你毕竟是女子,并非说我瞧不起女子,而是你必须要为以后考虑。”
凝鹬点了点头,离开了。
她刚走后不久,就一个奴役在门外求见。
“让他进来吧。”邵雁辰开始穿衣。
“奴拜见大孤涂殿下。”
“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回殿下的话,是大王恐怕有些问题。”
“哦?哪里有问题?”
“从昨日殿下离开后,就一直昏睡不醒,今日凌晨开始守夜的人就听见里面有动静,有一个奴役,大着胆子起来看了看,就发现大王好像在找什么东西,几乎是把整个床榻都翻了一遍。”
“让他可有找到什么?”
“好像是没有。”
“我知道了,你们做的很好,先下去吧,等会会有人专门过去封赏你们。”
“谢大孤涂殿下。”那奴役脸上堆着笑离开了。
邵雁辰仔细想了想,然后起身去了王帐。
应该是大半夜的折腾的太累了,邵雁辰进去的时候他还在昏睡,邵雁辰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开始细细摸索着他睡的这张床。
摸索了很久才在床尾的位置摸到一个突起,邵雁辰掀开被子一看,发现了一个小瓷瓶,打开来嗅了嗅,脸色立马就变了,他瞪着还在沉睡的伊稚胡儿哲,然后走到桌旁端了一碗水过来直接泼在他的脸上,伊稚胡儿哲从梦中惊醒,惊惧的看着邵雁辰。
邵雁辰冷笑一声,拿起手中的瓷瓶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这么想死,直接跟我说就是了,干嘛非要用这种东西,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吧,如果你惹怒了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伊稚胡儿哲睁大恐惧的眼睛,喉咙里发出“喝……喝……”的声音,现在他已经几乎说不出一个字了。
“我曾经跟被世人奉为医圣的古道先生在一起待了许多年,这瓶狼毒花还是能闻得出来的,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一旦吃下这毒药,死相就会非逞看,最重要的是,还能引来野狼,你想让这草原上的人都知道我囚禁了你,并且用这些恶毒害死了你对吧,这样的话即使草原大乱,所有人也不可能愿意把王位给我了,可真是好心计啊,但是你就没有想过我会如何应对吗?”邵雁辰一脸嘲讽的看着伊稚胡儿哲,“难道你以为,就凭这点小伎俩就能把我打败吗,可真是大错特错,我别的没有,但是身边的奇人异事特别多,当你喝了这毒药死掉以后,我就会找一个身形和你相差无几的人继续躺在这床上,然后找一个云鹄里特别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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