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一名普通的革命战士,比起你的王老师来差得很远。”乔晓静有敏锐的判断,最终相信了眼前这个男人的话,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谢天谢地,我总算没有看错人。”乔双喜一下抓住了乔晓静的手,使劲摇了起来。
乔晓静被乔双喜这样的举动惊呆了,脸色很凝重。
乔双喜憨憨地笑着,慢慢松开了乔晓静的手。
“你不是,不是说有正事要谈吗?”乔晓静两腮通红,说话的时候显得很不自在。
“刚才说的不是正事吗?”乔双喜憨憨地笑着,见乔晓静瞪着自己,收起了笑容说,“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些可靠的年轻人成立一支游击小队,秘密训练,与鬼子打游击呢?”
“这个想法不错,抗战就应该最大限度地动员有生力量,将这些积极的力量凝聚在一起,若能达到全国人民都行动起来,小鬼子早都滚回老家去了。”
“这么说你赞同我的想法?”
“当然。”乔晓静肯定了乔双喜想法的积极性,但也有些忧虑,“我们的力量毕竟是微小的,无法与鬼子进行正面对攻,一旦我们的行为暴露了,那又该怎么办?”
“我们的队伍高度保密,行踪不能让外人知道,行动的时候也要异常隐蔽,只要能够让鬼子寝室难安就行了,主旨并非消灭敌人。”乔双喜谈了自己的想法。
“我承认你的想法很好,但说很容易,要做到却非常难,这你应该晓得,平时看似可靠的人在刀枪面前就很难说了。”乔晓静毕竟是经历的战争洗礼过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乔双喜感觉乔晓静说的有道理。
“信仰,只有信仰。信仰是伟大的东西,绝对坚定的信仰就是铜墙铁壁,没有任何子弹可以击倒崇高的信仰,尽管我们的肉身可能会粉身碎骨。”乔晓静坐在了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
“你的意思是……”乔双喜有点儿疑惑。
“加强政治素养方面的教育。”乔晓静示意乔双喜也坐下来,压低嗓音说,“秘密成立一支抗日游击小队,不急着寻找战斗,初期重要任务就是培训,军事训练和政治教育双管齐下,使这支小队具有过硬的政治素质和较强的作战能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投入战斗,达到袭扰敌人的战略目的。”显然,乔晓静已经具备了独立指挥员的能力和智慧。
“就按你说的办。”乔双喜双手成拳,很激动,“培训的事情有具体想法吗?”
“队伍还没有组建起来,给谁培训?”乔晓静笑了。
“队伍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从县城回来之后就秘密着手这个事情了,私下联络了一帮小兄弟们,苦于没有人带领我们干,只好虚度光阴了。”
“你真不简单,竟然能有这样的远见,真让我佩服。太好了,只要有可靠的人,培训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办。”乔晓静很赞赏乔双喜,敬佩地点了点头。
两人又探讨了一番细节,直到太阳爬上了西山顶才先后回到了村里。
约一刻钟,乔双喜又来到了乔晓静家,这一次他没有别的事,专门给乔晓静送来了半袋玉米面儿。
按照两人讨论的结果,乔晓静必须尽管回到岗位上去,着手准备游击小队组建工作。
乔晓静回到家中,却不知母亲去了何处,她重任在肩,只能以公废私,无法出门再去寻找---母亲的身体时好时坏,不会走远,这么多年了,母亲始终在村子周围。
乔晓静收拾好自己的包袱,依依不舍地关上了厨房门。
刘麻长长地“嗯”了一声,又一次传入了乔晓静的耳朵,乔晓静朝正屋看了一眼,停下了脚步。她曾经是那么地憎恨这个人,即使挫骨扬灰也不能解恨,而今却想恨也恨不起来了,相反满脑子都是同情。她又回到了厨房,她往锅里添了几瓢水,生着火,使劲拉着风箱,待炉膛里的火着旺之后,便开始和面(乔双喜送来的玉米面),准备蒸玉米饼。
玉米饼蒸熟后,天色已经暗黑下来。
乔晓静拾了七八个玉米饼,放在了竹篮子里,拎到正屋,放在了刘麻身边。
当乔晓静再出门朝小分队走的时候,已是沉沉夜色。
幽静的村里,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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