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欢看了一眼马车,再看向容思澈,老实的回答着“我知道危险。”
知道危险还来。容思澈顾不得思考过多,脱口而出“我说过了,我的事,你没有资格管。”
夏欢听见他将这件事又重申了一遍,鼻尖忍不住的泛酸。她皱着秀眉,倔强的说道“我也没想管。”
“那你来做什么?”容思澈皱着俊眉,紧紧的盯着夏欢,语气颇重。
夏欢陷入了无言以对的境地,昔离下车,在离容思澈有些距离的地方掷地有声的说道“陪我来的。有战争就有伤亡,无非是救死扶伤,三皇子这也有问题?”
容思澈的目光移到昔离的身上,他还是第一次正视这个男子,挺拔的身姿,不落俗气的气质,有担当的话语。他回答昔离“你自己也是个病号,怎么救死扶伤,笑话。”
昔离哪里有那么容易被激怒,他走了几步,走到夏欢的身旁,对容思澈说道“三皇子低估了昔离的医术了,昔离的疾病早就痊愈了。”
容思澈没有理会昔离,他盯着夏欢,带着点威胁的味道,不容置喙的说道“你回去。”
夏欢自然的往后退了几步,从小到大都怕极了容思澈这样的目光,带着点威胁。她胆怯,她害怕。可是转念一想,现在还有什么好怕的,该说的都说过了,唯一的秘密都已经被知道了。她挺直了脊背,认真的说道“不走,我为什么要走。”
容思澈皱起眉头,眼眸里带着别样的情绪,板着脸说道“所以,你现在是不怕我了,是嘛?我说的你也不听了是嘛?”他悄悄的握紧了拳头,来隐藏着自己有些愤怒的情绪。
夏欢愣愣的看他,没有回话。沉默了一会,躲闪着他的目光,说道“你是我的谁,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要怕你?”
这样一句话,容思澈被夏欢推的远远的,他舒了口气,转身骑马离去。扬起的尘埃,让夏欢甚至看不清他离去的背影,她觉得他离去那刻的模样有些受伤,可是他这么的毫无在乎又怎么会受伤。她摇摇头,试图甩走最后看见他的模样。
昔离拍了拍夏欢的肩膀,让夏欢回神。“欢儿,上车吧。”
夏欢低着头,浅浅的应了一声“嗯。”然后跟着昔离上了车。
一路上,夏欢心事重重的模样。昔离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各自沉默,因为有着凤国的皇家令牌,他们一路畅行。直到抵达了凤来儿在陶城的府邸周边,都已经隔了一条街了,就已经层层叠叠的重兵守卫着。见到此番情景,昔离的马车越驶近府邸,他的眉头皱的越紧。形式如此的险峻,来儿在这里的处境又当如何,在这本应该是凤国的领地,几乎是朝夕之间就变成了安凉的地界,百姓们又是怎么样的想法。哎。
昔离不禁轻叹出声。夏欢看着昔离的忧心忡忡的模样,咬着嘴唇,自责着“战事不起,百姓又怎么颠沛流离,一切都是我们的贪心所致。”如果,她的阿澈,永远是她的阿澈。如果她的阿澈,变成了她心里面的阿澈。也许她就可以让阿澈撤兵了。可是现在的她,凭什么这么做?她毫无资格。
昔离看向夏欢,安慰似的拍了拍夏欢的手背,似有若无的微笑在嘴边隐隐的现着“欢儿,如果战争是必然,我们没有办法去避免,只能试着去接受,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将伤害降到最低。”
夏欢垂着头,眼眸里不知道涌动着怎样的情绪。双手纠结在一起,不知所措,她能做些什么?
凤来儿接到通报,说是有人拿着凤国的皇家令牌而来,内心猜想可能是昔离,有些窃喜又有些担忧,她早就候在府邸门口了。看着昔离的马车逐渐的逼近,凤来儿的手心竟然满是手汗,她微微的蹙起了眉头。
马车停下,凤来儿紧紧的盯着那个马车的帘子。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有力的扣在马车帘子的一边。另一只手,轻轻抚开帘子,露出俊朗白皙的脸庞,眉目清朗。无疑,凤来儿一眼就找准了昔离清澈的眸子,紧紧的盯着。昔离无意的一瞥,也与凤来儿眸子相对上,明白凤来儿眸中的担忧,他淡淡的笑着,然后下车。
凤来儿情不自禁的往前走了几步,没想昔离却突然转身,伸出手,从马车里又有一只手搭上昔离的手,然后在凤来儿不可思议的注视下,从马车里又出来一个貌美如花的姑娘。凤来儿的心一颤,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看着昔离和那位姑娘眼神之间的交流,和动作的默契,她突然觉得自己还不如进去等他们更好。
黯然伤神,她,低头间,又听见,那女子轻轻的唤了句“谢谢,离哥哥。”那女子声音温柔,清脆,语气之间的亲昵。想来,她凤来儿都是多余的。
“你就是来儿姐姐了吧?”那女子亲昵的唤着她,她却不想理会。那女子的面容分明比她的好上几倍,这几日,她烦都烦的要死,哪里还抽出空来打理自己,想来,现在也应该是憔悴不堪的模样。她这副模样,又怎好意思这样出现在昔离的面前。想到这里,凤来儿眼神迷离,瞅向别处,像是没有听见那女子的呼唤一样。
昔离只当凤来儿这是在忧愁安凉来袭的事情,心疼她,眼睛下面浓浓的黑眼圈,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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