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眼眸,是化形成人的魔物?
剑比思绪还快落下,成百上千的宝剑势如破竹般呼啸着劈下,轰然的声音里混杂的,是司空璇转瞬间就被轰鸣声吞没了的尖叫声,沙尘弥漫,黄土茫茫,等一切都重归于寂静后司空璇看到蒲飞白的身侧张开的是一个水蓝色的屏障,危急关头没忍住施了术法救了自己徒儿的司清真人默默地将唇边的血咽下,抱拳恳请:“掌门,飞白是我管教不严,我甘愿受罚,还请掌门网开一面,让他将功补过。”
“带他下去。”归瑾瑜冷淡地瞥了一眼已经昏迷了过去的蒲飞白,又看向了对面周边张开了结界将宝剑隔绝在外,戴着银面,巍然不动的女子,刚才就算是司清真人不张开结界,他也不会下死手,剑会避开蒲飞白,再怎么说蒲飞白也是他门派中人,如今看来他只不过是被女子利用罢了,并非细作,就是饶过他也无妨。
司空璇一听,刚被司清真人松开就连滚带爬地跑了过去将蒲飞白拖开,他一身都是血,她抱着他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怕弄疼了他身上的伤口,咬着唇,眼泪一直掉却哭不出声来,胃里恶心上涌,她紧紧抱着他的头,终于想起了止血的法术,飞快地运转着真气,浅金色的光晕顺着她的指尖渐渐将蒲飞白笼罩。
天上雷鸣,却只是一个劲儿地响着干雷,一点也没有要落雨下来的意思,雷龙在云中翻腾,张牙舞爪,声音轰轰,这是凡人渡劫成仙的征兆。
前面传来了宝剑碎裂的声音,司空璇愣愣抬头,风声萧瑟,凌霄山上的花草树木如妖魔般慢慢地扭动了起来,数万条藤蔓坠入了山谷,像是条绿色的天河,波澜壮阔,气势汹汹,槐身边的宝剑被结界阻断拧碎,她抬起了手来,衣袖下露出的手指纤细修长,司清真人招出了法器,飘身挡在了蒲飞白和司空璇的跟前,低声道:“把结界张开,自己小心。”
然后藤蔓像是河水般扑了上来,各峰的峰主不慌不忙地念动阵法,一点也不惊慌,到了归瑾瑜跟前得藤蔓被真气刷地砍断,只是藤蔓一生二,二生三,只是动了两下手,看到面前的藤蔓越来越多,归瑾瑜蹙眉就道:“黄口小儿也敢班门弄斧!”
真气浩瀚如滔滔江河般回扑了过去,风将藤蔓快速斩断,直切向了槐的头颅。
羽化门的掌门归瑾瑜竟是少见的变异风灵根。
能操作整座山峰上的草木,无疑是单一木灵根,这般强大的真气,非合体期莫属,修真界中,能得道成仙者寥寥无几,大多数人终其一生也不过金丹期,羽化门十二峰的峰主几乎都是元婴期的修士,这在修真界里其实已属罕见,实力不凡,但跟合体期的修士比起来,就是十二个人凑上去也不过是送死罢了。
身为洞虚期的掌门归瑾瑜很清楚这一点,他比了个手势,其他人身形一动,阵型不乱地后退到了暂且无碍的地方。
只是合体期和洞虚期的修士打起来,说是天昏地暗,斗转星移也不为过,放眼整个羽化门其实也找不到安全的地头。
槐手腕翻转间,一把通体漆黑的宝剑就出现在了她的手里,银光微闪,收剑回鞘时,风已经被槐割断,余风从她的两旁绕过,在地上划出了长长的沟壑。
长剑上的花纹妍丽,她将剑拔出,手腕垂下,刀身锋利华美,却是肃杀之气四溢的那种美,归瑾瑜皱眉:“天子剑承影,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把剑的?”
听到归瑾瑜报出这把剑的名号,在场的人神色不一,或惊愕或怀疑。
女子伸手将黑袍褪下,紫色的身影一晃,平地消失,归瑾瑜随后而动,空气中看不到两人的人影,只有兵器交接的声音接连的响起,风中满是湿漉漉的味道,电闪雷鸣,十二峰的峰主从没觉得自己有想今天这样这么蠢过,傻站在这里想帮忙却连人影都看不清,他们中的每个人都是兢兢业业刻苦修炼才走到这个地步的,一直处于高位的他们,在近千年的时光里早已忘记自己刚刚修行时与他人的差距和艰辛,如今这差距就像这样被轻易地摆放在了他们的面前,剑气震得石头乱颤,想要靠近藤蔓就会像毒蛇那般撕咬上来,让人疲于应付。
半晌后两道人影分开,血腥味在空中弥漫,两人都受了或轻或重的伤,但相较之竟然是堂堂三大正宗之一羽化门的掌门人受的伤更重。
名剑承影划在身上的伤口,血根本无法止住,深可见骨,反观女子身上虽然也有着不小的口子,尤其是她左肩以下被风刃划伤,更是血肉模糊,但她手臂上的伤口,却在极慢地复原着。
“你赢不了我。”是女子的声音,清清冷冷的响起,她伸手将脸上的面具取了下来,十二峰的峰主好奇,都睁大眼睛去看,只见那面具下的,是一张倾城无双的脸,红眸妍妍,朱唇微抿,“但我杀了你也并无什么意义,羽化门不可群龙无首,否则好不容易势均力敌才暂且安生的正道和妖宗也会重新破裂。”
“呵,杀我?姑娘你未免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归瑾瑜面无表情的讥讽出声,手上的长剑碎成了一片片,新的剑又重新凝起。
和邶青槐削铁如泥的绝世宝剑不同,归瑾瑜用的长剑当然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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