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爷所言甚是!胥某也是这般考量的,不然……”胥子莫点头,顿了顿,转头严厉地对蓝央儿道:“丫头,你以为你拿一块去送人,一块拿去卖了,我会不拦着你?!”
子莫爹爹可真够坏的!
看了看脸突然转黑,就连眼睛都涌现血色的段乾运,蓝央儿低着头忍笑,好一会儿才怯怯地抬头问道:“真的没关系吗?”
得到胥子莫肯定地点头,蓝央儿才展颜哈哈笑道:“那太好了,我再也不担心哪天家里突然就跑来了讨债的……啊啊……对了,子莫爹爹,饭做好了,我们去吃饭吧!哦,对了,段爷,要不要给你留一份?”
“不用!”段乾运咬牙!严重内伤!
“好吧!”看他的脸色,怕是山珍海味摆在眼前,怕是也难以下咽吧,蓝央儿耸了耸肩,“子莫爹爹,我先扶你回新屋!再叫疏影来帮忙端晚饭……”
既然胥子莫要演戏,那她还不得全程配合。
“没事!我少端一点吧!省得你来来回回地跑,饭都凉了!”顺着蓝央儿的搀扶,胥子莫勉强站起身来,“那段爷早点歇着!胥某告辞!”
看着两人端着吃食离去,段乾运气得心肝肺都疼了,也不管是在谁家里,长袖一挥,桌上滚烫的茶水、杯盏四下飞溅,只余一盏孤灯在怒火中摇曳。
文公公几人吓了一跳,连忙跑了出来,见段乾运怒火正盛,齐齐趴伏在地连身告罪:“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段乾运一掌拍在红木圆桌上,厚实的桌面不堪重负地歪倒下去,顺着地面滚了半圈,碰到伏在地上的一随从才堪堪停了下来并压在他的身上,那随从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连闷哼声都只能憋回肚子里,更别说推开压在身上的桌面。
好在那盏油灯早已在掌风中熄灭,只在空中翻了个个儿,洒下一地的灯油,并没有点燃随从们的衣物和挑出来的灯笼。
“可有发现?”阴沉的语调带着暴风雨欲来的征兆。
“尚无!属下将竭尽全力搜查!”
“废物!”段乾运抬腿便是一脚,那随从连同桌面一同飞起“碰”地一声撞在大门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文公公大骇,殿下很久未发过这么大的火了,而且此地不比得太子府或是驿馆,忙劝慰道:“殿下,不可!前大司马便住在隔院,若是……”
段乾运还待踢出的脚顿了一下,下一秒,另一个随从也飞了出去,不过力道似乎轻了许多,那随从骨碌了一圈便跪在原处,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吭都不敢吭一声。
“文成,本宫的事何时轮到你置喙?!”段乾运宽袖一拂,顿了顿,冷声呵道:“滚!”
五名随从连滚带爬地将晕过去的人一并带了出去。
文公公额角的冷汗隐现,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直了直身体又趴在地上,好半天才道:“奴才不敢!”
段乾运阴冷着脸大步向右厢走去。
“……哼!”脚步声在右厢门口停下……
偷偷地瞥了一眼那双纹龙黑锻靴,文公公不由打了一个机伶,慌忙起身拎着灯笼过去照明,躬身道:“殿下,这屋子两床并列,不若去左厢看看!?”
刚才退下时匆忙间只能去了右厢,怕扰了殿下大事,一直只窝里面并未出来,是以文公公对右厢倒是熟悉得很!就右厢的布局,太子殿下怎可与他人同宿一室,就算他要贴身侍候,也只能宿在外间。
半晌都没有回音,文公公缩了缩脖子,腰弓得更低了三分:“奴才这就去看看左厢……”
蓦地,冷冷地声线从头顶传来:“子时三刻,让苏引来见本宫!”
“是!”文公公俯首贴耳地恭敬道。
段乾运脚尖一转,向左厢走去,横梗在身前的桌面挡住了去路,脚步微顿,正待抬脚便踢,文公公已是很有眼色地喝道:“来人!把这里恢复如初!”
“是!”刚滚出去的随从立即行动起来。
戌时三刻。
文公公来报,苏大人来见!
只着雪白亵衣的段乾运正侧卧在玉笙的床上,微眯着狭长的双眼看着窗前的灯光不知在想些什么。
听闻文公公的禀报,坐起身来,冷然地表情在昏黄的灯下显得有些阴森骇人:“不是让子时来见?现在什么时辰?是怕别人不知他是我的人不成?”
文公公半弯的腰身更低了几分,“殿下息怒!现在亥时不到,苏大人提前来此自是……”
苏引在门外听得清楚,也不管是否于礼不合,掀袍进门,行礼之后垂首静立在书桌旁,“殿下,深夜相召,不知所谓何事?”
文公公见此,悄悄地退了出去。
段乾运冷嗤一声,冰冷的眸子杀意渐起:“你也知道是深夜相召?离开这么些年,不会是翅膀硬了,敢违抗本宫的命令了?还是要借此向谁透露你我关系匪浅?”
苏引欣长的身体一矮,双膝触地,告罪道:“殿下恕罪!属下此举实乃情非得已,若是子夜来此,以子……胥子莫的武功,属下没有百分百的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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