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回嗟叹
“赵广汉回来就拿我们当差的开刀了,其实那只是几个不懂事的孩子。[书库][].[4][].[]”杨捕头道。
“你算什么捕头!”曹司录道:“少年人不给他们警告,他们会不把法令当回事的,等事情发生了就必定有人遭殃。”
对于赵广汉的做法,其实衙门里的人也有不同意见,前阵子两个少年人试图绑架一个有钱人,被赵广汉发觉了,这个赵广汉复任了京兆尹,更是精力十足投入令人工作,他最拿手的就是“构距法”,也就是顺藤摸瓜,从一些人口里套取有关的信息一般难辨真假,这不是人人做得来的,赵广汉比衙门里任何人都会这一套,往往这些少年人没有防范的情况下就摸清了线索,得知了事情真假,他如果想知道马的价格,就先问狗的价格,再问羊的,再问牛的,再问到马,然后参照彼此的价格,比较验算,来推测核准,这样就可知道马价的贵或贱而不会失实了。话虽然那么,可是这套不是谁也学得会的,曹司录就很想学这一招。
“你这个病已已经大半年没见了,他上哪里去了?”曹司录问道。
“他去周游了,我记得他一直想出去,我想他一定离开长安了。”杨捕头道。
“这家伙老是什么度万卷书行万里路什么。”看门的老丁头。
“这子出去怎么不和我们打招呼?”曹司录道。
“上回过完年没多久,我见过他,他一个人在酒馆里喝闷酒,好像很不开心,我问他却问不出什么,还不理我。”杨捕头忧郁地道:“会不会找了个地方去寻死了?”
“呸!”老丁头道:“你怎么想的,他喝闷酒然后失踪了就是去死吗?那病已哪有这么容易寻死的?”
“病已与王家交情好,他家姑娘也有很多时间没见了,会不会两人在一起,我上回去找王家儿子王骏询问,那个构距法用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什么。”
“你想的是有道理,他这子回不会和王家姑娘私奔,也不对啊,他老婆不算是恶人吧,他不是很喜欢平君吗?这子不会那么没良心丢了老婆吧。”老丁头问道。
正着,一个熟悉的人出现了,病已手里拎着东西就站在他们面前了。
他看上去瘦了黑了点,杨捕头一把抱住了他:“子,看到你还活着,我很高兴。”
“平君不在了,我当时悲痛欲绝,后来只是出去散心了,师傅,我没事的,嫣儿一直陪着我呢。”病已道。
“我知道,我知道!”杨捕头道:“嫣儿不错,你打算什么时候娶她为妻?”
曹司录傻眼了,自己对王骏用了什么构距法,就没想过杨捕头,他看来对事情一清二楚,瞒着自己,怪不得自己还是学不会赵广汉德那套,找一个不知情的孩子问事情,怎么可能知道真相呢。
病已拿起了手里的枣子:“这是西域的枣子,里面还有葡萄干,都是我从那边带回来的。”
这是避开问题吗?曹司录盯着病已看,想找到点蛛丝马迹,在风的自然作用之下,看他的手从袖子里露出了一截,臂上有伤痕,像是被人施暴过,他一下子抓住了病已得手臂,撸开了袖子,病已得手臂上全是伤,这种伤他们见过,一般都是家里有喜欢打奴婢的女人做的。
“昨晚的新伤,你被你家主子打了?”曹司录道。
“就算是吧。”病已不想什么,成君不就像自己的主子吗?他们霍家就是主子,自己只是一个下人,她不会知道自己的痛苦的。
“病已,不愉快就不要做了。”杨捕头道:“我们大人虽然做事严一些,也不至于乱打人。”
“其实这是误会。”病已道:“这是个女人陪我玩……”
曹司录会心一笑:“这女人口味还挺重的,你也受得了,是不是很漂亮。”
“漂亮是漂亮,不过是新娶的……”病已道。
“你新夫人与嫣儿比,谁漂亮?”杨捕头知道这不应该是嫣儿做的,病已一定找其他女人了,因为嫣儿不会这么做,病已按理也没胆子娶她。
病已道:“蛇蝎美人,其实我很害怕她,迫于无奈,我为了一口饭不得委屈求全。”
“我想起来了,这叫男人畏妻,以后你不会就成为这样的男人吧。”曹司录道。
“曹大哥,其实我现在就是,我很怕见到她,她出身名门,从娇生惯养,我没胆子对着她。”病已觉得自己真是不吐不快,好在这些人都不知道霍成君,也应该不会问得太细,其实真问了,自己也不敢真话。
“病已,回来吧,有点骨气,这让女人欺负哪行,早点休了她。”老丁头道
“他哪敢休?”曹司录道:“这休妻不会容易,为了前程,男人受点委屈算什么。”实在叫人休妻,在没弄清情况下是不妥的。世界上就是有人会为了自己的前程这样做,病已就应该是这样的人,在衙门里他一直都是低声下气地做人做事的,得好听点叫谦虚懂礼,难听点就是没有自己的尊严,他以前在这里不管谁的面前都是弯腰陪笑脸,自己经常帮他就是因为看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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