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头领,据说这次的客商,车马里藏了万贯的金银财宝,要是咱们得了去,又能潇洒快活几日。网”
看了眼一直追随在自己左右的喽啰牛三,他对此事颇为热切,周边的众喽啰兵,也大都面带喜色,心道这帮兄弟都在山上憋的久了,都想趁此机会得些余财,好在山上分些金银酒肉。
他沉了下脸色,免得众人太过轻敌张扬,露出行迹,将客商吓走,便道:“既然是有大批金银,商队里怕藏有好汉,咱们虽然人多,但不可大意情敌,在外监视他们的兄弟,要慎之又慎,等他们进了林子,不要擅自行动,你们都听我的号令,一而上,凡有阻拦的全都乱刀赶走,但有弃车而逃者,也不要追赶,伤人性命,咱们虽然是打家劫舍的山贼,但也不可胡乱害人。”
“朱头领放心,俺们都听你的号令。”
见中喽啰兵点头,朱贵心中微微一松,自己第一次山下劫掠,万万不能弱了名头,自己丢了面皮不打紧,若是叫王伦那厮因为自己小觑了西门哥哥,那才是叫没面目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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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山高林密,多是强人出没的地界,大家多加些小心,等过了林子,便是官路,到时候再找家酒肆歇息。”刘二叔絮絮叨叨的说着。
郭盛小声道:“二叔何必这般的谨慎,水泊梁山的寨主白衣秀士王伦,跟西门哥哥曾有交情,四寨主朱贵兄弟,曾也是西门哥哥麾下的兄弟,有他们在,谁还敢劫咱们的货。”
“万事还是小心些好,他们虽然跟大郎都有交情,但是财帛动人心,多时不曾联系,谁知道他们现在安的什么心思,再者咱们也不曾打出大郎的名号,若是有那些不开眼的蟊贼撞过来,咱们不能没有准备。”
杨彬本就是个谨慎的人,又多跟着刘二叔做事,更加养成谨慎小心的性子:“刘二叔说的是,这山高林密,除了梁山伯,谁知道还会不会有别的贼人。”看了眼提着大斧,嘴里嚼着碎骨的縻胜,杨彬又笑了:“不过有縻胜大哥与郭盛兄弟在,便是有那不开眼的,也难当你们二人的拳脚。”
郭盛得杨彬吹捧,心中欢喜,提了提手边的方天画戟,心里想着,投靠西门哥哥多时,每日虽然都打熬力气,练习枪棒,但许久都不曾厮杀,只跟縻胜哥哥他们交手,双方不敢用尽全力,都不痛快,若是在这里遇见几个不开眼的贼人,叫他显显威风,也是极好的。
有这般的心思,他震了震精神,还真盼着有人来劫道。
至于縻胜,他是艺高人胆大的,骑着骏马、携着大斧,嘴里撕扯着一块冷肉,左顾右盼,对于山贼他是浑然不在意的,凭他的本事,便是有山贼出来,也难当他的一斧子,与其跟他们浪费气力,还不如回去跟杜壆大哥、卞祥大哥痛快打一场。
车马萧萧,正入林子间,突然有响箭蹿出,直射在縻胜马前。
縻胜眉头一皱,刘二叔到底是见多识广,大喊一声:“都不要慌,取刀兵在手,这里山高林密,跑也是死!”
运送财货的几十个伙计,都是西门庆心腹,也跟着縻胜他们操练过几日,虽然初临战阵,略有惊慌,但前有縻胜一夫当关,中有刘二叔、杨彬压阵,后有郭盛看管后路,登时都长起虎胆,心中振奋,看看谁敢来触霉头,若是了性子,砍下一两个贼人脑袋,大涨自己威风不说,西门哥哥也绝不会亏待自己。
一时间,居然闻战则喜,个个紧攥着兵刃,瞪视着山林。
“不知道是哪路好汉,还请出来一见。”刘二叔先稳住人心,叫縻胜几个不要乱动,朝着四方拱拱手,喝了一句。
只听得二叔话音刚落,山林间涌出二三百人,持枪拿棒,摇旗呐喊
当中蹿出一人,骑着大马,头戴鬼脸面具,手里还提着铁枪,指着刘二叔等人喝道。
“尔等是甚么人?到了我们的地界,怎敢不拜山门。”
“阁下是哪里的好汉。”
“明知故问,老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正是这梁山好汉,我家哥哥江湖人称白衣秀士王伦,我便是他坐下头领云里金刚宋万,不想死的,留下财货,我饶你们性命,胆敢牙蹦一个不字,爷爷手里钢枪,取了你好大头颅下酒。”
縻胜、郭盛两个随着西门庆见过王伦、杜迁,刘二叔、杨彬与朱贵相熟,都不曾认识这云里金刚,见他带着面具,一时间当真以为这是梁山下来的贼寇,若不然他怎么不说自己的别的头领。
郭盛有心争功,提了方天画戟,就要上前厮杀,被刘二叔拦了下来。
“二叔何故拦我?”
杨彬在侧解释道:“咱们虽然不怕动强,但也不枉起刀兵,若是送些银子能过去,便是最好,若是他们不知好歹,不记得往日恩情,再动手不迟。”
刘二叔道:“宋头领大名,我早有耳闻,这里有二百两纹银,不要嫌少,只请兄弟吃杯酒水,宋头领你需知道,我这批货不是寻常人,乃是东平府巡检使西门庆西门大官人家中行当,还望行个方便。”
“腌臜才,胆敢小觑某家,我梁山好汉,数千人众,你怎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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