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好主子是我们做奴才的本分!”文公公抹汗。
他不知道蓝央儿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被她这么一说,恍然觉得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象当爹的一样照顾着自己的主子。
空气中冷凝的低气压蓦地扩散开来……
文公公机伶伶地打了个寒颤,偷偷地瞄了眼咬肌隐现的段乾运,低着头、弓着腰诺诺地退了出去。
她如此打马虎眼,也不过是平息一下紧张慌乱的情绪,心里也好趁此机会打了数千几百个转,考虑着怎么应对眼前的段乾运……
之前在小院吃饭时,甘豆说他与丁婶去买菜时,看到他们一直注意的那个住在他们一条小巷里,还暗中监视过胥子莫的探子,一反这些日子的常态,不去打探鲛绡纱的消息,反而在那肮脏嘈杂的菜市场与一个衣着光鲜、手执马鞭的生面孔交谈,便暗暗留意起生面孔来。大部分都是那探子的嘴唇在蠕动,像是在汇报什么,可声音压得极低,就算他们借故选蔬菜,有意接近也听不清,最后发现那生面孔只说了两句什么便牵了马,头也不回地向县城方向而去。
待他赶到镇外土地庙时,已是人影杳杳,向人打听了一下情况,那人确实已经离开去往县城。
正当他垂头丧气暗恼自己脚力赶不上马匹,又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准备折回时,却瞥见已经离开一柱香有余的那人在三辆豪华车马队中缓缓而来……
待回到小院与席络他们一核实,才发现蓝央儿让他们一直注意的暗探,与那二爷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段时间那探子在暗中打听她七夕之前的动向,与何人有过接触,有没有在哪个店里买过鲛丝……小院的那些人早就将得到的消息告诉过蓝央儿。
蓝央儿大致也能猜到肯定是太子爷干的,因为她早就感觉到段乾运似乎对那鲛绡纱的来历甚是好奇。
甘豆的这一发现让蓝央儿更确定了那探子是段乾运的人,看来这么多年一直暗中监视子莫爹爹的便是那太子爷。
也不知道自己之前订制部件的事情有没有被那探子挖出来,现在段乾运站在织布机前,这么急急把她叫来,是不是收到了那探子的消息而有所怀疑?!
蓝央儿见堂屋里只剩下她与段乾运两人,想再打马虎眼已是不可能,不过……
该来的怎么也挡不住!
蓝央儿忙打了个哈哈道:“段爷,你们用了晚膳了吗?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做,子莫爹爹他们都还饿着呢!你们要一起吃点么?!一会儿我好多做一点……”
段乾运不露声色地轻哼道:“不劳小娘子费心!刚在杜家用过晚饭才过来的。现在你先给本宫……咳……给我说说这个……”
似乎自己也觉得口吻有些强硬,他顿了顿,别扭地指着织布机,解释道:“本……我只是从来没见过这种东西,觉得很是好奇,它是用来干什么的?要怎么用?你给我说说看,我回去也做个自己用!”
这人怎么这样,人家都说了自己一家子还没吃晚饭呢!脸皮咋就那么厚!
蓝央儿暗自翻了个白眼,才恍然大悟般地问道:“段爷是指这个吗?这是给玉笙休憩所用的,你也知道玉笙身体不好,又没有玩伴,有时闹脾气了怎么也哄不好……”
蓝央儿在心里默了默,玉笙,我不是故意抹黑你的。
顿了顿,然后很自然地坐在织布位上,笑道:“子莫爹爹便琢磨出了这个东西,把玉笙放在躺椅里,然后给他打扇、荡秋千,要不了一会儿便能让他消停下来,不吵也不闹,呶,就是这样……”
说着,便踩动踏板示范给段乾运看。
后者偏着头状似好奇的四下看了看,还伸手在躺椅处感受着轻风的吹拂,嘴里也不住地夸道:“不错,不错!若是躺在里面午睡确实很舒服,只是……”
蓝央儿一副深有同感的模样,连连点头打断道:“那是当然!玉笙最喜欢躺在里面了,然后让子莫爹爹讲故事,念书给他听,他说这是他最开心最幸福的时候。要是我也只有玉笙那么小,我也想试试躺在上面,有人扇着扇子,摇着摇椅,说着故事,那该是多美……”
蓝央儿好似陶醉在其中一般,半眯着杏眸,摇头晃脑地说着不着边际的话,丝毫没将段乾运转折的话听在耳里。
见蓝央儿没完没了,段乾运蓦地一把捏住几根拴躺椅的绳索,“我怎么觉得这个象是临时起意,随手做成的?”
摇晃着的躺椅陡然拉紧了四面的绳索,蓝央儿踩动摇椅的踏板也被绷得咯吱直响,似乎下一秒踏板上的摇臂就会被扯断一般。
蓝央儿心中一惊,微闭的睫行几不可见地颤了颤,知道肯定不是哪里露出了马脚,而是这四不像有太多地方不合常理,稍微聪明一点的都会忍不住怀疑它的真实用途。
而且这摇椅两头都是垂下的绳子,太难看!四周也是围起来的框架,要躺上这摇椅,除非被人抱上去,不方便!
这么明显的漏洞,不惹人怀疑才奇怪呢!
对于段乾运这种身居高位的人,疑心病肯定不轻,对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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