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到鼻子边,使劲一嗅,便有一丝淡淡的幽香,如丝如缕,连绵不绝,从我鼻子里穿下去,瞬间蔓延到脑里,顿时精神一震,感觉无比的舒服和惬意。
“知道是什么么?”端木莫测高深的问。
我摇摇头,我确实不知道是什么,我只是感觉它是一种木,一种散发出特别香味,能令人神清气爽香味的木头。
“沉香啊1端木叹道:“现在这样的木头,比黄金贵多了。全世界能找到的纯正沉香,怕不到十斤了。”
徐孟达笑道:“久明,你也别乱。不就是一块木头么,一把火过后,一样的是块木炭。”
端木紧张地:“不敢不敢。孟达你是见过世面的人,当然不把这些东西放在眼里。能够被你看在眼里的,这世界上怕是没什么东西了。”
徐孟达眼光转向我,含着笑:“不见得。这人,就是无价之宝,不管多贵重的东西,在人面前,是一分也不值的。”
我没揣摩出他这话的意图,以至不好接话,还是端木接过话去:“当然,孟达啊,现在在你眼里,除了薛冰,还有谁能入你法眼埃”
徐孟达也不辩解,只是矜持地微笑。
他越笑,我的心里越发没底。徐孟达与端木很明显就是一唱一和,他午夜叫我来,难道就是谈薛冰的事?
薛冰跟我有毛关系?虽然过去我们曾经爱过,但我们的爱在物欲横流的社会里,根本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比如薛冰用我的爱,换取了进入衡岳市的机会。当然,我不知道薛冰与黄微微之间有什么约定,我只是知道,她来到衡岳市后,就再也没有跟我过爱。
再,薛冰与我的故事,早就随着岁月沉淀成了历史,谁还会记得在遥远的苏西乡,有一对年轻人曾经山盟海誓,曾经花前月下,曾经共同编织着美好未来。
一切都时过境迁了,就连我,似乎都已经忘记了那一场曾经让自己刻骨铭心的爱了。
我不敢去接他们的话题,因为他们谈着薛冰,就好像拿一把刀在我心头一刀一刀划拉一样,让我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冲茶,冲茶!”徐孟达招呼着端木:“这六安瓜片,不能用普通的矿泉水,你去我房里搬一桶水过来。这桶水是党校后山泉眼里打来的,泡这瓜片,天下第一。”
端木一走,徐孟达将身子靠向我,低声:“老弟,我现在苦闷了。”
我笑道:“徐哥还有解不开的事?”
徐孟达叹口气:“我以为自己的春天过去了,谁知道来了一阵春风,我又想开花了。”
我忍住笑,认真地:“哥,你想开花还不容易?想开就开吧。”
徐孟达又叹口气:“如果这朵花开不开,我会死啊1
我吃惊地问:“究竟是怎么了?”
徐孟达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我爱上你们春山的薛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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