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达道人火了,问那位高僧敢不敢服断肠裂肺散。那位高僧一拍胸脯:‘我的武功在寺里数一数二,运功驱毒乃是家常便饭,死不了的。’说罢,一接过慕容达道人手中一粒白色的药丸,便咽了下去。果然如慕容达道人所说的,没过多久,那位高僧脸色苍白,大汗淋漓。那位高僧立即盘地而坐,运功逼毒,尽管后来逼出了不少的毒液,但是仍然气喘吁吁,浑身乏力,那位高僧终于害怕了,慌忙向慕容达道人低头认错。慕容达道人并不与那位高僧为难,给他服了一颗绿色药丸,过了半个时辰,那位高僧的脸色才恢复原来的样子。‘领教’到断肠裂肺散的威力后,那位高僧自然对慕容达道人恭恭敬敬,比先前更加客气了。我们想以后可能会用到这种毒药,所以趁慕容达道人休憩之时,偷走了所有的毒药和解药。这药儿今日终于能用上场了。李思成,我知道你武功超强,虽然中了巨毒,仍然能给人以致命一击,所以我只能伪装中毒的样子,又故意与阿金翻脸,使你放松警惕,然后趁机点了穴道。这便是所谓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格格格……”
“何姑娘是遏大人的女儿,也就是你的主人,你竟敢毒死她,难道你不怕遏大人杀了你?”李思成故意说道。
“小姐不会死的,她只是处于昏迷的状态而已,等你的头颅被砍下来之后,小姐自然就会醒过来的。”嘉庞显得很平静。
“你们在清真肚丝汤里下毒,何姑娘喝的汤并不比我们少,她的内功又很平常,你们不给她服解药,她怎么会没事?”史翠芬感到不解了。
“你们忽略了一个细节,在吃饭前,我给小姐端来了一杯茶水,那茶水里既有解药,又有蒙汗药,蒙汗药使她昏迷,而解药则能解开她身上的巨毒。等她醒来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怎么骗她都不会引起她怀疑的。”顿了顿,嘉庞笑道,“李思成,阿金的突然出现,你一定感到意外吧?你想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把他引到这里来的吗?”
“当然想了!”李思成应道,“人生有许多陷阱,有的人陷进去之后,还有机会逃出来,有的人陷进去之后,便永远爬不出来了,我也许就是属于后一种吧!这里是偏僻之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除非神仙相救,否则的话,我们必死无疑了。我不想带着疑惑和遗憾离开这个世界,所以希望你们能够把一切真相说出来!”
“我给你们看一样东西吧!”嘉庞翻了翻袖口,拔出了一根细小白亮的东西,在李思成眼前晃了晃。
“绣花针?”李思成惊愕了,猛然想起在江宁的槐里客栈看到的影子以及灯笼上的绣花针,“怪不得在江宁时,我们的行踪总是被发现,原来是你搞的鬼,用绣花针为清兵指路。”
“不错。”嘉庞得意忘形地说道,“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想方设法在所住的客栈留下两根绣花针。有时候,见你们走得太快了,我就会磨磨蹭蹭,寻找各种借口以拖延时间,比如装病,便是我惯用的手段……”
“何姑娘的飞镖术是你教的?”史翠芬突然想起一个问题。
“是的。”嘉庞说道,“有一回,我在花园里偷练飞镖,正好给小姐看见了,她便叫我教她射飞镖。她是主人,我只能顺从她了。后来,我觉得飞镖过于笨重,对于武功高强的对手几乎构不成威胁,所以暗中改练射绣花针,苦练了几年,终于练成。我的绣花针射瞎无数人,其中就包括冒辟疆以及刘大魁的儿子刘龙……”
“以前看到你的腿一瘸一瘸的时候,我心里替你难过,”史翠芬愤怒地说道,“万万没想到,你是个工于心计的狠毒之人,一切都是伪装出来的,你的心简直比断肠裂肺散的毒还要毒!”
“你们都是将死之人,随你们怎么骂,我都不会放在心上。”嘉庞不屑地说道。
“在江宁时发生了一些蹊跷离奇的事情,比如冒辟疆一家惨遭灭门以及鸳鸯楼血案,至今我无法弄清,到底谁是幕后黑手……嘉庞,这一切,你不会不知道吧?”李思成问道。
不知嘉庞最终是否说出真相呢?欲知详情,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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