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孤寂的身影,一前一后自顾自的走在了无人烟的山道上,周边的木林繁茂,自顾自低着头行走,偶尔夕阳半坠的余光将倒影的墨黑色渲染的异常冷漠。
偶尔抬头望着眼前冰冷充斥着杀戮气息的身影,走在后方的林弑,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很明显的,自他眼神深处却暗自凝重起来。
前面的身影走的不紧不慢,似乎像是边走边欣赏路旁的踪迹,中年年岁的他越老越有些感叹人生的意味。
“有趣,将近半年没有人敢在宗内杀害同门师弟!而将近十多年没有人选择进入执法塔了!我也算是旷了怎么多年的工作!”没有回头,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但是很显然他是在对林弑说话。
两人隔着十米不到的距离,林弑显然是听清楚了中年人的声音的,但是林弑很淡定的没有回话,依旧微低着头颅,脚步不变,似乎很恭敬的望着一步一步向前走的道路。
“不过更有趣的是,旷了这么久的工,我也是刑堂的一员,亏你还敢选择和我一道,你也不怕路上发生了些许意外,毕竟内门中很多人死的莫名其妙!”威胁总是来得突如其来。
“看这繁茂的森林,绿油油的不是很天然吗?但是他们的肥料似乎很难得的,毕竟十多年没有储备了,不知道你适不适合?或者应该说,不知道你会不会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他突然一个转身,直盯着林弑。
纵使不用抬头,林弑也可以从那听起来并不友好的话语中,察觉到那隐匿的不完美的杀意。一瞬间,只是一瞬间,林弑的依旧前行的身躯,却微妙绷直了全身的肌肤。
”执事说笑了,在绝对力量鸿沟前反抗只是徒劳,反正结果都是一样。”林弑身体的变化并没有被中年男子察觉,林弑也做出了很冷静的回应。
“你很聪明?还是该说狡诈那?那么我如果真的相信你毫无准备的,跟着我这个危险人物!我是不是才傻那?“中年人再次突然转回了身体,像是自始至终没有改变过。
“那位长老能相信执事,我自然也能相信执事,毕竟想我死的人多了!但是我相信执事此刻还不属于他们之中。”林弑望着背对自己的男子说到。
“那是当然,毕竟我们同样是谨慎的人,谨慎的人很难做出那些大胆的事情,特别是没有摸清楚某个人真实一面的时候!”吞吐着猩红的舌头,像是沾润干燥的嘴唇。
“必然”这样的词语如果从执事的嘴中说出来,恐怕有些值得好笑了吧?毕竟人心莫测,变化的时间往往就是一瞬,而那一瞬都可能是生与死的差距。“手指微妙的移动,指着自己和眼前背对自己的男人。
”谁知道那,也许你是虚张声势,但我又是莫名的想要相信,就像你看透了一切,恶心,恶心。真的恶心!不觉得吗?“没有再转过头颅,平静而没有感情的话语,不着调的进行着延续。
”确实恶心,但是难免有些效果罢了,毕竟保护自己最好的方法也许就要舍弃一些所谓的尊严!所谓的树不要脸和人不要脸的区别往往是巨大的!“林弑回了一句,接着视线触及到了他眼前开阔起来的景象。
来时他低着头,收敛着锋芒毕露,内敛着藏剑匣中,而此刻眼前一幕,他失态的一瞬剑华。那高大雄伟朱墙后方,森冷肃穆的铁塔犹如匍匐于地的巨兽。
伫立在阳光中,林弑目光掠过这片仿佛没有尽头的朱墙,落在那遮住了半边天空遮住朝阳的漆黑铁塔。阳光中这些铁塔折射出淡淡的红光,林弑知道这铁塔并非是黑色的,而是血凝固后留下的血黑色。
呛鼻的血腥味弥漫着,这些铁塔就像一柄柄锋利的剑器般,让人心生畏惧。
只是,这里未免太安静了。
林弑眼角的余光淡淡的扫过四周,幽静的小道上只有片片枯叶翻滚着。
中年人打着不知多少次的哈欠,看了一眼平静的苏败,前者的平静并非是刻意伪装出来的,面对这片被称为宗门的死亡坟墓,他漆黑的眸子中也没有任何的慌张,甚至于少有的放松。
但是很短的放松过后,继续涌现的却是一种警惕,那是因为未知本能产生的警惕!但似乎并不是为了这座眼前的执法塔。
“也许你认为你的实力能够在一个月后存活下来!但是执法塔中的那些畜生可是不知道饿了多久,以你的身子骨也不够那些畜生塞牙缝。”诡异的,中年人提醒了一句。
“那是自然的,活下去才能拥有未来,我自然不会顾此失彼的。”林弑的右手搓揉着左手,也许是出于惯用剑的手,才出现这样的不协调。
说实话,林弑心里罕见的没有底子,因为他的敌人一直不是眼前的执法塔,也不是其内关押的凶兽,而是那莫名接近的一月的期限。他的心情可是期待着却又担忧着。
中年人的目光落在林弑的右手上,说道:“能够以一己之力独战七名灵元中期,硬撼一名灵元境后期巅峰,说实话,那三个小鬼可是因为你进执法塔,可能会让你逃脱而不甘那?”虽说是刑堂的执事,但他的话语总带着一种不安定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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