惬意的不是。”
一众百姓短暂愕然,随即便笑出声来,话说乙速孤行俨还真是露出颇为亲和的一面,一众百姓都觉这位新都督是个不错的官员。
这时便有百姓喊道:“乙速孤大人误会了,原本我们是听说印宗大师要在这里讲经欢迎您,我们才赶过来听印宗大师讲经的,不过这会儿我们关心的都是李闲大人缉拿陈思承归案的事情,敢问都督大人,是否也支持李闲大人如此做?”
“是啊都督大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陈思承大人杀害了麻爷,杀人偿命,必须要抓起来的!”
“对啊,将杀人凶手抓起来!”
百姓又哄叫起来,这自然又是沈怜安插的人手所起的作用。
乙速孤行俨约略听出端倪,扬手示意百姓安静,对李闲道:“李闲大人,乡亲们所言可都是真的?”
李闲便道:“正是。“随即他将之前质控陈思承的过程一一说与乙速孤行俨听。
乙速孤行俨同时便向其余官员求证,当然,证人庞二和证物铜马镫他也都亲自过目,待确定一切都没有问题,他下意识的想要表达自己的态度,只是随即又生生压制住自己,望向白羡言。
白羡言微微颔首,扬声道:“听李大人所言,还有证人证词的证明,陈思承大人的确有很大嫌疑是谋害麻老管家的凶手,只是都督大人实际尚未赴任,在未与陆大人办理完交接前,尚不便插手广州的政务,诸位大人还是自己商量着处理此事吧。”
乙速孤行俨显然等的就是白羡言的意见,立马道:“不错,本官正式接任前的确不便插手政务,诸位大人还是自己看着办吧。”
李闲、宁道务、勿部昕相互看看,杨重隽、郭霸、李千里等相互看看,交换着眼色,显然他们都有些拿不住乙速孤行俨的态度,若从他对薛儆的说话,似乎是倾向于李贤等人,可此刻的表态,又分明有骑墙之意,不知这位新任都督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李闲却是没有去猜测乙速孤行俨的想法,而是目光灼灼的看着白羡言,揣测着此人的心思,虽说限于初见,尚无法有更多信息支持他分析白羡言,但有一点很明显,乙速孤行俨的态度便是取决于白羡言,只要能看透白羡言的心思,自然也就明了乙速孤行俨的心思。
稍加沉吟,李闲便道:“启禀乙速孤大人,大人未来之前,下官等已经派人去缉拿陈思承大人归案,陈大人之前也在这边迎候大人,是印宗大师来后他记起原司马卢平卢大人重伤病危,昏迷多日,便请印宗大师过去与卢大人诵经祈福,此刻正在都督府中。”
乙速孤行俨闻言道:“如此说来,要缉拿陈思承大人该是很容易的了?”
宁道务回道:“非也,陈思承大人与绥南军府折冲都尉萧执大人正在一切,两人的关系亦十分密切,若是缉拿陈大人,只怕萧都尉也不会袖手旁观,为此勿部大人特意调动了番禺军府的军队一并处理此事,尽管如此怕也会横生枝节,万一起了冲突,还得请都督大人恕罪。”
乙速孤行俨闻言道:“原来如此,萧执大人的脾气本官是听说过的,可以理解,诸位大人乃是依照规制行事,真要是萧大人有为难阻拦,那本官也不能坐视,羡言,不若你带十数兵丁一并过去,与萧执大人分说清楚,免得他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
白羡言此次没有说什么,应声道:“下官这就去。”说罢便点出几名军士,就要带他们进到都督府。
便在这时鼓楼大门内忽然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群人正慌慌张张跑了过来,跑在前头的正是最开始便去找陈思承的薛曜,而跟在他后头的赫然就是邵逢源、赵达还有番禺军府校尉吕翰和一众军士,看他们那仓皇的样子,似乎是正被人追赶而无所适从。
宁道务见状道:“不好,莫不是被我们猜中了,他们果然与萧执的人起了冲突,且被赶了回来?”
勿部昕对番禺府兵有信心,摇头:“不对,若是如此,薛曜大人何以如此慌乱?在者吕翰绝非遇强便弱之辈,他手下均是也没有战斗过的痕迹,怕不是宁兄所想的那般。”
乙速孤行俨、白羡言还有杨重隽等人也都表情变幻,明显也在猜测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闲则道:“无谓的猜测没有必要,到底发生什么等他们到来也就明了了。”
正如他所言,薛曜、吕翰等人一通狂奔,终于来到近前。
薛曜喘息未定,面色煞白,吕翰虽也有些慌乱,但并无惧色,只是因为碰到突发的情况一时有些震惊罢了,待气息喘匀,吕翰镇定下来,迎向一众官员迫不及待的眼神,扬声道:“诸位大人,陈思承陈大人被昆仑奴哈库拉袖剑斩杀了!”
惊变突兀,众人几乎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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