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墙有茨
宣室殿没有摆宴,宴摆在了东边卫夫人住过的房间里。[书库][].[4][].[]【书库(64)】一更天才请乐成过去。
但是这屋子里才只有一张几,几上有酒菜,屋内着香,更是挂着粉色的帐子。帐子后面坐着一人正在抚琴。
诗中有首《墙有茨》,而抚琴的人正唱着这首歌“墙有茨,不可扫也。中之言,不可道也。所可道也,言之丑也。墙有茨,不可襄也。中之言,不可详也。所可详也,言之长也。墙有茨,不可束也。中之言,不可读也。所可读也,言之辱也。”这首诗的意思是夜半房里夫妻的悄悄话不能出去,有失面子还不雅。白了就是这些闺房之事不可宣扬。
乐成觉得自己好像要见的是卫姬而不是皇帝。他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就在这个宫门口出了自己对卫姬的爱慕之情,只是当时用的是诗《静女》。现在帐中的歌姬唱的也是诗,可怎么有那种不出的味。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是人之常情。”帐后走出一个人来,穿着华丽的常服。
乐成连忙行礼,这就是皇帝刘询,只见他示意弹琴的歌女下去,然后自己走到那琴边,抚着琴唱道:“静女其姝,俟我於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这正是《静女》。
“乐大人怎么不吃,在这里你只管放松就是,现在这里只有你我君臣两人。”
乐成本是昌邑王的亲信,这皇帝是霍光举荐的,自然就是霍光的人,这里面卖的什么葫芦。
“乐大人是否在找卫姬?”刘询问道。
“是,此女实在是妖孽,如同纣王的苏妲己。”乐成道。
“昔日由于纣王冒犯女娲娘娘才引来上天的惩罚,他的叔叔箕子离开了他,并不算不对吧,卫姬未害过人,总不能等同妲己吧。我不认为她害了您,昌邑王想博取美人舍弃了你,让霍光乘虚而入,借美人之手控制了昌邑王,这是他自讨苦吃。”刘询道。
“我本来觉得卫姬不是水性杨花的随意女子,就在这里她拒绝了我,就如陛下所,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女子最易由爱至恨,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恨我了,令我不得生。”
“她不恨你,你是一个足以让女子倾心的人,但他也没法爱你,因为你不能劝住你的主上,令他做出荒唐事。所以,你现在应该忘了她,就当她从没有存在过一般。”刘询道。
乐成知道自己不年轻了,可是天下美丽的女子是所有男子都喜欢的,卫夫人就是这样的女子,但是要忘记她还是有点难,但是这是皇帝的命令,至少在面子上必须诺。
香气熏得房间里烟雾缭绕,两人都没有再话,房间里静得可怕。
一双手轻轻地握紧了另一双手,乐成觉得熟悉起来,这房间这眼神,在房间里好像还有一个人正盯着他,盯得他有些不自在了。
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人站在了门口,那个人手里握着一把宝剑,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那就是戴长乐。
“你们两人怎么随便进来了?”刘询问道。
“我们担心陛下安危。”徐顺道。
乐成道:“臣告辞了!”就退了出去。
徐顺把门轻轻带上,退了出去。
戴长乐一见到病已就一把抱住了他。
“陛下,哈哈,陛下,大汉天子。太像真的了,你的演技越来越好了。”戴长乐笑翻了。
“出去!”刘询道。
长乐愣住了,于是退了出去。
刘询坐到了琴边,抚起了了琴,这是刚才歌姬抚过的《墙有茨》,刚才幸亏是这两个家伙进来,但愿这个乐成听得出这首诗的弦外之音,有些事不清对错,只能放在心里。乐成退出来后正坐在门口发愣。
夜很静,琴声格外清晰,“墙有茨,不可扫也……”歌者是似乎是一个女子。那歌声胜过了刚才的那位歌女。
戴长乐问道:“徐公公,那屋子里还有人?”
“有,两位大人饮宴,乐大人离开了,还有位大人没离开。”徐顺道:“你们早些回去吧,天不早了。”
看着乐成的离去,戴长乐抓住了徐顺的衣领,道:“我知道,你们欺负他,不许你们欺负他,公公,你知道吗?他从很苦的。他没爹娘的。”
徐顺一把拖过戴长乐道:“混子,这事轮不到你管,管好你自己吧。大人不会害陛下的。”
“陛下?您以为他是皇上?”戴长乐道。
徐顺奇怪地:“怎么不是?他就是刘病已,皇曾孙现在改名叫刘询。”
戴长乐又有点晕了,发了半天楞,然后道:“我发了。”然后晕了过去。
徐顺第一次看到了乐晕的人,不过他做事不马虎,他把戴长乐带回了自己房间,明天皇帝应该对他有个交待了吧。
八月,丞相杨敞死了。杨恽继承了父亲的部分钱财,却把它用于救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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