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好汉转过御街,见两行都是烟月牌,来到中间,见一家外悬青布幕,里挂斑竹帘,两边尽是碧纱,外挂两面牌,牌上各有五个字,写道:歌舞神仙女,风流花月魁。
吩咐众人自去耍乐,西门庆带了玳安进了一家茶肆。
这件茶肆可不一般,其中行首姐儿,便是艳名满京城的李师师,和宋徽宗打的火热的那个。
玳安去请李师师,他是个机灵的,知道这等的风月之地,最好使便是银子。
到李师师门首,玳安揭开青布幕,掀起斑竹帘,转入中门,见挂著一碗鸳鸯灯,下面犀皮香桌儿上,放著一个博山古铜香炉,炉内细细喷出香来。
两壁上挂著四幅名人山水画,下设四把犀皮一字交椅。玳安左右仔细看了,见无人出来,转入天井里面,又是一个大客位,设著三座香楠木雕花玲珑小床,铺著落花流水紫锦褥,悬挂一架玉棚好灯,摆著异样古董。
玳安心道:怪不得这姐儿能得这般大的名号,这里的摆设也太雅致些,又走了几步,忽见阁里走出一个丫鬟打扮的。
赶忙上前拦下,这丫鬟是李师师的贴身人梅香,她忽然被人拦住了,被吓了一跳,眉头微微皱了皱眉,说道:“这位小哥哪里来,为何拦了我的路?”
玳安道:“姐姐莫怪,是小人心急了些,些许的东西,不成敬意。”
梅香跟在李师师的身边,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看玳安出手便是十两银子,想必是为了自家小姐来的,往后退了一步,并没有拿银子说道:“这位小哥,无功不受禄,你这是做什么。”
玳安见她居然不拿银子,心中诧异,这东京汴州城里的姐儿,银子也不爱么?
“我是山东东平府人,与家主人来汴州城里做差遣,相烦姐姐请妈妈出来,小人自有话说。这些银子,不成敬意,还请拿了去。”
梅香听了,点了点头,拿过银子放在袖子里,入去不多时,转出李妈妈来。
这李妈妈看了一眼玳安的打扮,问道:“小哥高姓,哪里人士。”
玳安纳头四拜,说道:“小人山东东平府人士,家主人名唤西门庆,今来此间,一者受了朝廷差遣,二者拜访亲朋故友,三者求见娘子一面。不敢多求甚么,只求同席一饮,称心满意。不是少闲卖弄,我家官人不说差遣官职,实也有千百金银,欲送与宅上。
这虔婆是个好利之人,爱的是金宝,一听玳安说千百的金银便动了心思,再加上这西门庆的名号,她也似有耳闻,心里便动了念头。
起身道:“小哥意思,我都知道了,只是我家姑娘最近身子不爽利,见不见你家相公,实不是我说了算,你在此稍候,我去问了姑娘。”
玳安知道这是虔婆的虚话,到此时还是银子说话,从怀里拿出五十两白银,说道:“这些银子,还请先拿了去,权做茶水钱,若有幸能得见娘子,还有厚礼奉上。”
虔婆见玳安机灵,颇为满意,转身进了屋里,莫约有一炷香的功夫,她转身出来说道:“不知你家主人如今在哪里。”
玳安说道:“只在前面对门茶坊里。”
虔婆说道:“还请他到了这里拜茶,小哥我多问一句,你家官人可是那个写下的西门相公?江湖上有仁义孟尝公的那位。”
玳安点头说道:“正是我家官人。”
虔婆听了满脸堆笑说道:“原来是西门大官人,小哥你来时也不说清楚,差点叫老身耽误了贵客,我已经叫人准备了清净的庭院,快去请西门大官人过来相见。”
玳安多看了一眼虔婆背后的屏风,那里似乎有人影闪过,他心里猜测“莫不是那李师师,听了自家主人的名号,亲自过来探问?”
出了门,玳安找了西门庆,耳边道了消息,结算茶钱,便去了李师师的门首院里。
那虔婆把你没有走,一直等在院中,见西门庆来了,忙上前见礼道:“官人便是西门大官人了?我可是久闻大名,不想今日一见,官人果然是人中龙凤。”
西门庆笑道:“这却是妈妈太过抬爱。”
虔婆引西门庆进了门中,请他坐了,李师师这时出来,身着一袭白衣,更添她迷人风采,敛手向前动问起居道:“适间官人多谈大雅,今辱左顾,绮阁生光。”
西门庆但见李师师怎样风采,有诗为证:
铅华淡伫新妆束,好风韵,天然异俗。彼此知名,虽然初见,情分先熟。
炉烟淡淡云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赖得相逢,若还虚度、生世不足。
起身还礼说道:“山僻村野,孤陋寡闻,得睹花容,生平幸甚。”
李师师便邀请坐,说道:“曾闻官人写了,便有心相见,不想今日得幸,实乃是平生快事。”
西门庆看李师师姿色,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又观她待人接物,恰似清风徐来,叫人好如宾至如归,却又不觉得谄媚,无怪能在京中如此大名,还能得了宋徽宗的眷顾。
虽然初见,西门庆却也觉得,这般的佳人,若是锁在深闺内院,就先去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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