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住嘴?”叶百竹继续激动的说着,“当年的事情,你难道一点都不后悔?”
落真言不由衷的说道:“我落真做事,一向不懂后悔为何物!”
叶百竹则轻轻一哼,满脸不信:“大哥,你别骗自己了!”
这声大哥叫出口,那落真却没有再次阻止,只是说道:“我没有骗自己!”
叶百竹加紧嘴上的步伐:“大哥,你如果没有后悔,为何还留着那玉坠?”
“……”
落真说不上话来。
玉坠?梁子文心里略一嘀咕,刚才叶百竹就是摸了摸一枚玉坠,那落真便作出了回应,看来这玉坠定是他们松竹梅兰四兄弟之间的某种连接纽带。
果然,叶百竹紧接着就解释着说道:“当年咱们四兄弟为了互相之间联系方便,造了这四枚玉坠,并且各自将自己一部分修为封存于玉坠内部,只要用手指轻轻摸几下自己的玉坠,其他三兄弟就会感受到这份召唤。”
“我刚才敲门不应,便试着拿出玉坠摩挲,没想到你果然感受到了,这说明你虽然离开了四雅府,但并没有铁定心思要和我断绝兄弟情义,难道不是吗?”
落真好一阵没有说话,最终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彻底忘掉过去的种种,你为何又要出现!”
“大哥,咱们之间何来的深仇大恨,我这次前来就是想和你把话说清,咱们把过去的不愉快都忘了吧,只要你愿意,咱们还是好兄弟!”叶百竹说这话的时候,心都在颤抖。
落真又是沉默良久,疑惑问道:“你……当真不恨我?我当年因为鲁莽,对你心怀恨意,也正是因为我,使得四雅府萧条多年,你应该恨我才对啊!”
叶百竹已经确定落真心软了,微笑着说道:“大哥,我不恨你,你做那一切,只因你对梅的爱意太深,如果我不存在,或许梅和你就有可能,从这方面来讲,我确实有愧于你。”
“别说了,二弟……”
一声二弟说出口,梁子文在暗处顿时松了口气,这意味着落真已经把一只脚迈进了圈套里边,想再脱身怕是已经很难。
这时,小二楼的门吱呀一声打开,落真在里边说道:“二弟,快请进屋来说话,外边寒冷。”
卧槽,还真让梁子文猜对了,落真竟然要把叶百竹引进楼内去,如果叶百竹真进去了,围困计划就将无法执行!
梁子文赶紧用千里飞音对叶百竹道:“叶兄,切不可进楼!”
叶百竹刚刚抬起的一只脚缓缓落下,道:“大哥,我看到你这楼前种满了梅花,咱们可否在这梅花前冰释前嫌,也算是给梅一个交代。”
梁子文紧张的等待落真的回复,生怕落真从叶百竹的话里听出不对劲,但好在是梁子文多虑了。
落真叹了口气,道:“也好!”
说罢,一股泥土芬芳从楼里边飘散出来,一道黑影嗖的一声窜出,落在了叶百竹面前,是落真无疑了!
落真一现身,马上一把将叶百竹揽了过来,拍打着叶百竹的后背,道:“二弟,对不起,那时候是我鲁莽了,我向你道歉!”
叶百竹百感交集,双眸已经被泪水模糊,经过这几百年的不相往来,他们兄弟俩终于可以冰释前嫌,再以哥哥弟弟相称,只可惜……
叶百竹一时哽咽,根本说不上话来,落真放开叶百竹,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走到了梅花林跟前,拈过一朵梅花,放在鼻子底下轻轻一嗅,脸上现出难得的笑容。
梁子文也终于有机会看到了落真的真面目,竟生得和叶百竹一般俊俏,只不过没有叶百竹那般消瘦面白,棕色的皮肤显得更加强壮有力!
落真微笑着,对着那朵梅花说道:“梅,你看到了吗,我和二弟和好如初了,多希望你此刻在场啊!”说着,落真的眼里竟也盈盈而闪。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落真平日里凶狠刚毅,可面对叶百竹,面对梅,他俨然变回到了最初的那个有血有肉的男子。
梁子文正要发令让大家包围落真,就听叶百竹问道:“大哥,你现在……是在为祁玄归办事吗?”
这一问,梁子文心里顿时一惊,叶兄啊叶兄,你这不是打草惊蛇吗?!
落真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缓缓转身,皱眉问道:“二弟,你……你问这个干嘛?莫非你……”
“大哥!”叶百竹脸色变得极其严肃,对落真单膝跪地,抱拳道:“大哥,你不能一错再错了,那祁玄归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阴险毒辣,谋划着对阴天子夺权篡位,这等大逆不道的举动终究是要遭到报应的,你怎能和他为伍?再说了,你是何等身份,为何要臣服于祁玄归,供他差遣?”
梁子文心里叹了口气,叶百竹终究是不忍心将落真推上断头台,他想通过自己的三寸之舌,劝服落真弃暗投明,如果落真选择了背叛对祁玄归,梁子文确实可以考虑仁慈一回,放落真一马!
可惜,有些事情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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