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您抬到了萨摩涯下的圣湖,用圣湖的水为您清洗了全身。祭祀用这湖中的圣水也许可以挽救您肚子里的的孩子。”伊丽雅不想安琪太过难过,所以强忍着自己的泪水,她对这个主人的感情就像是自己的亲人一般。
“你是,我的孩子有可能保不住了?”安琪立刻明白了其中缘由。但是这个消息尽然比她不知情时还要让她难以接受。
“不,不会的。他是神的孩子,是萨摩人的卡弥雅。他绝不会有事的。”安琪有些难以控制自己激动地情绪,“神不会如此的不公平,不但几乎夺走了我所有的亲人,还要夺走我的孩子……”
隼人将安琪的头温柔的搂在自己的胸前,一言不发。安琪知道,这个消息对他而言所受到的打击一点儿都亚于自己。
“‘那美’最近可有什么反常的行为?又或是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祭祀的问道。
猫妮回答道:“‘那美’最近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心情也非常的好。我们一直在旁边照顾,一刻都不敢离开。”
那个巫医轻轻咳嗽了一声道:“也许是吃了什么不洁净的东西。”
伊丽雅道:“我们每日都和‘那美’一同就餐,并没有吃什么不洁净的东西啊。”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些什么补充道:“对了,那罐奇怪的干果。‘那美’吃了那罐奇怪的干果,因为是她叔父赠送的礼物,所以我们都没有敢动。”
众人的这番对话突然点醒了伊邪。
“我总觉的有些古怪。”伊邪从旁到,“你的叔父为什么会一反常态的参加你的庆典,还送你礼物。也许问题就出在那些礼物上。”
完伊邪向隼人施礼道:“尊敬的‘那岐’请允许我去调查此事。我一定会给您一个答复的。”
隼人用那双犀利的眼睛盯着伊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去吧。我的兄弟。我想知道真相。”
伊邪从安琪的寝宫里拿走了剩下的杏仁果还有那块玉璧,快马加鞭的离开了萨摩涯。
果然没过多久,安琪肚子里的孩子再也没有了心跳声。
巫医将引产出来的死胎埋在了萨摩涯下。
安琪痛不欲生。她不知道神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她,但是她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叔父会害自己。
(三)
过了不久伊邪就赶回了萨摩涯。一同带回的还有一个让安琪难以接受的消息。
那份干果确实有毒,而且不单是那罐干果,就连那个玉璧的木制底座所散发出来的气味都是有毒的。但是这些毒素对普通人并没有伤害,唯独对怀孕的女子才会造成伤害。那种心形的杏仁果会导致胎儿窒息而死。这种东西只在中土大陆出产,因此这里的人并不知晓其毒性,萨摩人就更不了解其所以然了。
当安琪知道这个消息后,发狂似的大笑,但笑声中却分明夹杂着啜泣。
隔日,那两个曾经帮着姒甄抱送礼物的异族奴隶被萨摩人揪出来,绑在了广场的石柱上。萨摩人用匕首将两人的皮剥下,用鲜血琳琳的人皮做成皮鼓,被悬挂在了圣地巨大的拱门下。
一堆堆的干草被浇上火油,堆在石柱下,熊熊的火焰立刻吞噬了石柱上的两具血人,凄惨的呼喊声被萨摩人的愤怒声所掩盖。
滚滚的浓烟冲向白日的太阳。
直到火焰将熄,隼人才走到安琪身边,将她抱在怀里,对着太阳发誓道:“掌管白昼的太阳神啊,有人谋害了您一直守护着的月夜之神亚利安赐给我们的孩子。让我们永远迷失在回归之路的歧途上。请给我们指明方向,让我们带您履行惩罚的职责。”
隼人的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整个萨摩人的族众都像时间停止了一般,沉默了下来。只剩下“那岐”一个人高亢的声音。
“我要替萨摩人的卡弥雅复仇。我要抓到那个恶毒的凶手。如果有人敢包庇这个恶魔,就把他与恶魔一同祭献给昼夜之神;如果他躲在坚固的石城后面,我们就拆掉石城,毁掉他的藏身之所;如果他逃回了中土大陆,混在夏人中间,我们就杀过海去,哪怕杀死所有夏人都在所不惜;萨摩人是亚利安的子民,我们无所畏惧,我们到做到,就算是走到世界的尽头,我们也不会放弃。”
萨摩人都齐刷刷举起了自己的拳头,对天呼喊着,复仇的呐喊声响彻天际。
两天后,隼人带着他自己的萨摩众离开了萨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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