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慢点儿,吓着妹妹了!”一个小人儿在郑景逸的后面跟着。
他是郑家的大儿子郑延,从这名字就能听出他爹有多敷衍了。仅仅只是因为他在他娘的肚子里多拖延了几天,就得了这么个名儿,小家伙也很委屈好不好?
自从有了妹妹,郑延他爹便天天手捧着,不错眼的看着。
他早就听说他娘在怀他的时候,他爹以为是个小娘子,那个时候真是百般呵护,结果一听说他是个小子,马上就掉脸子了。
气归气,他还是很喜欢妹妹的,因为他很喜欢他娘,据姥姥说,妹妹跟娘小时候长得一样呢!
郑景逸给他闺女起的名字便叫郑宝宝,为此苏满满还闹了一顿,因为这孩子跟她宝珠姑奶奶的名字重字儿了。
可是这个护犊子的爹天天这样叫,根本没有办法改过来,这样也好……总比叫郑棉袄强。
郑宝宝同鞋从小就万千宠爱,可她还是最喜欢跟在哥哥后边,虽然哥哥时常表现的很不耐烦,还爱朝人翻白眼儿,但她依然不离不弃,这个词是这么说的吧?
郑宝宝跟苏满满小时候长得很像,性子也像了个十成十,长大点儿便时常以欺负哥哥为乐。
一次,她在郑延的桌子上面放一条虫子,还有十分好看的盒子装了起来,说是送给哥哥的礼物。
郑延打小就怕虫子,吓得大喊大叫,最后把他爹招来了。
“怎么回事儿啊?”郑景逸来的是最快的。
“妹妹拿虫子吓唬我,爹,你要为我做主啊!”郑延眼泪鼻涕一把的控诉。
“哥哥撒谎!”郑宝宝小胖手一指,一脸的镇定。
“哦?郑延,你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郑景逸心向闺女,可也不能偏信偏听不是?
“我没撒谎,桌子上有一条虫子,那就是证据!”郑延双手握拳,脸胀得通红,好不可怜的样子。
“哥哥说的不对,那是我送你的礼物,我还特意选了一个十分漂亮的盒子装着。我来的时候,就说是送给哥哥的礼物,对不对?”
“……对!”
可是事儿是这么个事儿吗?谁不知道自己从小怕虫子,送什么虫子当礼物?郑延都快叫给冤死了。
“那不就结了!”郑宝宝双手一摊,小胖脸一脸的无辜相。
看的边儿上的郑景逸心都化了,哪里管什么公平不公平?就算儿子被妹妹欺负了,那也是自己活该,都多大了,还让妹妹欺负,好本事么?
“走,宝宝,爹给你买糖葫芦了!”
“爹爹最好了!”
“那是!”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剩下郑延风中凌乱了,他的冤案还没有昭雪,而主谋就这么走了?
那个时候他八岁,妹妹才五岁,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白米饭算是白吃了,倒不像是个兄长,反而像是个弟弟了,这是智商上的差异,不怨他呀!
然后郑家一直就是女性说了算,就算是弟弟们出生了也不例外,郑宝宝同鞋一直在家里孩子们中属于龙头老大的位置,毫不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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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倒是快点,咱们马上就要追不上了!”郑宝宝朝着后面一票兄弟说道。
“马上就好了,还是妹妹的眼神好使,居然发现爹娘他们悄悄走了。”郑延小小的拍了一记妹妹的马屁。
边上的双胞胎弟弟郑维和郑烽兄弟也跟着狂点头,要不是姐姐机灵,他们又要被丢在家里头了!
郑景逸和苏满满坐着车出了京城,他打着要公干的旗号,其实还是以游玩儿的意思居多,到时候把自己的事情干完,再带着媳妇游山玩水,岂不快哉?
家中的臭小子太多,就连闺女也跟着作反了天了。他们在家的时候,耳朵就没有一刻消停的时候。
等孩子们去书院的时候还好,放了假就完了,到处都是小魔王们的魔音穿耳,呆在家中简直是一场煎熬。
所以郑景逸便和苏满满商议着,不如出去走走算了,孩子们就扔给他们的奶奶和姥姥,正好一家两个。
“这次公干的时间很长,咱们可以到江南玩一圈,上回去的时候还是好多年前呢!”郑景逸感慨道。
苏满满想了想也笑了,上次去的时候他们根本还没有成亲呢,一晃也有十多年过去了。
虽然生了孩子,但是她也就三十出头,正是妇人韵味最足的时候,一时之间竟叫郑景逸看呆了去。
苏满满看着郑景逸发傻的脸,觉得二人会在南方有一场不错的旅途,浪漫一下也挺不错的。
这样毫无负担的上路,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恍惚到了他们还没成亲的时候。
行了一路,到了登船地,两个人登上了南下的商船。如果这一行顺利的话,很快就能到南方去了。
这条商船是苏承禄名下的,他如今铺子做大了,也不拘泥于一地,生意把手都伸到了南方。
行商之人最忌交通不便,他便自己找人买了船雇了舵手,这次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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