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说完那话,另外一只手直接就掐上了晏妧姝的脖子,并且还在不断收紧,晏妧姝的身子被提了起来,脚已经离地,一张脸已经憋得青紫。
“你住手!住手!”
周氏一见晏妧姝成了这个模样,怒吼着就上前,死死扳着那汉子的手,想要他送了晏妧姝。
“你抓错人了!她不是晏妧梓,她……她才是,她才是!”
周氏慌不择言,竟直接当着她和裴司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
晏妧梓听了周氏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虽然她很想那个汉子现在就把晏妧姝给掐死在此处,可又觉得这样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你这个死婆娘。要不是你叫我帮你把那个丫头卖了,我会变成这样吗!”
那汉子又恨恨的看了晏妧梓一眼,似是恨极了她,但又有些畏惧在里头。一个不过几岁的小丫头,竟有这般狠辣的心思和手段,直直朝他脸上划去,划烂了他的脸!
那汉子不敢与晏妧梓再有什么冲突,可心中憋着一口气,只能撒在晏妧姝和周氏身上。若不是周氏这个死婆娘,那他也不会遭这个罪!
“三哥哥,烦请您……把我庶姐救下来。”
如果晏妧姝死在了这里,国公府里的戏还要怎么演下去。
“为什么?”
裴司玺不为所动,反而是低下头看了眼晏妧梓,面上不知是何神色。
他摸了摸自己腰间的玉佩,没有半分要出手相助的意思。
“你帮我一次,我也不会告诉旁人你的身份,和你今日来了此处的事情。”
晏妧梓心擂如鼓,她这样说分明就是在威胁裴司玺了。
但如果周氏母女死在这里了,她不甘心!
她还没让她们尝到前世她所遭受的痛苦,她不会让周氏母女这么容易的就死了!
裴司玺听了晏妧梓的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一双如古井般平静无波的眼睛死死盯着晏妧梓看了许久。
“你这是在威胁我?”
“我不过就六岁,那里能懂何为威胁。这不过……是场皆大欢喜的交易罢了。”
晏妧梓稳了稳心神,抬头看着裴司玺,脸上竟带着自得的笑意。
裴司玺不说话,晏妧梓也不说,二人就这样对视着,耳边是周氏的呼救声,和晏妧姝越来越微弱的挣扎声。
“呵”
裴司玺轻笑一声,面上不知是什么神色,唯有他自己知道,他对眼前这个身量不足他腰间的小丫头,很是感兴趣。
“这个交易我不和你做……”
裴司玺顿了顿,“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答应帮你救你的庶姐。也……可以在国公府帮你说几句话。”
晏妧梓眯了眯眼,突然笑开,脸上的酒窝深陷,似是灌了酒,让人迷醉,“你要我做什么?”
和聪明人说话,真是轻松。
“现在还没想好,等我日后有什么要你做的,再告诉你便是。”
“只是空口无凭,你总要给我一个凭证,免得你以后不认账。”
晏妧梓的目光凝了凝,似是开始认真思索裴司玺的话。
“把这个东西给我做个抵押,如何?”
裴司玺在晏妧梓腰间指了指,晏妧梓低头看了看,想了一小会而,就在自己腰间扯了一下,一个粉底绣桃花纹的小荷包就到了手里。
“我把这个荷包给你,你现在就帮我把我的好庶姐,给救下来吧。”
晏妧梓把荷包交到了裴司玺手里,她是考虑过的,那个荷包上又没有绣她的名字,若是日后裴司玺提出的要求太过分了,她不认账就是了。
反正这样的荷包,哪家姑娘都有,裴司玺也不能硬说是她的。
裴司玺盯着自己掌心还带着晏妧梓味道的荷包,轻笑一声,然后收到了自己怀中,抬脚走到了那汉子面前。
“你可真是想杀了她?”
裴司玺声音低沉又冰冷,似是一道道利剑直直刺向那汉子的四肢百骸。
若真是想杀,早就把晏妧姝掐死了,怎么还会拎着她。
“这……这位公子!求求你,求你救救我女儿!”
周氏似是见到了救命稻草,就像是上前抓住裴司玺的袍角,却被裴司玺躲开了去。
“我……那个死丫头毁了我的脸,把我害成这个样子,这都是这个死婆娘害的!所以我……我要拿她的女儿来偿命!”
那汉子最多就是个人牙子,虽做了许多丧尽天良的事,但是却从未杀过人。刚刚想要掐死晏妧姝,也是因为怒急攻心,正在气头上。可是他也清楚知道,他手里的是个贵人,若他真的掐死了她,他也没有好果子吃。
如果不是这个死婆娘给的钱多,他也不会答应把国公府的庶女拿去卖了!
可没想到,那个小丫头竟是一个狠角色!
“既然你不想杀她,那我就同你做个交易。”
裴司玺的声音似是带着蛊惑的意味,那汉子的手微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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