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位白羡言还极可能就是大诗人白居易的祖上,从遗传而言,、其人的才华韬略有不凡之处,也就正常了。
话说昔日李嗣真也曾看过李闲的面相,也是说的准而又准,只是面相并非一成不变,如今李闲的面相亦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如同他看白羡言,其实他自己反而与窦轨、马周更接近,头角峥嵘,伏犀贯顶,贵不可言,昔日袁天罡曾说马周耳后骨不起,耳无根,非寿者,马周四十八卒,英年早逝,而李闲经历重生以及海上的险死还生,算起来已是多次与死亡擦肩而过,他的面相也随之逆转,如今若有精于此道的人看到李闲的面相,怕是都会骇的魂飞魄散,这等面相已然都不是贵极人臣能够解释的了!
当然这是题外话,说回白羡言,李闲从面相看出白羡言有能力但无野心,仕途踬顿,便猜到若在岭南之外,乙速孤行俨最多也就是让白羡言做个幕僚,却是决定不了他的官职,而此番一并入广,广州都督的权力便要大得多,从白羡言定了个广州参军的虚职,李闲便猜到,不出两日乙速孤行俨便极可能让白羡言代理六曹判司的之职务,甚至更进一步将空缺的长史、司马让白羡言代理都是可能的,在岭南,这却是无人能诟病。
再者白羡言的面相颇有正气,乃是正直之士,如此,李闲也是乐于见到他得到拔擢提升,这才出言放话,从根本上说,并无故意讨好白羡言的意思。
白羡言看着李闲,显然从他的态度窥知端倪,微微点头,意思了然李闲的心思。
人与人之间有时便是如此,同样心思灵动,智能过人的双方,相互间可能不需要太多的接触和语言,眼神的交流便能生出默契,而不在同一层次的两个人,再多的接触,再多的亲近,结果也还是如同相隔重山一般,谁也明白不了谁。
李闲和白羡言便是前者,虽然年龄经历都大相径庭,但因为都是智能超群之辈,所以初见面便相互间有了默契,这却是十分难得的。
李闲擢升白羡言此议一出,杨重隽等苦于没有早些开口,这会儿便赶忙出言附和,也都表态认为应该让白羡言做广州长史,他们却是为了进一步讨好,干脆把除了别驾之外都督可以任命的最高官职长史直接安到了白羡言头上。
郭霸更是笑道:“都督大人和长史大人同日赴任,日后这定是岭南的一场佳话啊,郭某能侧身其中,促成此事,莫大荣幸,莫大荣幸啊!”
他言语间虽没有明显的吹捧,但那种谄谀之态令人作呕,事实郭霸原本便是这种谄谀小人,史书便记载,其为了讨好上官御史大夫魏元忠,在魏元忠笃疾之时,请示要亲尝便液,以验疾之轻重,这把刚直的魏元忠吓到,对郭霸厌恶至极,郭霸显然也是因为攀附不上魏元忠,干脆破罐子破摔,投向了诸武,甘心做一员酷吏,为祸颇烈。
此刻郭霸再次展露他那众人皆知的令人作呕的谄谀功夫,不免让人联想到魏元忠的便液,乙速孤行俨乃是行伍中人,不善作伪,便摆手道:“不说这些不相干的了,本官尚未与陆大人办理交接,自不好任命僚佐,暂且维持原状便是,说来诸位大人聚集于此,莫非都是为了迎接本官吗?”
杨重隽昔日做内侍时与乙速孤行俨是有过交集的,笑道:“正是,本使与乙速孤大人也是旧识,难得能在广州再次同地为官,如此有缘,若本使不亲来迎接,岂不是让乙速孤大人埋怨本使怠慢了。”
杨重隽难得展露笑容,只是习惯了阴笑的他示好的笑容也显得那般虚伪,让人不忍直视。
薛儆有些被憋到,他在杨重隽面前都是我行我素的,面对乙速孤行俨已经憋了好一会儿了,这会儿便顺着杨重隽的话头道:“薛某也没少听公主殿下谈到乙速孤大人,赞许有加,薛某便是待太平公主殿下在此迎候的!”如此一说,他立马又趾高气昂起来,好像他真的是太平公主代言人一般。
李闲、宁道务和勿部昕听了都不觉好笑,说来薛儆也不是笨蛋,可怎么有些时候的表现却白痴的不可思议呢,竟然连代表太平公主迎接这类话都说得出,这不是明摆着让乙速孤行俨不舒服吗!
果然,乙速孤行俨闻言皱眉道:“薛典签是吧,在神都便听闻过薛典签的大名,至于薛典签代表公主迎候本官之言,本官就当没听到,薛典签也万勿再说这等大逆不道之言,且不说远隔数千里,薛典签如何能代表公主本官不解,即便真能如此,本官也不敢劳驾公主迎候的,薛典签以后莫再说这些荒唐话了。”
这态度已然有些严厉,分明在斥责薛儆借着太平公主的名号胡作非为。
薛儆脸色一下便的刷白,瞪向乙速孤行俨,显然有些压抑不住自己的火气。
还是郭霸看情形不对,冲李千里、阎森罗递个眼色,这两人才赶紧把薛儆硬拖到一旁,阻止他再出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来。
乙速孤行俨无视薛儆,随即道:“本官不过是到广州来做一人父母官而已,哪里来的资格劳烦一众乡亲顶着烈日再次迎候,诸位乡亲,乙速孤行俨再次写过诸位,并向诸位道歉,若无他事,诸位都散了吧,这样的天气,在家中喝饮子乘凉才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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