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风看着雒雪情绪有些波动,心里也很感慨,自己一厢情愿的把她带回长天门,以为凭着自己的地位能护她周全,哪成想,是把她推向了无底的深渊,迅速地推向了死亡。宁远后来详详细细的把他们这一段生活讲了一遍,有多凶险,有多艰难,当然,还有小丫头有多聪明,多让人佩服,他都了解,才成了他最难解的心结。
耳边传来冷哼,是舒畅的声音,“别这么看着我娘亲,有空也看看我,行吗?我才是在你身边最久的人吧。”
宁子风侧目一笑,“都要忘了,你曾经也是个小豆丁,鬼精鬼精的。”抬手捏捏少年的脸颊,舒畅明显是有点嫌弃,但还是让一只手捏了捏自己的脸。手的主人看看自己的手,叹了口气“不如小时候手感好了,哎,你瘦了。”
舒畅立刻炸毛,十七岁还是婴儿肥的脸那是有病吧。
海长青笑着看这两人,一起共患难,同生共死的闯过那么多难关,彼此嫌弃的感情,也是要有很多年的积淀。
混乱城中,长天门流云堂,几人一进入,就有小厮上前,宁子风问道:“请流云堂管事出来。”
雒雪看到一个中年男子快步从后堂出来,摸样身形稍有些熟悉,颇有些当年胡管事的模样,当初颇得胡管事照顾,还有四海书坊的胡掌柜。也不知道自己的义兄是否还在混乱城。
男子看到宁子风,不禁有些迟疑,宁子风自我介绍了一下,“不知你如何称呼?长天门不肖弟子宁子风回来了,不知如今的长天门谁是宗主,不知原来的刑罚长老宁苍山现在何处?”
“在下胡德寿,流云堂管事,您可是宁宗主的弟弟宁子风,宁长老的小儿子?”
“宁子昀现在是长天门的宗主了?这里的原来的胡六山管事呢?”
“那是我爹,早就不干了,现在在家养老。几位贵人要是想见见他老人家,请随我来。”
到了流云堂后的一处大院子,一个老者正坐在树荫底下,一个十岁的小男孩正在写字。
“胡管事,您老身体康健呀,我是小丫头雒雪。还记得我吗?”雒雪行了个礼。
胡管事惊讶的双手颤抖,“真是雪丫头,这都有三十多年了吧,你要是不叫我,我可不敢认,你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对,和画像上一样,怎么还这么年轻啊?你还好吗?肯定好啊。”
胡管事仔仔细细端详着雒雪,虽然小丫头在流云堂没呆多长时间,可是红羊能活着走出混乱城的可不多,后来,又陆陆续续有很多人打听过这个小姑娘,长天门和天济国因为这个小姑娘差点被辰南国灭了,一桩桩一件件想起来都那么不可思所以。
“嗯,我挺好的,胡爷爷也好吧,花姐姐呢,还有小猴儿,还有义兄,都好吗?”
“胡爷爷好着呢,我们俩没事还总说起你,花同春去了京都,小猴儿现在可是我们长天门商队的总管了,前几天刚走。你的几个义兄可了不得,去京都养老了,这里交给小一辈了,铁血佣兵团现在是混乱城最大的佣兵团,整个城西都是他们的了。我们进去说。”
进了内堂,雒雪介绍了一遍,胡管事看着舒畅,“小丫头儿子都这么大了,好小子,好小子啊。”
“您老给我们说说长天门呗。”
“好,十七年前,大雪山异动,进入大雪山的人没有一个回来的,宗门就封锁了雪山,十年前,门主已经选定宁子昀为下任门主,现在宁子昀已经全面负责长天门事务,这五年渐渐恢复了以前的地盘,宁长老也辞去了刑罚长老,现在京都城养老。现在,天济国和辰南国已经不打仗啦,辰南国自己也是一团乱麻,老皇帝驾崩,把位子传给了豫亲王的儿子顼,哪成想自己的三儿子越王不干了,在南越起兵。”
五人一听就糊涂了,再三确认,是十七年前雪山异动。在几人的想法里,应该是七年前,他们离开九州大陆是七年时间,还有十年跑哪去了,神识交流了一下,却没露出异色。
宁子风点点头,总算放下了一颗心,自己从来都是个任性的孩子,不声不响的走了,如今宁子昀也算是圆了父亲的心愿,只是可怜母亲必定伤心欲绝。
几人告辞出来,找了间酒楼,雒雪听到旁边包厢吃饭的几人在说话,似乎就是铁血佣兵团的团长,正在商量要回京都给魏如铁过生日。
“你想不想去见见?”韩守中问雒雪。
“还是不去了,我知道他们生活的好就行了。准备上礼物,让他们带去好了。咱们也赶回辰南国吧,京城肯定是一团乱麻。敏谦和舒展还不知道怎么难呢。海大哥,子风,你们怎么打算的?”
“我要回海虹帮,咱们京城见吧。”
“我也要回京都一趟。”
“这里的时间和咱们想的时间有点差异,但咱们还是以四年为期,四年后混乱城再聚,若是想留在九州大陆,传个信来。”
舒畅突然站起来,“爹爹,娘亲,我想和十七去京都城。”宁子风显然没想到舒展会这样,赶忙说,“你和爹娘去京城,我回家看看我娘,自会去找你们。”
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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