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逸的话让我有些羞愧,虽是误解了他,但却说不出道歉的话,只叮嘱他照顾好女儿就挂断了。
挂断电话后,我开始自省,发现我特像一直呈战斗状态的公鸡。把全身的羽毛都竖起来,把每个靠过来的人都当做敌人,恨不得都冲上去啄一口。
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既然已经和生母相认,又如愿和程嘉逸划清界限,就该把身体里绷着的那根弦卸下来,不能像惊弓之鸟般活得诚惶诚恐。
这样说服了自己,心里果真轻松了些。
晚饭我们一起吃,虽然刚相认还有种不真实感,但胜在之前有相处基础,在互相帮忙夹菜中吃完了愉快的一餐。
这之后,我每天陪着她看电视,听歌或是说话。但即使什么都不说,就待在同个空间里,内心也是十分餍足的。
一周后,我手腕的伤愈合得差不多了,回回也达到分别的时长极限,哭闹着要找我,我便搭出租车去幼儿园接她。
虽然每天我们都有通话,但她还是一见到我就瘪嘴哭泣,我一见她这样,直接心疼的搂进怀中。
“别哭了,宝贝,妈妈不是来了吗?”
“你要外婆不要我。”我和她解释我去照顾生病的外婆,她嘴上应着说好,没想到心里却这般不痛快。
“妈妈当然没有不要你,这样吧,我现在就带你去找外婆好不好?”
回回一听,立马手舞足蹈起来。
回回一直和陶莹很亲近,一看到她就高兴的往她怀里扑:“外婆,你去哪里了?我很想你。”
回回比我勇敢,总是很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感情,不像我做什么事都唯唯诺诺的。
她们俩头靠头说了很久的话,我担心我妈太累,便一直想带回回去休息,但我妈说没关系。
那晚我们三挤在一张床上睡觉,回回都快睡着了,却突然问了句:“妈妈,爸爸不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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