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也没用,走一步看一步吧。”乔双喜没有主意,可他不想大家因因而伤了和气。
“不想受鬼子的气才跑出来干革命的,而今却遇上了这么档子事,真是的……”烟袋子边摇头边自言自语着。
“你们呢?有什么想法都说出来,别憋在肚子里,不管啥想法憋在肚子里时间久了不是屎也成了尿,一点儿屁用都不顶。”屋内死气沉沉,囊鼻子忍不住说了一句粗话。
“你说吧,你说咋弄咱就咋弄。”毛蛋对那囊鼻子说道。
这一次队员们思想高度一致,一一附和毛蛋的说法。
“感谢你们对我信任,但这毕竟是大事,我不能替你们拿主意。大家的事,主意大家一起拿。”囊鼻子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问几个问题,一是你们想不想杀鬼子?”
“这没有含糊的,只要脖子上还扛着脑袋,我坚决与鬼子周旋到底。”乔双喜第一个站了出来,斩钉截铁,慷慨陈词。
“那当然了,必须跟鬼子斗到底。”烟袋子的态度也很坚决。
“就是死,也要拉两个鬼子给我垫背。”毛蛋口气很大,很自信。
其余队员们你一句他一句,总之都要抗日,绝对不想半途而废。
“除过我没表态外,大家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坚决抗日,抗日到底,这很好!我跟你们一样,抗战不结束,一辈子不回家。”囊鼻子的决心很大。
屋子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通过掌声不难判断,大家伙的想法是高度一致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还要不要乔晓静和翠玉继续当领导,带领我们与鬼子干?”囊鼻子的这个问题显然是当下最最关键的问题。
囊鼻子的问题就像一根根针刺进了大家伙的神经,所有人的脸都阴沉了,屋子的空气再一次凝固,几近窒息,令人喘不过气来。
“还是那句话,听你的。”毛蛋先打破了寂静的气氛。
“这样吧,我们都想继续跟鬼子干,但我们单独肯定是不行的,还要继续与大志他们一块行动,那咱就听听他们有啥高见。”还是囊鼻子考虑得周到。
“有道理。他们干了多年,有经验,我们是应该听听他们的想法。”烟袋子支持囊鼻子的提议。
于是,大家伙都走出了屋子,已经到了半夜,可是大志和大个儿还在院子里,俩人都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大个儿斜靠在台阶上,大志坐在院子里。
大家将问题抛给了大志和大个儿,都站在他俩身边,渴望等到他俩的想法。
一刻钟时间过去了,大志和大个儿都默然无语,囊鼻子又耐着性子说道:“你们算是这个行当里的老人了,我们来的晚些,很多事情还没经历过,真心想听听你们的想法,到底还跟不跟乔晓静和翠玉她俩干?”
“相处了这么久,竟然从未向咱们提及那档子龌龊事,咱们还整天跟她俩掏心掏肺,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俩的为人和品德,谁曾想到她俩竟然干过那么脏的事情,真是全成了傻子……”大个儿的情绪非常激动。
“自从跟她俩到这儿,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好多次险些掉脑袋,可咱也是堂堂正正的,现在倒好,感觉就像比别人低半截,头都抬不起来了。”大志也觉得委屈,很受伤。
“就是嘛,今天听到这个事,就感觉心里堵得慌,好像头顶着个屎盆子在人前转悠一样,又害臊又伤心。”囊鼻子说出了大家共同的感觉。
“我就想不通了,离了她俩我们就啥都干不了。”毛蛋态度非常鲜明。
“是啊,没有她俩我们还能挺直腰板。”烟袋子叼着汗颜鬼子,不停地咂巴嘴。
其余队员又七嘴八舌谈论了起来,观点都很明确,口径都很一致,那就是脱离乔晓静和翠玉的领导,准确地说,就是在乔晓静和翠玉饱受折磨、万般痛苦的时候,小分队的队员们却集体剥夺了乔晓静和翠玉的领导权,将她们两个从游击小分队中剔除了出去。
这一夜,直至鸡叫,队员们才开始睡觉。
此时的乔晓静和翠玉刚刚越过了最后一座山,乔家村隐约就在不远处。
“就这样灰溜溜的回来了。”乔晓静自言自语。
“老天不开眼啊!”翠玉悲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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