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到一千人的部队阻挡敌人的数万大军,这件事听起来就跟痴人梦没什么两样。[书库][].[4][].[]『樂『『『|之前白起之所以可以做到,完全是因为匈奴人的士气不够高昂,而他又总能以过人的武力压制住敌军。
白起的武力,以一敌千或许做不到,但以一敌百完全没有问题。雁门关上有这样一位杀神在,令守军心中莫名地有了信心,而匈奴人则畏白起如虎狼,完全不敢跟他正面交锋。
尽管如此,白起和龙阳君都知道,假如以现在这点兵力去和匈奴精锐硬碰硬,等待他们的只有玉碎一途。
出城野战基本没有可能。事实上白起早在数日前就下令封死城门,如今城门后面都是沉重的石块,就算守军想要出去,也得从城墙上翻过去。在兵力相差如此悬殊的情况下,火攻、陷阱等等一系列战法也都变得不可能奏效,除了期盼奇迹,大约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我要出去一趟。”龙阳君对白起。
匈奴人的援军距离雁门关只剩下半天的路程,龙阳君觉得现在再不做准备就来不及了。
“不成!”白起一下猜到龙阳君要做的事,断然否决道,“就算你的剑术真的天下无双,要在万军之中取敌酋首级,也绝无可能。”
“我不可能,难道你就有可能吗?白起,不要以为我没发现,你偷偷藏了短刀绳索,准备趁着匈奴人的援军没来,去勘察地形刺杀敌首。”
白起皱眉道:“为今之计只有让敌军内乱才能拖延时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龙阳君冷冷道:“所以你更应该让我出去一趟。”
白起怒道:“你出去哪里还有命回来?”
龙阳君笑了笑,低声道:“白起啊白起,你我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你觉得我会怕死吗?”
“你!”
“再我此去也未必会死。”
白起嗤笑道:“难道你还有本事杀了人全身而退不成?”
“全身而退是不能,想要不死却不难。”龙阳君抽出宝剑遥指关下,“白起,你可愿与本君赌上一回?就赌今日之后我们还能相间!”
白起心道,见到尸首也是见,却终究不忍心出这句话,点头道:“好!那就赌一赌。若能再见,白某欠你一个心愿!”
“好!”
听龙阳君要只身前去刺杀匈奴将领,他带来的一干护卫全都表示愿意舍命相陪。龙阳君却这种事人贵精不贵多,让他们在雁门关上等着。
再次顺着绝壁爬下去的时候,龙阳君只带了一把宝剑。白起目送他的身影消失,愤愤地用长刀在城墙上刻下“盼归”二字,坐在原地闭目养神。
不久之后,地平线上出现了马匹奔跑扬起的灰尘,紧接着是如雷的马蹄声。来的四万精兵是单于帐下的精锐,光是马匹铠甲就不是寻常匈奴军队可比。然而雁门关上的守军却都对此冷冷而视,并不把敌人放在眼里。
匈奴援军的统率名叫呼征儿,是伊稚斜单于的心腹,同时也是单于同母异父的兄弟。因为有这一层关系在,呼征儿在匈奴军中出了名的飞扬跋扈。他一到雁门关下,就下令把原本负责攻城的部族首领全都抓起来问罪。他早就得了伊稚斜单于的授意,准备假借作战不利之名把这些部族吞并掉。
因为抓人的时候有几个部族的首领藏了起来,呼征儿便趁机把剩下那些首领都杀了,他们不听单于的号令。这下真是炸开了锅。呼征儿看不起这些久攻雁门关不下的部族,所以他虽然是远道而来,却还没休整就急急发动吞并。然而这些部族也早就在担心呼征儿来者不善,虽然一开始被杀了首领,却丝毫不乱,组织起人手抵抗呼征儿的进攻,一点点向北逃离。
呼征儿闻讯勃然大怒,派出三万人马分三路追杀逃跑的部族,只留下一万人马原地待命。这一追问题来了,同样是匈奴骑兵,一方虽然马匹差一些,但是为了逃命竭尽所能飞奔,另一方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休整,速度竟是不相上下,越追越远。
眼看部队连影子都没了,呼征儿不得已,只好又派了三千人去把队伍喊回来。这会儿他已经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这次下黑手下得太早,除了杀了几个部族首领之外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回去之后恐怕要被单于好一顿数落。这些逃跑的部族比兔子还狡猾,为今之计只能先攻下雁门关再。反正只要那些叛逃的部族还生活在草原上,单于早晚会把他们屠|杀个干净。
呼征儿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却不知道他今日犯的错会害他一条命。
龙阳君此刻正潜伏在距离呼征儿的帐篷不足百步的地方。匈奴人似乎发生了内乱,这让他得以顺利潜入营地。只可惜雁门关上的守军实在太少了,否则的话现在倒是个偷袭匈奴营地的好机会。
龙阳君知道这最后百步路不是那么容易通过的。匈奴将领身边都有重甲卫士,必要的时候可以为将领挡刀。呼征儿的帐篷两边,还藏着两队弓箭手,他一露面就会立即被射成刺猬。
正这时一只金雕从上空飞过,龙阳君心中一动,瞄准金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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