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一脸不愿的景思远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如果皇上不是个傻的有多好?她也就不必被景湛掣肘,何苦沦落到如此地步?
太后深深叹了一口气,看着景思远:“皇上要明白,你是君,摄政王不过是个臣子,你不可真的将他当亲人。”
每每太后说出这样的论调,景思远都格外不耐烦:“朕是皇上,难道朕不清楚吗?还是说,朕必须要将国舅当成亲人才可以?”
太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景思远:“皇上说什么?”
景思远却不耐烦再继续:“朕要去看欣妃了!母后万安。”
说完竟是直接离开了。
太后看着景思远的背影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想她为了皇上百般筹谋,最终竟落得如此指责?若不是皇上,她何至于让自己落到如此尴尬的境地?
想到赵芸儿腹中的孩子,太后坚定了神色。
当天,皇上便亲自下了圣旨,为摄政王和宁将军之女宁子祯赐婚。
消息一出,引起了轩然大波。
摄政王是什么人?虽然没有坐在龙椅上,他掌握的权力堪比帝王。
那宁子祯虽然生的漂亮,但这京城之中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了,她绝对算不上是顶尖的。
宁家这绝对是走了大运了!
一时间,景湛成了各位大臣眼中的香馍馍。就算让宁家的抢了先,可她到底只是个侧妃不是?
就在一众美人开始暗自摩拳擦掌的时候,忽然又传出了消息。
摄政王感念西北旱灾,决定不大肆举办婚礼,将省下来的银两捐到灾区去。
一经宣布,京城内外无不感叹摄政王仁善。
只有些明眼人看出了门道,什么旱灾不过是借口罢了,摄政王这么做无非是对这门婚事不满。
当真喜欢,恨不得把所有好的都捧到对方眼前,哪里还会因为捐钱而简陋婚礼?
摄政王是那缺钱的人吗?
腊月初十,就在皇后生辰一个月后,摄政王迎娶侧妃,举办了一场异常简单的婚礼。
太后和皇上虽然没有前来观礼,倒是每人赏赐了不少东西。就连皇后,也添了几分喜头。
洞房花烛,宁子祯身着红色嫁衣,紧张又苦涩的坐在新房内,却迟迟不见景湛的踪影。
“娘娘,许是外面的酒宴太过闹腾,王爷才一时没能脱身。”陪嫁的许嬷嬷不忍宁子祯枯等,轻声劝慰。
宁子祯轻轻摇头:“我知道,王爷这是恼了我。可我不甘心!不甘心自己明明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他却喜欢上了别人!我才应该是摄政王妃!”
自她懂事起,她就决定要嫁给这个世上最伟岸的男子。原本她以为对方是皇上,但皇上却是个痴儿。
后来遇见了摄政王,她才知道原来他才是自己命定的良人。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许嬷嬷喝止:“娘娘千万不可再说这样的话!万一被王爷听见……”
宁子祯苦笑:“王爷听到了又如何……”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身清爽的景湛走了进来。
分明是大喜的日子,他却连一滴酒都没沾,这不是摆明了自己不想庆祝吗?
宁子祯知道他对自己不喜,却没想到他连一点样子都不愿意装?
难道自己就真的如此让他厌恶?
宁子祯捏紧了拳头,轻声唤了一句:“王爷……”
她动作轻柔的依偎过去,一双水雾蒙蒙的眼睛看向他,如含羞待放的花朵。
却不料景湛直接躲开了她,并拿出了一张和离书。
“本王不爱你,也不会爱上你。现在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本王可以放你自由!”
他虽对于宁子祯的行径厌恶至极,却不会以这种手段惩罚她。更不愿自己不喜的人顶着侧妃的名头在他府中日日待着。
宁子祯却看也不去看那和离书,她紧紧扯住景湛的袖子:“不,宁儿恋慕王爷多时,绝不会放弃王爷!就算是死,宁儿也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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