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欣喜若狂。
老者将土著蛮族的两个首领还有祭祀都叫了进来。正是那日与子履等人对话的高个和矮个俩蛮人。那个高个子唤作“骨碌”,矮的唤作“葫禄”,这两人对夏后氏一族都是恨之入骨,一直对子履等人怀有戒心。
三位老者对两个蛮族首领交代了一番,转头对子履等人道:“他们已经同意让你们离开,不过在决定之前还需要他们族人的祭祀给你们占卜一下。”
子履等人听了自然是十分高兴。
只见蛮族祭祀手持兽骨制成的法器,神神叨叨的唱颂了一段咒语,将一把黄色的粉末撒入一个器形并不规整的陶盆里,又放入了一些干草和碎骨,然后拿出燧石点了陶盆。
熊熊的火焰十分耀眼,盆中不时地还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红黄色的火焰之中生出一股蓝烟,袅袅徘徊在空中,如浩翰之海。众人见了都十分的惊奇。
待盆中之火熄灭以后,祭祀拨开灰烬一看,盆地的碎骨隐约排列成一个“十”字。祭祀双膝跪倒膜拜三下,转向两个蛮族的首领嘀咕了几句。
两个蛮人听了默默的点点头,然后一同瞪着子履的道:“今日放了你们可以。但是你们必须留下交换的条件。”
“这个好办,”子履浓眉一展朗声道:“我商国富甲天下,若是你们肯放我归国,任你们想要多少银钱贝币作为赎金都可以,我们商人从不吝啬……”
葫禄打断了子履的话,吼道:“我们要你的那些破贝有什么用。”
子履停顿下来问道:“既然二位首领不贪图赎金,不知还有什么要求?”
骨碌在一旁喊道:“废话少,你可愿意助我族人报仇?”
子履一听心中有些犹豫,沃丁却在一旁插话道:“当今夏帝凶恶无道,乱杀忠良,早就不配为天下公主。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子履思索了一下道:“不瞒二位首领,我有今日之难也是拜夏后氏一族所赐。在下对于你们族人的遭遇也是感同身受,但是此刻我不过是个偏安一偶的方国世子。与大夏朝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但我可以答应二位,待我有能力之时,一定践行诺言。”
两个蛮人首领听了立刻哈哈大笑道:“好,这就算你答应了。刚才我们的祭祀占卜你乃是天降‘祖灵’,承载着我们一族未来的运势。若你答应帮我们,我们的族人必将繁盛兴旺;若是你不答应,则会给我们族人带来灭顶之灾。你刚才要个不字,立刻叫你人头落地,以绝后患。”沃丁等人听闻不由的暗自庆幸。
“好,我今日就在此与二位首领定下盟约,待他日伐夏之时,一定和二位首领共聚。”子履豪气的道。
两个蛮人首领听了甚是欢喜,认定了子履就是他们一族人的救星,乐的手舞足蹈,与三位老者告辞后便出去安排庆典,欢送子履等人出谷。
此时三位老者也看着子履不住的点头。
成离庸老人对石台下的子履道:“世子胸怀宽广,气度非凡,眉宇之间隐现王者之相。将来必定有大成就。”
成离仲也道:“我们三人都已进入风烛残年,时日已不多了。既然咱们如此有缘,就送你们几样东西吧。”
完三个老人分别取出三样东西递给了三人。成离仲老人从一个木匣中取出一把玉制的刀,浑身散发着湛蓝色的光泽;成离殇老人从怀中取出一颗银色的金属球;成离庸老人则从腰间摘下一块刻有神秘符的玉牌。
三位老人轮番讲述,将这些物件的来历和祖辈身世向台下三人一一道来。
“此物乃都是我们先祖传下来的宝器。这把‘碧蓝玉刀’与那首领葫禄所佩戴的那把碧绿色的玉刀乃是一对,是我们族人最宝贵的信物;这颗金属球名曰“幽阳”乃是我容成氏一族的先祖从上古仙灵那里得到宝物,其用途因年代久远已经不得而知;这块‘阵符玉牌’上所刻之字乃是我们一族的符,记录的乃是一种威力无匹的战阵之法,但极少有人能够真正领悟其中奥秘。”
“我容成氏一族曾经是上古十二大氏族之一,但是自黄帝之后,千百年来,族内纷争不断,人心不聚,四散分裂,日渐衰落。先祖曾因一念之差而铸下大错,愧对东夷前辈,时至有今日之衰,也算是一种报应吧。”
“我们三人乃是孤寡遗老,等我三人过世后,恐怕天下再无真正的容成氏一族后人。世子乃是东夷血脉,若是不嫌弃,能够继承我三人的遗志,也算是为我容成氏一族赎去三分罪过了。”
子履等人拜谢了三位老者,又向老者们请教了一些疑问和,才将三件宝器收起。子履拿到了“幽阳”,墨如取得了“阵符玉牌”,沃丁则获得了“碧蓝玉刀”。
这山谷非常隐秘,若非有土著族人带路外人是断难寻得见的。两个蛮人首领与三人庆贺一番后,命人将三人的行装取出交还,又特意安排了一个熟悉山中道路的族人作为了他们的向导,带着三人向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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