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半晌,还是皇帝先开口了,扔了手中的转珠,双手一摊,“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徐贵妃眼中闪过一丝阴狠,随即立即变得梨花带雨,跪倒在皇帝脚下,泣不成声地说,“陛下,臣妾冤枉啊!”
昌平公主则摇曳生姿的走过来,面带惊讶的问,“吆,贵妃娘娘,这是被谁冤枉了,又为何而冤枉呀!”
徐贵妃听了这话,立即回过头,用手指着昌平公主说,“就是你,你这蛇蝎女人!”
“够了!”皇帝愤怒的呵止,然后指着徐贵妃说,“堂堂贵妃之尊,居然也能口吐如此污秽之语,而且还是用在当朝公主身上,她是我的女儿,你给她安上这样的罪名,难道是在暗指我犯了什么罪过吗!”
徐贵妃一脸惊恐的看着皇帝,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安上这样的罪名,只是一直在摇头,嘴里喊着,不,不……
可在这个时候,又有谁愿意听她讲话呢,几个不字就这样淹没在皇帝的训斥中。
这个时候皇帝说的话还没有结束,“于国,她和亲草原,使得两国和平数年,为我国征求了多少喘息巩固的机会,立下不世之功,于家,我又亏欠她良多,作为堂堂一国公主,在出嫁之前并未受到什么恩赏,还正因为这个身份受过不少委屈,现在终于有这个机会,我可以补偿她了,你们居然还让她在暗地里受委屈!”说完以后,皇帝直接摔了手中的茶盏。
瓷器碎裂的声音响彻整个大厅,几个皇妃都被吓得一哆嗦,徐贵妃更是脸色苍白,毫无人色。
这种是很安静的时候,一道哭声如天光乍破般响了起来,抱孩子的女子手足无措,眼神十分混乱,她正努力的想让孩子安静下来,满头的珠翠也跟着一跳一跳的,浑身都散发着惶恐的气息。
皇帝朝那边扫了一眼,刚要开口说话,就听见另一道声音响起。
原来是昌平公主早早的跑到那女子身边,有些爱怜地看着这对母子,然后又转过头,哀怨的对皇帝说,“父皇,你吓到妹妹了。”
随后又赶紧帮忙安抚那个孩子。
皇帝叹了口气,带着满脸恼怒快步离开了,众人这才算是松了口气,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又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说,“皇上有旨,命徐贵妃禁足一个月,不得有误。”
徐贵妃刚缓过来的脸色此刻又紧绷起来,并且变得铁青,狠狠的瞪了一眼昌平公主以后,倒还算是分得清轻重缓急,连忙追着大太监跑了出去,一边哭喊着,“陛下冤枉啊……”
昌平公主却似乎没有感受到那炙热的视线,一门心思都在小孩子身上。
等一众妃嫔走的走,散的散了,昌平公主才开口问,“这孩子多大了?”
女子小心翼翼的回答,“再过两个月就五岁了。”
昌平公主笑了笑,“才五岁啊,竟长得这么高了,如今又如此可爱,可见以后一定是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了。”
“谢殿下夸赞。”女子依旧小心翼翼地道谢,眼神飘忽不定。
昌平公主听到这个称呼却顿下手,“你方才唤我什么?”
女子顿时比刚才还要慌乱,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殿……殿下……”说着就要跪下去。
昌平公主赶紧拉住她,皱起眉头说,“余琪,你这是在做什么?”
女子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身子明显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昌平公主,“公主,公主殿下记得我的名字?”
昌平公主点了点头,“这是自然,你是我的妹妹,就算没有那么深的姐妹情,连个名字总该是记得的。”
余琪却涌出了许多眼泪,昌平公主连忙递上手绢,“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哭了呢?”
“殿下……不,皇姐不知道,我不用这个名字已经很久了,虽然大家没有放在明面上说,但我也知道有不少人在背后叫我克夫女……”余琪边说边抬起衣袖擦了眼泪。此时她怀中的孩子似是感受到了母亲的悲伤,竟也哭得不是那么厉害了,只是紧紧的抱着他母亲不肯撒手。
昌平公主却在听见这些话的那一刻柳眉倒竖满脸怒容,“是谁给你起的这样的名字,如此不成体统,竟敢这样对待堂堂一个公主,难不成就不怕被父皇缴了舌根子吗!”
余琪此刻已经换成了苦笑,“皇姐,你难道以为父皇的时候,子女都像你一样备受宠爱和关注吗,像我这样的,不过是隐形人一般的存在,恐怕她现在连我嫁给谁都忘记了吧……”
昌平公主一时语塞,也寻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她的样子,只能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余琪擦了擦眼角的眼泪,抱起孩子站起身,朝昌平公主鞠了一躬,“不管怎么说,今日皇姐替我解围,无论如何,还是该谢谢皇姐的。”说完就要带着孩子离开。
昌平公主目送这位所谓的皇妹离开,眼神悠远而沉郁,没人能看得出她现在在想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现在的满心得意,有了这个基础,下一步再去获得她的真心相待已经不远了,自己初来乍到,以后有打算一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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