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晓立怎么都没想到,只是让工匠休息了一天,就引来这么大的麻烦。
有一位工匠在休息这天到乡下跟朋友喝酒,说了给墨晓立盖房子的事情,直夸墨晓立长的英俊,出手阔绰,连宅院很大都被当成可夸奖的点。这一波夸赞,成功引起了刚在地主家干完活的一位长工的注意,奔着做工的目的,那人和工匠聊了起来。
长工很会说话,加上酒精的作用,工匠答应带长工去那建宅院的地方给他谋个活计,挣些银两。
谁知道这个长工到了地方,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主家,就借口有事儿先走了。
工匠很纳闷,觉得这人脑子多少有点毛病,要不然不会这么放人鸽子。
数日后的清晨,一群人出现在了墨晓立的宅院前,这是墨晓立第一次被人从杜家喊出来。
听到来人说有一群人守在宅院前,墨晓立一脸懵,没欠工钱,没得罪人啊,什么人大早上堵门?不对,没有门。
等墨晓立到现场,看热闹的人已经围了不少,喊墨晓立的人高呼一声「大家让一让,主家来了。」
人们回头,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通道,墨晓立点头致谢,还没看清来人,就听到一声哭喊。
「五儿啊!你真是我的五儿啊!」
话音未落,一个中年妇女一把抱住了墨晓立,墨晓立直接愣在了原地。
抱着他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多年未见的亲娘。
「当年我编的什么瞎话来着?」墨晓立在心里自问。
当年苏碧染处理的着急,墨晓立负责把晓烟的娘家连夜清空,连家里的房子都拆平了。直接让大家搬走肯定是不行的,墨晓立说大姐姐和姐夫原来得罪了很有势力的人,那人现在要找大姐姐算账。大姐姐自然是找不到了,那人偏不信,非要找大姐姐的家人。
家里人还记得晓烟险些死在贺家,就觉得晓烟真的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立马按照五儿的吩咐上了马车,只带了简单的行李。
一方面,墨晓立安顿从城里雇来的几个叫花子拆房子,破地基。
另一方面,安排了两个车夫将一大家子人连夜往北送,日夜兼程,直到紧挨沙漠的隘口镇。墨晓立和他们一起动身,直接住进了提前买好的院子里。
爹妈和一众兄弟姐妹哪里经历过这些,若不是连日奔波的疲劳,这些人连觉都睡不着。
五儿,则趁大家在睡梦中,留下一些银两,便悄悄的走了。
「记得当时院子里有些工具,足以让大家谋生活。」墨晓立又想,况且,他还会不定时的以五儿的名义接济一下。
思绪没飞多远,就被亲娘忽然拔高的音调打断,墨晓立环顾,发现大家都来了,连大嫂都来了,正用手掌抚摸亲娘的后背,安抚她的情绪。
「大娘,认错人了吧?」苏碧染的声音响起。
墨晓立登时有了救星出现的感觉,大夫人还是那个对城里各种情况都熟知的人,想必她已经从手下那里收到了这群人进城的消息。
「我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认错?」亲娘只顾抱着墨晓立说话,根本不看来的人是谁。
「夫姓可是姓墨?」苏碧染继续问。
「怎么可能?我们姓丁!」五儿的大哥说话了。
「哈!那就是了,夫人抱着的这位小哥儿,姓墨,是我的表亲。」苏碧染一个眼神,就有人上前去拉五儿的娘。
闻言,丁家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到了苏碧染身上,然后又齐刷刷的看了看墨晓立。
「不可能!这就是我的五儿!我不会认错!」
「是啊!我自己的弟弟还能认错?」墨晓立认出来说这话的是三哥,旁边
站着的,就是三嫂了。
苏碧染摇了摇头,给墨晓立使了个眼色,墨晓立终于张嘴说了第一句话:「车马劳顿定是辛苦,各位到旁边的酒楼吃些东西吧。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说!」
这一大家子确实也饿了,便采纳了这个意见,移步旁边的酒楼。
苏碧染也去了,直接上了二楼,在最里面的隔间坐下,叫了爱吃的菜,等着墨晓立的处理结果。她还清楚的记得,当初给墨晓嫣编故事的时候,把墨晓立作为弟弟,编了进去。为了稳妥,也为了保命,这个版本的故事,在洛城并未流传,要不然白家肯定上赶着抱墨晓立大腿了——那可是皇妃的弟弟!
现在这些人的出现,让编的这各版本的故事,有了传出去的可能。
墨晓立带着大家走进最大的隔间,让酒楼的伙计随便上菜,保证这一大家子人吃饱。
「五儿啊,你瘦了,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说话的是大嫂。
长嫂如母,说的这话在墨晓立听来,就像是亲娘的关心。看一眼亲娘,亲娘激动的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目光还是完全落在墨晓立身上。
「大家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说的五儿,我家就剩两个孩子,就是我和长姐。」如今长姐已嫁人,我们没什么亲戚了,长姐便在嫁人前,将我托付给了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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