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尔卡他跟我说,他之所以那么做,全是你的主意。赵怡蕊。你好大的胆子,好歹毒的心!我始终想不明白,在英国的时候我们相处的虽说关系不怎么亲密。但也不至于把你给得罪的那么干净,让你那么对我。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毁了我的一生!”苏雨凝步步紧逼。踩在细碎的玻璃渣上,磕碰作响。
赵怡蕊跪着退了两步,退无可退抵在桌子旁。惊恐的抬头,就发现苏雨凝正双目含怒。死死盯着她。脸上似笑非笑的笑意。似乎在嘲笑她的窘迫和狼狈。“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那你就一个人背着所有的罪。戈尔卡自会有人帮我料理他,那么你呢?还真是难办啊?”
苏雨凝风轻云淡的笑,掌心捏着极狠,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不要被厉千勋是青青的亲生父亲这个消息惊到。
理智一旦占据高峰,苏雨凝的脑子便在飞速的运转着。在英国那件事情没那么简单,青青是厉千勋的孩子。推论出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天晚上和她在房间里的共度一夜,便就不是北辰陌,而是厉千勋。视频里厉千勋显然已经醉的需要人扶着才能进酒店。怎么可能安排这样的事情。
以赵怡蕊当时在英国的势力。勾搭一个服务员可以,安排好房间,把谨慎的厉千勋灌醉,安排好提前订好的房间这种事情,她肯定是做不了的。而且当时的短信是从北辰陌的手机上发出的,北辰陌也知情吗?是他引她到的那个酒店,引她到厉千勋所在的房间吗?
无数的疑问在脑海中盘亘不去,苏雨凝知道此刻她不能着急,不能露出迷茫的破绽,只能从眼前这个让她瞬间反感透顶的女人身上挖出真相,言语间的试探也要极为的小心,不能露出破绽。看了一眼插在笔筒里的美工刀,苏雨凝深吸一口气,眸中氤氲着努力,单手抄起美工刀,刺啦一声,将锋利的刀片推了出来。
“赵怡蕊,你准备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了吗?”苏雨凝左手握着刀,一步一步的冲着惊恐万分的赵怡蕊走近,眼里的冰冷无情到了极致,似乎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
“苏雨凝,你发什么疯呢!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人是犯法的!你会坐牢的!”赵怡蕊不可置信的看着苏雨凝,这个女人是疯了吗?狼狈的想要撑着桌子站起身,可是手臂却无力极了,试了好几次,才终于勉强撑着身子站起来,却被苏雨凝看准时机,一个蓄足力道的前踢,踹中了膝盖,扑通一声重新跪坐在地上,一些蹦跶到她膝盖下方地板上的玻璃渣,碾扎进了她的膝盖,疼的她脸色一白,闷哼一声。
门外的穆子辰一听响声不太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将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收了回去。暗暗下定决心,苏雨凝想做什么就让她做吧!大不了她杀人他帮她顶罪。能逼苏雨凝走到杀人这一步的,赵怡蕊也算是个人才!
“别忘了,赵怡蕊,我学过跆拳道的,你躲不掉的。而且,你别忘了,我是厉千勋的太太,我还是游轮上的那些话,别说我要你半条命,就是今天你死在这里,厉千勋也会帮我脱罪的。他不怕我闯祸,只怕我不顺心,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让你速死,也是看在你我同窗这么多年的情分上。”
美工刀闪着寒光,赵怡蕊忍不住惊呼,“穆秘书,穆秘书!救我!救命啊!苏雨凝要杀我!”可是喊了半天,紧闭的门,已经没有任何动静。
“没用的,穆子辰是我的秘书,你忘记了。而且刚刚我又是砸杯子又是拉椅子的,他要是想进来救你,早就进来的。”苏雨凝笑着摇了摇头,仿佛再看一个垂死挣扎的小白鼠,不屑的笑了,笑得赵怡蕊心底直发慌,“我要从哪里开始呢?你这张脸好不好,你整了这么多年,应该也没少受罪,反正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这张脸长在脸上,终归是没用。”
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侵袭着赵怡蕊的每一根神经末梢,脸上满是劈天盖地的绝望,一直强做镇定的赵怡蕊神经忽然一绷,她不能死,她不要死!
眼看着刀片已经伸向了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脸,赵怡蕊慌乱的摇头,用手捂着脸,“苏雨凝,别杀我!不是我害得你!你秋玲珺!是她!是她!”
“秋玲珺?”苏雨凝脸色一白,拿着美工刀的手也瞬间脱力,掉落在脚边。“三年前我根本就不认识她,她为什么要那么做。”
赵怡蕊缓了口气,仿佛感觉不到膝盖的痛楚一般,往前跪走了两步,任由尖锐的玻璃渣刺进膝盖,白色的裙摆上满是斑斑血迹,霍的一抬头,一脸悲泣,脸上挂着怎么也流不尽的泪水。她现在只能让自己惨一些,再惨一些,才能消了苏雨凝对她的憎恶。相处三年,她了解苏雨凝的为人,她很善良。她会不忍的。
苏雨凝扭过头,不去看赵怡蕊惨不忍睹的膝盖,只是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赵怡蕊的面前,神色淡漠疏离,古井无波,看着赵怡蕊惨白到好无血色的脸,没有半分怜悯和同情,“赵怡蕊,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你现在拉出谁做垫背都没有用。”
赵怡蕊动了动身子,膝盖就传来钻心的疼痛,脸颊上冷汗如雨,却不敢伸手去擦,只能恭谨卑微的垂眸,回忆着三年前的事情,讲给苏雨凝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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