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山下开黑店的,自然有几分机警,可惜他们先被史进闹了一通,现在又遇到西门庆一伙。
店里有七八个山贼假扮的活计,还在熟睡当中就被包了圆,史进一马当先杀了进去,咧着嘴,露出猩红的舌头舔着上唇,如一头嗅到血腥味的饿狼,毫不掩饰的把内心的杀意展露出来。
差点在这里被害死,做成人肉包子。怎么能叫他心中不记恨,便是没有西门庆他也要杀回来报仇,更何况现在有西门庆撑腰。
一脚将门踹开,西门庆跟在其后,指挥道:“兄弟们把屋子围住了,不要叫走脱一人,但凡有反抗的一律格杀勿论。”
这般大的声响,原本熟睡的山贼在梦中惊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闯进门来的史进打杀了三个,剩下几个,眼见是史进带着官兵杀到,怪叫一声想要翻窗而逃,史进赶上前去,拿住一人的后背,钢刀一横,登时一颗好大的头颅,被他攥在手里。显然心中是恨得急了。
西门庆也砍翻一个,大喝一声道:“谁还敢跑,形如此人。”
看着西门庆威风凛凛,史进凶神恶煞,屋外又围满了官兵,剩下几个哪里还敢再跑,跪倒在地,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史进打杀了几个,心中郁气稍减,看向西门庆“哥哥,剩下的几个如何处置。”
西门庆上前一步,冷声问道:“你们几个占山为王,无恶不作,都是死罪,如何得饶,我现在恨不得一刀结果了你尚且嫌轻,你们有何面目叫我绕了你等。”
“官差爷爷,我们也是被逼的啊,还请官差爷爷,饶我们一命,我们当牛做马,也回报官差爷爷的恩情。”几个山贼实在是被史进和西门庆吓的怕了,语气间都带了哭腔,伏在地上狠命叩首,额头间都有些血迹。
西门庆冷哼一声:“想要活命,你们需依我几件事,若是做得好,我便饶你们一条狗命,还叫你们做个良民,若是做的不好,地上的几个,便是你们的前车之鉴。”
“任凭官差爷爷吩咐,我们定然办得妥当。”
“官差爷爷,但有差遣,小的们肯定做好。”
“……”
看他们几个吵的厉害,玳安骂道:“休要聒噪,待巡检相公问,敢有满口胡言的,一刀都结果了。”
“我来问你,这山上的贼首,姓谁名谁,又有甚么名号?”
“那大王……狗贼的名字我们不知,只听别人都唤他‘过山狐’,据说是个老秀才,打杀了人命,这才聚了人马,占了神头岭,我们是最近才投靠过来的。”
玳安道:“老秀才,居然都上山造反。”
西门庆把手一指说道:“上山的路,你们可认得?”
“认得,认得,我们几个刚从山上下来,这上山的路最是熟悉不过。”
“山上可有把守的人?”
“回禀官差爷爷,为了防止官差爷爷的围剿,我家……呸,那该死的贼寇,每天都在山上派有暗哨。”
西门庆眼睛一眯,他不过是是随口一问,不想居然还真有暗哨,这贼首倒是个机警的人,怪不得叫过山狐。
“既然路都认识,那就一并带我们上去,将山上恶贼除尽,我自然饶了你们性命,若敢耍什么花招,定叫你们身首异处!”西门庆最后几个字说的杀气凌然,便是史进也不住侧目,西门哥哥居然有这么大的煞气,不过想想也是,西门哥哥若是无有煞气,怎么敢带人直杀贼寇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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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头岭,山势险峻,只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往山顶,这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方,最容易滋生匪盗,就是天平日子,都会有恶贼藏身其中,更何况现在这个时节。
上百个山匪啸聚这里,在这安了窝,因为人数还少,平日也只是打劫一些过路商客,和落单的行人,少有劫掠乡镇的。这或许跟他们那个山贼头子的名号有关联,过山狐,老秀才,也没胆子劫掠县镇,惹来官差围剿,可惜还是被西门庆惦记上了。
罗有才,身高八尺有余,膀大腰圆,当道一站,万夫莫开,满脸的横肉,真真好似铁塔一般,若你要以为他是个顶天立地,杀人见血的好汉,那就错了。
这货虽然人高马大,胆子却小的很,自从爹娘死了,他养活不了自己,便去给里正做帮闲,可惜这厮好吃懒做,差点把里正给吃穷了,没奈何,听说做了山贼,大碗吃酒,大块吃肉,便上山落了草。
起初‘过山狐’见他这般的身板,颇为高兴,每日带在身边,好酒好肉伺候可惜没几日就发觉这厮不过是个草包,空长了一身的力气,谁也不敢招惹,除了能吃饭,干啥啥不行,几次下山劫掠,都是藏在最后,还曾被一个半大小子给撵跑了。
山贼的匪贼见他是个怂包,也都欺负他,从来不给他吃饱,但凡是卖力气的活计,都叫他去做,敢有怨言,非打即骂。
‘过山狐’也被这憨货气的够呛,把这小子撵去看守山路,想借助这小子的面相,将有心招惹麻烦的同行、官差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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