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的鬼医,也就是南筱的姑姑,刚刚遭逢大变,正在藏剑山庄居住,替庄主的儿子治病。
李甄细细的观察过,她和自己的那个哥哥几乎形影不离,每日都在商议着该用何种方法救治那个小孩儿的病症,最后他们选定了某种方法,正在有计划的实施着。
直到有一日,他看见李真在和那位鬼医对话时,眼底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对她的情意时,脸上的笑容逐渐变得疯狂起来,想要杀人的心竟是怎么也按捺不住了。
杀了她的话,那他的那个天才哥哥一定会感到非常绝望且痛苦吧?
李甄很快便有了计划。
鬼医擅长毒术,能在神不知鬼不觉间下毒,所以,靠近她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但是,谁让他长着一张和他哥哥一模一样的脸呢?
某一次,在李真出去后不久,他就走了进去,模仿着他哥哥的气质,鬼医果真没有防备他,还真把他当成了他的哥哥,热络的同他说了起了话。
而他在鬼医不注意的时候,从背后偷袭,匕首刺入了她的心脏,并且用手帕紧紧捂着她的嘴,直到她彻底没了呼吸才松开。
解决完了她,他本该早点离开的,可是,他的恶趣味又上来了,只觉得现在是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他直接刨开她的胸膛,取下她的心脏,正想离开之时,却撞上了一同归来的李真和萧丞。
他的轻功不错,却仍旧比不过武功过人的萧丞,最后成功被抓住,一关就是十年。
当然,他们起初是想要杀掉他替鬼医报仇的,但却杀不掉他,只好将他给关起来。
萧丞回忆完往事,感叹道:“自那以后,李兄就一夜白了头,不过,我不懂的是,为何他变得百毒不侵,刀剑刺入到他的身体里,他的伤口也很快就能得到复原。”
“是蛊虫,他的身上有一只蛊虫。”
而这种蛊虫是南筱最熟悉不过的东西。
她的话,着实是让李甄变了脸色,但他很快就调整好,整个人也变的十分警惕,很怕别人抢走身体里疗蛊。
“什么蛊虫?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之所以百毒不侵,是因为我早年间服用了太多毒药的缘故。”
南筱一眼便看穿他的心思,她抽走萧丞手里的剑,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
“放心,你用过的东西,本座嫌脏。”
不知为何,李甄被她阴沉的目光逼视着,后背的脊梁骨突然蹿上一股寒意。
“好了,你们可以出去了。”南筱淡声吩咐。
大家都知道南筱想要杀人出气,待在这里确实不方便,于是就走出了牢房,但时宴却没有动。
他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帮我准备几张纸和一壶酒。”
时宴虽然疑惑她为何会需要这两样东西,但还是乖乖的下去准备了。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无论如何都杀不死我!”李甄这时已经隐隐感觉到有些不妙了,但他的身体被固定在木头桩子上,连动都没法动一下。
南筱手执长剑,尖锐的刀锋自他的额头上划下,他的那张脸瞬间被切割成两半。
紧接着,刀尖一直往下,经过李甄的心脏、两只手臂和双腿,动作一气呵成,流畅自如,宛若在写一副磅礴大气的字画。
“啊——”
屋外,萧丞和时雁只听见了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声,让人心头一震。
时宴也正是这时把南筱所需要的东西给带过来了。
他推门进去,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等他看清屋内的场面时,瞳孔不由得微缩了一下。
李甄此刻身上血淋淋的,一只断臂孤零零地躺在地面的稻草上,他的脸被切割成了两半,胸口被划开了一道巨大的伤口,其余的脚筋和手也被挑断了,模样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两个字形容。
时宴面对此情形,心底也稍稍震撼了一下,但他还是神色如常地走了过去。
“阿南。”
李甄全身疼的都冒出了冷汗,却哈哈大笑起来:“我还以为你有什么花招呢,不就是身上挨几刀再加上断只手臂吗?实话告诉你吧,不出一个月,我的手臂就能恢复。”
“谁告诉你这就完了?”
李甄的笑声倏地一顿。
南筱嘴里含了一口酒,喷洒在纸面上,使得整张纸受潮发软,再往他的脸上贴。
时宴忽然就想明白她想要干什么了。
彼时的李甄只觉得喘息有些困难,但他依旧坚信着自己身体里的蛊虫会让他平安活下来的想法。
“你杀不死我的,哈哈哈,你杀不死我的……”
南筱不慌不忙地给他贴上了第二张,淡声道:“你身体里的蛊虫可以让你的伤口恢复,但你要是窒息而死,它可不会从你的身体里跑出来替你把纸揭开。”
随着纸张数目的不断增加,李甄已经能逐渐感受到这种濒临死亡的窒息感了,这是另一种比肉体疼痛还要痛苦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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