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门之外,赵天宇骑在马上,看着面前巍峨的武兴城,焦躁的心中略微安定下来。
连续五天的赶路,每日的休息时间只有两三个时辰,一路风餐露宿,赵天宇的脸上全是疲惫之色。
头发已经有些凌乱,两鬓之处的白发更加的明显,尽显苍老之色。
已经年过五旬的他,即便早已经习惯了行伍生活,但是如此高强度的赶路,无论是精神上还是体力上,对他都是极大的考验。
这几天,赵天宇已经不止一次在心中感慨:岁月不饶人……
已经在城外等候了两刻钟了,依旧不见城门打开,之前喊话的那名护卫面露怒色,就要再次上前,却被赵天宇拦了下来。
“再等等吧,夜间开城门可不是小事,耽误些时间是可以理解的。”
护卫只能躬身应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快要半个时辰了,就连赵天宇都有些不耐烦了。
手下的那些护卫,一个个也是面露怒色,这几天的赶路,众人都已经疲惫不堪了。
好不容易来到了武兴城,还想着进城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呢,没想到城门迟迟不开,被晾在城外喝西北风。
“去问一下,是什么情况?”赵天宇眉头微皱。
护卫早已经憋了一肚子火了,答应一声,催马上前,他已经打定主意,一会要狠狠地教训一下那名喊话的校尉。
就在喊门的护卫就要发飙的时候,城墙之上传来了喊声。
“放吊桥,开城门,请指挥使大人入城……”
城墙之上的那名军官连续喊了三声才停止,护卫低骂一声之后,随后悻悻地拨马返回。
黑暗中,武兴城的北城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从中间裂开一道缝隙,缝隙之内,火光闪烁,随着缝隙越来越大,最后完全打开。
赵天宇看了看城门洞,可以清晰地看到,城门内左右两侧站立着两排士兵,士兵手持火把,将城门洞都照的明亮。
两排士兵的中间,貌似还有几人站立,应该是几位驻守武兴城的统领。
吹了大半夜西北风的赵天宇略微扫视一下,挥手道:“入城。”
随后带着三百骑兵走过吊桥,朝着北城门走去,等三百骑兵全部过了吊桥,吊桥在一阵嘎吱声中,缓缓地升了起来。
赵天宇越靠近城门,心中突然涌起一丝不安的感觉,但是又不清楚那里出了问题,城门已经近在咫尺。
通过一半黑暗,一半被火把照的光亮的城门洞,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城内的情况。
士兵手持火把,分列两侧,中间数名统领肃立等候,并没有发现异常,难道是这几日赶路劳累产生的错觉?
赵天宇晃了晃有些发昏的脑袋,催马进入城门洞中。
刚刚走出城门洞,赵天宇脸色就是一怔,向前行了数丈之后,他已经能看清楚。
那静立在路中间,貌似迎接他的几人中,除了耿槐一人之外,其他几人全都面生的很。
“退后,冲出去!”
赵天宇的反应不可为不快,下令更是果决,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三百护卫骑兵同样精锐,在赵天宇喊出命令的时候,骑兵们仅仅是稍微一愣神,随后全部拨转马头,就要朝城门口冲出。
可惜赵天宇的命令终究还是晚了一步,城门在他们的目光中缓缓闭合。
队伍后面的几十名反应迅速的骑兵,拼命催动战马,想要冲上去阻止,可是他们的战马刚刚靠近城门,地上突然弹起几条绊马索。
冲在前面的战马同时嘶鸣一声,摔倒在地,马上的护卫被重重地摔出老远,倒地不起。
于此同时,借着绊马索的的阻拦,一群士兵抬着四个拒马鹿角快速挡在城门洞口中央。
城墙之上和道路的两侧,无数的弓箭手突然出现,弯弓搭箭指着包围圈中的三百骑兵。
一些悍勇的骑兵护卫对于挡在路中间的拒马鹿角视而不见,依旧催动战马,撞了过去,为他们身后的指挥使打开一条逃生的通道。
可是,他们的拼命注定无法成功,一阵密集的箭雨之下,近百名骑兵中箭掉落马下,一些战马都身中数箭,哀鸣不已。
一道苍老的声音从道路的前方传出:“赵指挥使,既然来了,为何又要着急离开呢?”
赵天宇面色阴沉如水,目光扫视了一下周围密密麻麻的上千弓箭手,心中惊怒交加。
他十七岁从军,从校尉一路升至指挥使,这几十年中,经历战争无数。
数次陷入绝境之中,凭借袍泽的血战、上天的眷顾,再加上自身的智勇,终究化险为夷。
但今夜的阵势,赵天宇心中泛起一丝苦涩。
就在刚才他警兆大起的时候,脑海中就已经将所有的突围方案推演了一遍,这也是他数次脱离险境磨练出来的保命手段。
可是,他却无奈地发现,无论他采取那种突围方案,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哪怕他身后的三百护卫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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