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兰。”聂臻又失神地叫了声。
“哥,放他走。我和苏暮然的两条命,还不够你解气吗?”聂兰苦笑道。
聂臻这才丢下手里的枪,跑过去抱住聂兰。
从前他对聂兰的情感完全来源于他母亲,只是那时候他无法理解。明明就是跟他们没有过任何交集的一个人,为什么就因为是母亲生的,母亲就要一直心心念念,对她愧疚不已。
就连她死,这个女儿也没有表现的太伤心。
可是因为答应过母亲要好好弥补这个妹妹,所以才在聂门被他掌控后对她肆意放任。
但是现在,看到她倒在血泊里,身上鲜红的血不断地涌出来。他心里竟然开始慢慢地相信,一脉相承这种鬼话。
“聂兰,你坚持住,我马上叫医生来。”聂臻急切地说。
现在他眼睛里只有聂兰,就连谭宗扬抱着苏暮然离开他都管不了了。
不过聂兰却摇摇头,抓着他的手腕说:“大哥,别……白费……力气了。我……不行了,你的枪法……真的很准,我不能……动,一动……连这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大哥……放了谭宗扬……放了苏暮然吧!她连死……都不想……跟你在一起,你又何必……强求。你之前问我……为什么对谭宗扬感兴趣。就连……谭宗扬也问过……同样的问题,不过我跟他说……以后告诉他。但是现在看来……是没什么机会了。如果你有一天……再遇到他,可心平气和地说话,帮我……告诉他好不好?”
“聂兰,别再说了,我一定会救活你,一定。”聂臻红了眼眶,语气中带着哽咽。
聂兰微微一笑,又缓缓地说:“十年前……那时候我八岁。那一年……我的养母带我参加的一个宴会,我……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玻璃杯,这本没什么。可是因为亲生母亲的缘故,我的养母……对我十分嫌恶。当众打了我一巴掌,还扬言让我跪在……玻璃碎渣上。当时……宴会上有许多人,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的身份,没有一个人上前……为我说一句话。没有人知道当时我有多绝望,就在我以为……真的要绝望到底的时候,谭宗扬出现了。那个时候的他是那么年轻,英俊的……仿佛从神话里走出来的王子,然后……用巧妙的方法……帮我解了围。或许……他自己都不记得……那次的事情吧!但是……他不知道……他的出现……对我而言……就像是王子骑着白马而来,对我的震撼有多大。只可惜后来……很多事情都让我没有勇气去……找他,我是那样肮脏。被养母派去伺候男人……养母死了,又被那些兄长当成是可以交换的物品,让我去勾引一个个……对他们有用的人。就连父亲……都曾当众将我……送出去过,因为他们觉得这很正常……反正我已经脏了……人尽可夫,无所谓。我从来……都不是聂家人,对他们而言,我只不过是聂家……生的一个工具。一个可以被他们利用……,随时推出去的工具。我也没想过……这辈子……还会和他见面,可是见了就见了。大哥,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在这个世上,总有一个人……会让你掏心掏肺……付出真心,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谭宗扬……他……就是……我……的那个人……。”
“聂兰。”
院子里响起聂臻撕心裂肺地叫声。
第一次,他对聂兰产生了那种血浓于水的情感。可惜,人生就是这么可笑,这么世事无常,却没有给他更多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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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
苏暮然躺在医院里,虽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身上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可是谭宗扬还是不肯让她下床,非要住满一百天才行。
为此,容澜意见很大,第次跑到苏暮然病床前投诉。
“暮然,你能不能去劝劝宗扬,他不能这么自私。知不知道现在医院里的病房很紧缺,他明明可以让你在家修养,为什么非要把你安置在医院里。这样很浪费时间,你的伤都已经好了,再住下去有蹭病房的嫌疑。”
“容医生,我也没办法啊!”苏暮然苦笑道。
容澜脸色一僵,叹息道:“你还叫我容医生啊!暮然,别装做不认识我。明明十天前你就已经解了催眠术,想起以前的事了。”
苏暮然:“……。”
再次苦笑无奈道:“既然知道我是在装,就不要揭穿我嘛容大哥。我既然装就说明我劝不了他,一个整天行走在崩溃边缘的老男人,你觉得我能随意改变他的想法吗?”
苏暮然说的一点没错,自从上一次她中枪差点再次死掉后,谭宗扬几乎都要疯了。
据李特助说,抢救后在监护病房,谭宗扬不眠不休二十四小时眼睛眨也不眨地守着她。明明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似得,可还是不肯闭一下眼睛。
生怕自己一闭眼,她就会消失了。
终于熬到她脱离危险期,谭宗扬才渐渐有些好转。可还是一直守着她不肯离开,连公司里的事情都不管了。
幸好这段时间公司还算太平,随着她的苏醒。和后来恢复自己的意识,谭宗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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