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对于朝中的争执置若罔闻。
他现在处于蛰伏期间,只想低调发展,朝廷上的这滩混水他又何必去蹚呢?
至于关陇集团借助出兵西域重新崛起……
那是不可能的。
若父皇当真在这个时候放任关陇集团崛起,那他也坐不到现如今这个君临天下的位置。
就算出兵西域,朝中有李绩,有尉迟恭,有程咬金,又何必一定要关陇集团的将军挂帅?
“王爷,你看这份礼单成不成?”
苏婉儿坐在李恪的对面,低头细细的看了一遍总管杨宝山递交的准备去往各家送年礼的单子,然后用两根雪白的手指在桌案上推到李恪面前,轻声询问。
“随便就行了,你拿不准主意的话,就让媚娘看看。”
处理这种人情往来的事情武媚娘最是拿手,绝对不会出错。
苏婉儿蹙起柳眉,不悦道:“王爷你才是一家之主,家里的事情你能不能上点心啊?”
打横坐在下首的武媚娘就抿着唇笑。
苏婉儿瞪了武媚娘一眼,赌气似的将手里的单子丢给武媚娘,嗔道:“看见啦?你家王爷这么信任你,以后这种事情你自己处理就好了,休要再来烦我!”
礼单上无数的人名、亲疏远近关系、礼物的种类数量,看得苏婉儿一阵阵发晕,她哪里有耐心处理这个!
反正这种琐事一贯都是武媚娘负责,她是李恪名正言顺娶回来的正妃娘娘,也没必要担心被一个侧妃抢班夺权,根本就懒得管。
武媚娘也不推辞,信手接过略略扫了一眼,细声说道:“姐姐放心便是。”
在苏婉儿看来一团乱麻烦躁无比的一件事,放在武媚娘手里分分钟搞定……
李恪哪里有心思看什么单子?
他在看美人……
窗外瑞雪飘飘,屋内春意盎然。
苏婉儿今日穿了一件蓝底碎花的百褶长裙,上身罩着一件粉红色的彩缎褙子,满头青丝缀满珠翠,清丽的面容宛如少女一般纯真秀美。
武媚娘则是另一个风格。
绛红色的长裙,裙摆曳地,腰间系着一条浅色的汗巾,愈发显得腰肢纤细盈盈一握。
如云青丝梳了一个斜斜的坠马髻,晶莹如玉的耳垂缀着两枚珍珠耳钉,眉心一点朱砂,娇颜胜花,半熟的妩媚风情流泻。
李恪一颗色心蠢蠢欲动,舔了舔嘴唇,提议道:“今日瑞雪飘舞,若是能置身汤泉之中,饮着葡萄玉液,岂非胜过天上神仙?”
武媚娘眼波流转,看似有些心动。
苏婉儿则翻个白眼,娇嗔道:“要去你自领着媚娘和顺娘去,我才不会和你们同流合污,跟你们一起没羞没臊的胡天胡地……”
几日前被兴起的李恪摁着来了一场大被同眠,苏婉儿便有些伤自尊。
李恪龙精虎猛自不必说,武媚娘亦是兵来将挡颇有战力,唯有她几个回合下来就透体酥软毫无再战之力,惹得李恪武媚娘好一顿嘲笑。
有些丢人呢……
尚未等李恪拥着娇妻美妾去汤泉池子风流快活酣战一场,便有侍女来报说是褚遂良又来了。
李恪一阵无语,这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自从一个月前,褚遂良以请教诗词为理由,上门来拜访过后,隔三差五就要上门一次。
见到李恪第一句话便是:“王爷最近可以新的诗词?”
李恪听闻便是一阵头疼,尼玛,你以为写诗赋词就像吃饭喝水般简单啊?
其实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李恪写诗作词就是如同吃饭喝水般简单,李恪是重生者嘛,不需要做任何思考构思,直接抄便是,关键是诗词总有抄完的一天。
李恪现在也不太愿意抄了,毕竟把别人的东西拿来当自己的是不道德的,李恪良心未泯,心里会愧疚的。
李恪之所以不愿见褚遂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露馅,毕竟心中没有锦绣,人就是虚的,再加上褚遂良也是一位才华横溢之辈,一不小心让他看出端倪来怎么办?
李恪不想见褚遂良,但这褚遂良却千方百计的想见李恪,即便李恪不愿跟谈论诗词,他也不恼,就是跟你拉家常聊天气什么的,话里话外的意思无外乎是欣赏他崇拜他想投靠他…
如果李恪不是重生者,知道历史上他和长孙无忌狼狈为奸,支持李治上位,还就真信了他的鬼话。
还真以为自己虎躯一震,各个名臣猛将便千里迢迢的来叩拜投效…
李恪为了确定心中的猜想,便让黑衣卫调查了一番,很快黑衣卫王在长孙家的内线便传回了褚遂良与长孙无忌的对话。
果然,这褚遂良来府不是来投靠他的,而是长孙无忌安排他来吾的心脏位置插刀的,说白了就是来当卧底的。
“这狗皮膏药一天没事干吗?怎么又来了?”李恪一脸晦气道。
苏婉儿蹙眉道:“王爷,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褚大人?
妾身听闻这褚遂良知识渊博,在士林很有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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