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城之内,已守城多日的张绣此刻满脸烟火之色,却也顾不上梳洗一把,他与贾诩商议道:“我们年初让曹操吃那样大的苦头,杀了他的大将典韦和儿侄,也难怪他不会接受我等招降!”&l;/br&g;
贾诩捻须微笑:“意料之中的事情,主公苦恼他做什么?”&l;/br&g;
“亏先生现在还笑得出来!”张绣看着贾诩泰然自若的神色一阵无语,“我们现在只有宛城之地,现在被曹操连日攻打,城墙残破毁坏,守兵死伤无数,便连粮草也是支撑不了多久的,我却听细作报说曹操俘虏了袁术大批人马,获粮草马匹器械无数,单是苦城一战,就补充了粮草数千石,这足以让他的军队支撑到明年春天吧?”&l;/br&g;
贾诩依然是笑:“主公既然派了细作查到这些对曹操来说很好的事,却为什么没有查到对曹操来说很坏的事情?”&l;/br&g;
“恩?”张绣抬眼望向贾诩,他知道,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人物,即使在身处绝境之时也能够想得出绝妙的计策来,“愿先生有以教我!”&l;/br&g;
贾诩道:“张先将军虽然被斩,我军锐气却并没有被彻底挫动,更何况曹操发兵之时,我已书信发于刘表处,刘表与主公唇齿相依,必定深知唇亡齿寒之理,按日子算来,此刻必然已经带了援军在路上,主公只可拖住曹操一时,待刘表援军一到,那时两相夹击,方能重创曹操,使之起码很长时间内都无法西顾宛城,否则只看到眼前成败,而不晓长远之机,虽有小胜,必有远忧!”&l;/br&g;
张绣会意:“先生的意思是?”&l;/br&g;
贾诩略略一思索,朗声道:“我在城上见曹操绕城而观者三日。他见城东南角砖土之色,新旧不等,鹿角多半毁坏,意将从此处攻进,却虚去西北上积草,诈为声势,欲哄我撤兵守西北,彼乘夜黑必爬东南角而进也!”&l;/br&g;
张绣恍然大悟:“先生之意,是要将计就计?”&l;/br&g;
贾诩笑而不语。&l;/br&g;
入夜,探马飞报曹操,说张绣尽撤兵在西北角上,呐喊守城,东南却甚空虚。曹操大喜道:“果然不出所料!传令下去,依计而行!”&l;/br&g;
“诺!”&l;/br&g;
月黑风高,吕虔、于禁二人各率精兵,悄悄爬上城壕,砍开鹿角,见城中全无动静,便鼓噪连声一拥而入,正要打开城门引城外曹军主力进来,然而忽的一声炮响,不知何处冒出许多伏兵来,吕虔当即被一支乱箭射中,被众军保护着原路撤退。&l;/br&g;
于禁就惨了些,他的人马来时是攀爬城墙而来,此刻中了伏兵,手下虽然死战,但是黑暗之中,人马本就看不清楚,又是争相后退,人人根本顾不上厮杀,比及到得城墙边时,张绣已经率了精壮士卒前来追杀,一时之间,于禁人马折损便已过半。&l;/br&g;
“可恶!与其枉死,不如战死!”于禁看着身边之人个个倒下,这些都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精兵,号令严明,秋毫无犯,如今却要无辜惨死,于禁虎目含泪,拔出佩剑,大喝一声:“战,战,战!”&l;/br&g;
“战,战,战!”他的兵士们都停止了溃退,各个转过身来怒视着斩杀了他们好兄弟好战友的张绣军。&l;/br&g;
“恩?有点意思嘛!”张绣持枪而出,看见对方不过是一个个头不高却一脸凝重的将领,笑着对身边的副将道,“看来,他很想死!”&l;/br&g;
“哈哈哈哈!”张绣的副将跟着大笑,笑于禁的不自量力。&l;/br&g;
“将军,您先撤退,我们来抵住张绣!”于禁的兵士们纷纷道。&l;/br&g;
“让我的士兵代替我去死?不可能!”于禁奋力砍杀着蜂拥而来的敌兵们,喷溅的鲜血把他淋成了一个血人,他看向前面不远处的张绣厉声道,“我要把典韦将军的仇,加倍还给你!”&l;/br&g;
“好!”张绣只说了一个好字,便持枪急冲而出,手中梨花枪寒光泛泛,直逼于禁所在而来,霍霍流光如织,照得人眼花缭乱。&l;/br&g;
于禁凛然不惧,抬手一剑隔开张绣长枪,却被对方的怪力震得长剑险些脱了手,几乎同时地,他也感到手下湿湿的黏黏的滑滑的。&l;/br&g;
他知道,虎口裂了。&l;/br&g;
张绣冷笑:“能接得住我一枪,不错,是个人物!”&l;/br&g;
于禁也冷笑,他握紧了长剑:“能接得住一枪就能接住两枪,三枪,无数枪……”&l;/br&g;
“不自量力!”张绣再次发动进攻,长枪陡然游动,宛若灵蛇出穴,残影绰绰,让人分不清哪一招是实哪一招是虚。&l;/br&g;
于禁骇然,看着张绣这一招一时间不知如何招架:“北地枪王,名不虚传&l;/br&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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