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御的巨力透刀而入,焦邪胸口如被雷击,竟吃不住势子,跄踉跌退。如此一个照面就吃了大亏,焦邪还是首次尝到,可知白衣女的剑劲是如何霸道。白衣女凌空一个翻腾,落到刚赶至战场的两名大汉间,人旋剑飞,那两人打着转飞跌开去,再爬不起来。众大汉均是刀头舔血,好勇斗狠之辈,反激起凶性,奋不顾身的扑了上去。白衣女冷哼一声,化出百千剑影,鬼魅般在众大汉的强猛攻势里从容进退,刀锋到处,总有人倒跌丧命。中剑者无论伤在何处,俱是剑到丧命,五脏给剑气震碎而亡。焦邪回过气来时,只剩四名手下仍在苦苦支撑,不由热血上涌,扑了过去。最后一名手下拋跌在地上。剑芒再盛,与焦邪的夺命刀绞击纠缠。焦邪展尽浑身解数,挡到第六剑时,精钢打成的夺命刀竟给对方硬生生一剑劈断了。焦邪大骇下把断剩一截的刀柄当作暗器往对方投去,同时提气急退。娇笑声中,那女子一个旋身,不但避过激射过来的断刀柄,还脱手掷出长剑。焦邪明明白白看着长剑朝自己飞来,还想过种种闪躲的方法,但偏是长剑透体而入时,仍无法作出任何救命的反应。白衣女由焦邪身上抽回剑刃后,像作了毫不足道的事般,飘然去了。&qu;达则兼济天下,穷则自立其身,石兄打的真是如意算盘,这等进可攻,退可守,怎样都可为自己的行为作出心安理得得解释,我宇化及佩服佩服。&qu;石龙知对方借念出自己挂在厅堂处的题字,来讽刺自己。他修养甚深,毫不动气,仍安坐椅内,淡淡道:&qu;原来是当今四姓门阀之一宇阀出类拔萃的高手,宇兄不是忙于侍候圣上吗?为何竟有这种闲情逸致来访我等方外野民。宇化及负手背后,散步似的踱进厅堂,先溜目四顾,最后才落在稳坐如山的石龙脸上,叹道:&qu;还不是石兄累人不浅,你得到了修道之士人人艳羡的延生宝典,可是却不献予圣上,教他龙心不悦,我这受人俸禄的惟有作个跑腿,来看看石兄可是个知情识趣的人了。&qu;石龙心叫厉害。他还是首次接触宇阀的人。宇家自以阀主宇伤声名最着,之下就是四大高手,其中又以这当上隋炀帝禁卫总管的宇化及最为江湖人士所熟知,据他是继宇伤后,第一位将家传秘功-冰玄劲-练成的人,想不到外貌如此年青,怎么看都似不过三十岁。自魏晋南北朝以来,其中一个特色就是由世代显贵的家族发展出来的势族,有被称为高门或门阀,与一般人民的庶族泾渭分明。所谓-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无论在经济上或政治上,士族均享有极大的特权。到了隋代开国皇帝杨坚一统天下,以科举取仕,门阀垄断一切的局面才稍被打破。但门阀仍余势未消,名震江湖的四姓门阀,指的就是宇姓,李姓,独孤姓和宋姓的四大势族,在政治,经济至乎武林中都有庞大的影响力。四姓中,只宋姓门阀属南方望族,坚持汉人血统正宗。其它三姓,因地处北方,胡化颇深。宇姓本身更是胡人,但已融和在中土的化里,并不被视为外人。石龙虽心念电转,但表面却是好整以暇,油然道:&qu;石某人一向狂野惯了,从不懂奉迎之道,更是吃软不吃硬的人,不定一时情急下,会拚着玉石俱焚,把书毁去,那时宇兄岂非没法向主子交差吗?&qu;两人打一开始便唇枪舌战,不肯善了,气氛顿呈紧张起来。宇化及瞧了石龙好一会后,讶道:&qu;若石兄能毁去宝书,那此书定非广成子的《长生诀》,毁掉了亦没什么大不了,不过石兄这种态度,对贵道场的诸学子却是有害无益。不定还祸及他们的父母子女,道佛两家不都是讲求积德行善吗?石兄似乎有违此旨呢!&qu;石龙听他威胁的语气,更知他所言不假。终于脸色微变,就在这心神略分的剎那,宇化及立时出手,隔空一拳击来。前天刚过大暑,天气炎热,可是宇化及才出手,厅内的空气立即变得奇寒无比,若非石龙内功精纯,恐怕立要牙关打抖。不过他也绝不好受。换了是一般高手发出拳劲,必会清清楚楚的生出一股拳风,击袭敌人。但宇化及这一拳发出的寒劲,似无若有,就像四下的空气都给他带动了,由上下四方齐往石龙挤压过来,那种不知针对哪个目标以作出反击的无奈感觉,最是要命。石龙仍安坐椅上,浑身衣衫鼓涨。&qu;蓬!&qu;气动交击,形成一股涡漩,以石龙为中心四处激荡,附近家俱桌椅,风扫落叶般翻腾破裂,滚往四方,最后只剩石龙一人一椅,独坐厅心。宇化及脸现讶色,收起拳头。石龙老脸抹过一丝红霞,条又敛去。宇化及哈哈笑道:&qu;不愧扬州第一人,竟纯凭护体真气,便挡我一拳。就看在此点上,让我宇化及再好言相劝,若石兄爽快交出宝典,并从此匿迹埋名,我可念在江湖同道分上,放石兄一马,这是好意而非恶意,生荣死辱,石兄一言可决。&qu;石龙心中涌起无比荒谬的感觉。自得到这道家瑰宝《长生诀》后,把脑袋想得都破了,仍是一无所得。心境反没有得书前的自在平和。现在竟又为此书开罪了当今皇帝,甚至可令皇帝乘机把自己的弟子杀死,以至乎把当地所有武馆解散,以消灭此一带地方的武装力量,这是否就是&qu;怀宝之孽&qu;呢?他当然不会蠢得相信宇化及会因他肯交出《长生诀》而放他一马,以杨广的暴戾,那肯放过自己。刚才与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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