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睛微眯,一丝危险的信号在流露:“当初是你不要,你以为告得赢我?”
我还是笑,“如果你想让女儿对你这个爸爸失望,和你彻底疏远,那就当我没说!”
以为他会发怒,可他竟然笑出了声,但几声后突然收住就那样瞪大眼睛看着我。
气压瞬间低了很多度,他黝黑的眼眸,似口深不见底的井,藏着波涛暗涌的情绪。
我心里不动声色,但面上冷静自持,瞪大眼睛与他对峙。
他的每帧眼神,都像把锐利的刀,刺得我刀刀见血。
我在这沉默的较量中,渐渐败下阵来,在快失守时他总算开口了:“用女儿威胁我,你忍心吗?”
我心里略松口气儿,他这样反问,说明被我拿到命门了,我有了胜算。我鼓起勇气据悉说:“那不宁可要钱也不要女儿,你又忍心吗?”
他冷笑出声:“我不是心疼钱,若钱是你花,那给你多少我都不心疼,但让你拿我的钱去养别的男人,换做任何一个有血性的男人都不会愿意!你当初穷困潦倒得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都能清高得不要我的钱;现在为了个男人,竟厚着脸皮吃起后悔药了?”
我忽略掉他的冷嘲热讽,乘胜追击:“我刚才说过,我不是非要钱不可,只要你放宽擎浩的还款期限,以往恩怨就一笔勾销。反之,我不介意和女儿说些不该说的话。”
女儿是我的命,用她做筹码是我不愿意做的事,但我只想得出这一招,只能狠心用上。
他还是不答,就用着我,仿佛一头逐渐苏醒的狮子,随时都有可能把我吞掉。
我压力倍增,加上车里没开空调,热得全身的汗都往外冒。在被他生吞活剥前,我决定先撤为敬,晚点再战。
刚打开车门要下车,程嘉逸总算说话了:“行,苏爻,算你狠,一个为了别的男人而利用女儿的妈妈,不要也罢。我可以给你的新欢延期还款,但我有条件。”
他左一句别的男人,右一句新欢,字字扎心,但如果这样误会能让他做出让步,那也算目的达到了。
反正他误解我的,又不是一次两次,何况现在这种关系,也没了解释的意义。
“我不用考虑,我不用你给我两亿,我只要你延长他的还款期限就好,顺延三个月就行。”
“女儿以后跟我。”
说着不耐烦的挥挥手:“关门,我要走了,等你消息。”
我眉头一皱,抡圆眼睛:“你想得美……”
他勾唇一笑:“要么明天之内还我两亿,要么崔诚申请破产去坐牢,时间不多了,你如果改变主意了再联系我。”
“停!”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现在是你在求我,所以你不能谈条件,你只能做选择。”
“2亿,算是我买断你和女儿血缘的钱,”我话音未落,他就打断我,“以后女儿由我全权抚养,你不用尽养育的责任,也放弃探视的资格。”
“不行,我不同意,这是两码事!”我打断他,大声说。
我坐回去:“什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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