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刘箫早早的就来拜会童老爷子,老爷子知道他的用意,便派名老仆引他去诸葛玄的府邸。
“刘箫,诸葛玄这人,脾气怪异,平素与襄阳官员也很少来往,你若不想有过多纠缠,交接完物事,抓紧离开便是。”临出门,童老爷子又跟到门外专门嘱咐。
刘箫随那老仆坐上马车,行了有半个时辰左近,方才到达诸葛玄住处。
老仆下车叩门,与那守门老卒说明情况,刘箫也站来门边,等不多时,就见老卒转回道:“我家主人说,东西可以留下,人就请回吧!”
刘箫忙道:“这位老先生,麻烦你再帮帮忙,就说此物是受阴野龙道长所托,若是不能见到诸葛玄大人,刘箫是不会将此物交出的。”
老卒略显不耐烦道:“我再传报一次,若是我家主人仍是不见,你们就抓紧走人。”说罢,又走入进去通传。
刘箫与老仆在外守候,同样没过多少时候,就见里院跑出名身着寝衣的老者,他边跑便喊着:“在哪里?哪位是为野龙道长传物之人?”这时已看到外门下的刘箫,近前一把拽住道,“是你?你是野龙道长派来的对吗?”
此人定然就是诸葛玄,刘箫没想到自己提到阴野龙的名字,效果会是如此好,他一边与诸葛玄对答着,一边挥手示意老仆在外等待,自己随着诸葛玄走进院去。
转过后院,刘箫瞧见院角正有两名稚童,趴在地上涂画作乐,待离得近些时候,诸葛玄开口道:“瑾儿,亮儿,你们先去外院戏耍。”
“是,叔父。”两童答应着,嘻嘻哈哈走了出去。
刘箫瞧了眼地上不清不楚的画作,隐约竟是河图洛书的涅,旁边书写着不少字符,显是在推演什么,刘箫不由心惊,看那两个孩子涅,不过十岁左近,竟而已通晓如此繁琐的占卜之术。
进入内院小厅,诸葛玄将刘箫让到上座道:“不知公子如何称呼?与野龙道兄又是什么关系?”
刘箫见诸葛玄虽是常规询问,但眉宇间却透着焦急之态,也打算不绕圈子,直言道:“小子姓刘名箫,与野龙道长算得上是朋友,前几日,他不幸受奸人算计,身受重伤,临萎际,托小子来襄阳寻找诸葛大人。”
诸葛玄听罢,拍打着两手,声色更加焦虑道:“我就的这个,警告他多次了,他的脾性需要改一改,否则早晚出事,没想到……还是如此结果□箫,那刀戟,你可曾带来?”他打量着两手空空的刘箫问道。
刘箫捻出石匣卡道:“小子将刀戟随身携带,现在就转与诸葛大人。”言毕,手掌持卡向地面一覆,刀戟便同时现于两人面前。
因兵刃沉重,诸葛玄只擎起那刀看了看,连声道:“是它,真的是它。唉,这可教我如何是好?”
刘箫察言观色,开口问道:“诸葛大人,若有为难处,不妨告知在下,若是能力所及,刘箫可为大人排解一二。”
诸葛玄听到他的话,不由眼中一亮,揉着须捻沉吟良久道:“你随我来。”
刘箫随着诸葛玄走出小厅,诸葛玄在外唤了几名仆役,将两件兵刃抬起,跟在后面,一行人直走到所种满桐树的偏院,院内地上散落的遍是零散木质器件,刨锯尺墨等器具也一应俱全,整间院落完全像个工匠住所。
“刘箫小兄弟,玄生平无它喜爱,只好钻营些蹊跷之术。”说着话,诸葛玄已走到院中厅下,伸手启开门锁,随即推开房门,向里面指了指道,“小兄弟,请入内观看。”
随着此门开启,刘箫但觉眼前一亮,满目讶色的随诸葛玄走入房内,原来这宽畅房内竟摆满了各色木偶,有半人高的灵巧木猴,有身着衣裙、栩栩如生的木人,也有欲要展翅腾飞的木鹰,形形色色,不一而足□箫简直要看呆了,他从未见过如此多的木雕工饰。
“玄少年时远游,偶遇一匠人。”诸葛玄走到个木人旁边,伸手在他背上一推一拉,那木人立刻手执长杵,对着身下米桶,一下一下的舂起米来,“他通晓公输班奇技,墨家机关淫巧∴学习数日,倒是获益匪浅,从此醉心其中,每忙完公事,就推掉一干应酬,沉迷于机关木巧之中。”
刘箫点点头,想来这就是为何,童老爷子说诸葛玄此人难以结交的原因,他如此想着同时向里走去,一路琳琅满目,千奇百怪,无所不有,此行可谓大长见识。
只到走至最里面的位置,却见横置件床榻大小的精致铁匣,诸葛玄跟来,向着铁匣一伸手道:“这件兵解连心锁,就是我为野龙道长所做。”说着走至近前,轻轻拍打着道,“这件非原木质地,而以生铁铸成≮套七环连心锁,必须同时插入两柄锁钥,锁钥的质地,分量,规格都有严密要求№外这兵解连心锁只可开启一次,无论锁钥是否匹配,都会永久失效。”
“这里面到底锁了什么?”刘箫没想到匣锁竟有如此复杂,想来也只有诸葛玄有能力打造出来,世间怕是再难找出第二个了。
“这里面锁的是——。”诸葛玄目色凝重的看向刘箫,“兽灵链。”
“兽灵链?”刘箫折,以前他从未听说过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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