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香主,”见到赵曦南欲言又止的样子,李思成感到奇怪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们说?”
“我总觉得,有些冤,所以想……”说了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赵曦南又左右张望了一下,后来总算说了一句完整的话,“再过几日,曾沧海就要受刑了。 ”
“难道,香主们都到山西了?”韦小宝连忙问道。
“你又怎么知道的?”赵曦南警觉的目光盯住韦小宝不放。
“我在天地会里呆了那么多年,自然知道天地会的规矩了。”韦小宝平静地应道,“按照惯例,提拔或者处置某香主,一般都要召集副香主以上的人员开会商讨。总舵主虽然拥有处置权,但是这样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韦小宝,你现在已经不是天地会的人了,我也不怕跟你说了。”赵曦南直言不讳地说道,“除了正在别处养伤的玄水堂香主姜麒麟和黄土堂香主水容火之外,其余香主都到了山西。自从史总舵主去世后,天地会内部出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变故,因为史总舵主被杀,你和曾沧海被逐出了天地会,所空出的莲花堂香主和八马堂香主之职分别由朱香主和欧阳香主兼任,马师爷则当上了副总舵主。如今,欧阳香主失踪了,其担任的家后堂香主和八马堂香主两职位又空缺了,两位代理香主已走马上任了……”
“赵香主,”韦小宝感到焦虑不安了,“你不觉得现在天地会已经到了生死攸关的关头吗,先是史总舵主被杀,接着欧阳香主遭人暗算,我怀疑,一定是天地会出了内奸。而这个内奸,极可能就是马士英。马士英原是史总舵主的师爷,工于心计,善于伪装,他诬蔑我和曾香主,肯定是有着不可告诉人的阴谋。如今他当上了副总舵主,假若他心怀不轨,窥视总舵主之位,那麻烦可就大了。祸起萧墙,现在若不及早采取断然措施,提防马士英这个奸佞小人,将来他必然给天地会带来更大的祸害啊……”
“你给我住口!”赵曦南对韦小宝的话感到很不满,“马士英现在是我们天地会的副总舵主,在你没有拿出真凭实据证明马副总舵主是内奸之前,我决不允许你诬陷马副总舵主。如果马副总舵主真是内奸,我一定力劝张总舵主将他除掉,无需你来管我们的事情——你可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可是丐帮弟子,而非天地会会员!”
“赵香主,我希望你冷静地考虑问题!”李思成站出来,试图说服赵曦南,“想当年我初闯江湖之时,第一个谋我钱财的人就是马士英。他不只贪财,而且贪色。人若有贪字,自然就会‘大私无公’,唯利是图。因为他是史可法督师的养子,早年和史总舵主的私交很好,所以才被聘为师爷之职。陈总舵主意外被抓,天地会营救时屡次受挫,天地会总坛突然遭袭,史总舵主惨遭毒手,将这些事情串起来细细地思考,就不能不使人产生怀疑,那就是天地会内部一定出了内奸,而这个内奸到底是谁呢?就是马士英!在京城时,我曾经看到马士英和泰必图先后从长宝客栈走出来,虽然没见他们走在一块儿,但是后来泰必图又去找纳穆福,当时纳穆福问了一句“银票都送过去了吗”的话,从这句话中不难分析,纳穆福派泰必图送银票给马士英,长宝客栈便是他们的交易处……”
“你将故事编得有板有眼,实在很逼真。”固执的赵曦南仍然不相信,“可是,耳听为虚,眼看为实,我只相信我的眼睛……我是不会轻易相信的。你们就不要枉费口舌了。”
只相信自己眼睛的人,在短时间内往往是很难说服的,李思成知道这点,只好把话题转移到曾沧海的身上:“赵香主,曾香主关押在何处,你能告诉我们吗?”
“你不是天地会的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天地会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无需外人来管,至于马副总舵主是不是内奸,我会慢慢地查的。”赵曦南又左右张望了一下,“本堂的兄弟就在附近,若是让他们看到我跟你们在一起,恐怕影响不好,所以请你们赶快离开吧!”
李思成和韦小宝听了,只好悻悻离去。顺着大路往下走,走到山脚下,又见到一座凉亭,二人便走了进去。尽管四周的景色很美,但是二人无心欣赏,他们以为赵曦南会很快下山,所以耐心地在凉亭里等待,可是等了很久,仍然不见赵曦南下来。
这时,有个丐帮的弟子来到凉亭里,跟韦小宝耳语了一番。韦小宝点了点头,先让丐帮弟子离开,随后对李思成说:“不好意思,李副帮主找我去商量一些事情……我住在离此地有十里路远的棺材坊尽头的一间草屋里,你今后若有什么事,随时都可以到那儿去找我。”
凡事需有始有终,韦小宝走后,李思成仍然坐在凉亭里思考着如何说服赵曦南的问题。此时,随风吹来一丝淡淡的香气,李思成便忍不住四处张望,终于在一堆乱石的后面看到一丛正在盛开的菊花。那菊花颜色金黄,上面竟没有一丝颓败之色,李思成心中不由暗暗称奇。
“呱呱呱——”这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了数只大乌鸦,其中一只落到近旁的一棵树上,其余的继续往山上飞。停留的大乌鸦凄厉的叫声搅得李思成心烦意乱,实在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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