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森冷的黑暗中匍匐前行,在静谧的黑夜里摸爬滚打,在惊心动魄的计谋中做着生死较量,无边的冷夜悄悄的酝酿着一场殊死的博弈。军师刘安生一颗心在大当家喊出全体出动的号令时变得不安与暴躁起来,犹如那吊井打水的水桶,七上八下。准确的说,即便是他掌握住了天时地利与人和,他但那颗谨慎骚动的心仍觉得忐忑和心绪不宁,要知道,这个时代,没有绝对的保障,即使是亲兄弟,也有可能在你最需要他的时候捅你一刀。&l;/br&g;
呼~呼~呼!!冷冽的春夏之风带着一丁点的寒意,又夹杂着夏季里滚烫的骚动,一往无前的肆虐过这片荒野之地上每一个人的脸庞。&l;/br&g;
锦衣卫擅长的本领之一就是善于伪装,善于隐藏自己的身形与身份,这一点,是别的士兵或是其他兵种所无法比拟的,同样,朱少爷也知道,兵贵神速,再厉害如斯的兵种也都会存在精神倦怠的时刻,例如,此时此刻,一向以精锐之师著称的御林军个个却喝烂醉如泥,根本就无丝毫还手之力,再观那二十多守夜的士兵,又能挽回一些什么呢?&l;/br&g;
夜在呼啸,黑在蔓延,在无边的黑暗中有大批的人影正逐步向光亮处逼来,如果,仅仅只是如果,如果那些守夜的士兵们能够专心致志一点,他们就能发现已经流到他们脚下的鲜血与空气中那弥漫着的血腥味,可惜,他们只顾得上谈天说地与发泄内心的不满,丝毫不知他们的性命已经被人判下了死刑。人最可悲的不是知道自己何时要死,而是自己在不由自主的情况下将自己送上死亡的浮屠。&l;/br&g;
“停!!”杜朗弓着身子拦下了众兄弟,此时与灯火闪亮处已经非常之近了,这是一个绝对安全的距离,目前来看,他还要进一步确认那些地上的官兵是否真的没有一战之力?还要做进一步的判断抢.劫完之后的退路,有钱挣,没命花的结果不是他所期待的。&l;/br&g;
“军师,你看,现在是不是找几个兄弟去打探一番?”杜朗心中对军师虽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但迄今为止,也没有人能取代军师在他心中的地位。刘安生诧异的望了大当家一眼,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种形势下,首脑的心态要保持绝对的平稳,不可因不世的财富就在眼前而使自己方寸大乱。&l;/br&g;
“大当家的!我在等信号,等可以进攻的信号!!”刘安生埋下头去,在黑暗中隐藏了自己的脸谱,淡淡道。大当家的话当然没错,可如果这只是朱少明摆出的一个请君入瓮计,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他们输不起,也赌不起!!&l;/b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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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公,铁将军去了这么久也不见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老者紧张的揉.搓着双手,任谁在前后去了三个人都未回来的情况下都会感觉到不安的,纵然他见惯了大风大浪,对于这种诡异离奇之事也是第一次经历。&l;/br&g;
相比之下,王振的紧张程度要比老先生远甚,从王振额角密布的细汗来看,其内心里一定在做着不可抉择的挣扎,这一点,老者看得很准。王振不动声色的抹去自己额角的汗水,嘴里喃喃自语道:“呵,这火太大,热坏了!!”&l;/br&g;
老者笑笑,没有接话,这话也不用他来接,王振只是借机掩饰掉自己的尴尬,却不知其面部表情与动作都将其紧张压抑的情绪出卖的一丝不剩,只是他自己尚未可知。&l;/br&g;
火堆仍在旁若无人的燃烧着,红绿相间的火势看着让人不自&l;/br&g;
觉产生一种荒谬的念头。这时,老者慵懒的举起双臂,在空中比划着不一样的圆弧,很快,老者又放下来,告罪一声,人已起身离开,这里是一个是非之地,早早的离开对自己这身老骨头还是比较有利的,而且这人年纪大了,也见不得血。&l;/br&g;
王振呆愣愣的望着老头的离开,心里有种不安的念头在迅速滋生着,可是这念头又不是很强烈,王振以为是自己这些日子太过劳累而引起的忧虑,当下也没多大在意,裹了裹皮大衣,眯着眼睛小憩。&l;/br&g;
“大当家的,我们可以行动了!!”刘安生冷不防的说了句,说实话,杜朗被吓了一大跳,试想一下,黝黑深邃的荒郊野外,突然从耳际里听到自己同伴的声音,心跳会不会加速?杜朗用那只满是老茧的双手抹了一把额头,既然军师说可以进攻了,那么.......&l;/br&g;
“所有兄弟,听我号令,全速前进,杀掉那些官兵,未来将属于我们自己,冲啊!”杜朗豪气冲天的站起身来,手举铁锤,面红耳赤的吼道。&l;/br&g;
霎时间,匍匐在地面上的黒木寨的土匪闻风而动,个个像打了鸡血一般奋不顾生的向前冲去,而杜朗,则是率先手持铁锤以千军之势冲在前头,他的兄弟为他出生入死,不管怎么样,这一次,为了其他兄弟,他冲在前头当先锋又何妨。&l;/br&g;
眼见着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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