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色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见那人还敬业地靠坐在街对面的廊檐下,故作不好意思地挠头笑道:“这不是家中有客人要吃火锅么,材料不齐全,便想着在你这里打打秋风弄点现成的汤底,当时贵老又忙,央儿还没来得及说便让我去客房里等着,结果天气太热,一沾床便犯困,一不小心睡着了。”
穆少迪愣了愣,就为这事?
一直没听到这丫头提及过要什么汤底,而且贵老又说她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现在……
还不等满腹疑问的穆少迪问出口,蓝央儿便见两人已经绑好了瓦罐,拉过缰绳笑嘻嘻地对他道:“穆大哥,央儿家中还有事,先走了。”
既然如此,穆少迪也不便多问,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蓝央儿骑马离开,直到看不到身影了才转身回店里去找贵老。
蓝央儿家里不仅有事,还是大事儿!
想着家里的那尊大神,蓝央儿便觉着头疼,若是大神发怒,怕是胥家少不得人仰马翻。
让蓝央儿意外的是,胥家人仰马翻,却不是因为段乾运的晚餐之故。
当她回到家时,小院寂寂无声,进得院来,别说段乾运,连他的随从都没见着一只,小心地将瓦罐和木炭搬进厨房后,蓝央儿又去屋里找了一圈,也并未见他们的人影。
蓝央儿心中暗喜,有些庆幸地想着,那家伙怕是以为自己故意冷落他,别说晚饭,到现在还没见着她的人影,肯定早就知情识趣地带着他的随从走了。
她颇有些兴奋地跑去隔院新屋,想告诉胥子莫这个好消息,让他们赶紧搬回主院里,趁今天段乾运让人买来的各种蔬菜都堆了半边厨房,准备一下今晚一家子便可以吃顿丰盛的火锅。
没想到刚到新院的院墙外,却见段乾运一行七八人黑压压的堵在大门口,个个神色沉凝,就连空气似乎都凝重了几分。
蓝央儿心蓦地一沉,该不会是段乾运拿着晚餐的事儿来寻衅的吧!
可是既没看见疏影,也没看见胥子莫,除了段乾运冷沉着一张脸望着院里,还有满头大汗不停往里张望的文公公,另外几个大气都不敢出的随从。
燥热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更加的压抑而沉闷。
一顿晚餐而已,还不至于让段乾运如此大张旗鼓,蓝央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表情,蓝央儿走过去偏头问道:“段爷,这大热的天,你们不在屋里歇着凉,都围在这里干嘛?等着吃晚饭啊?!”
段乾运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又眸色沉沉地望向院内:“……”
蓝央儿只感觉碰了一鼻子的灰,不由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大爷,姑娘我惹不起!
文公公看了看火大却隐而不发的段乾运,咽了咽唾沫好心地蓝央儿道:“姑娘,玉笙犯病了,大夫都抢救了几次……”
蓝央儿脑袋里“嗡”的一声响,脸色大变地低吼道:“那你们还杵在这里干啥?准备看好戏的?”
一听是玉笙出事了,蓝央儿才想起老院被这群人给霸占了,今天还在新院里招收织娘,还让织娘开始在这里开工,一整天这新院怕是没安静过。
虽然玉笙病情有所好转,能够对不熟悉的人声不再抵触,可那也只是远距离的,而且刚刚搬到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呆在除了矮榻便空旷无一物的房间里,该是有多压抑与惶恐?!
更别说这屋子不若主院凉爽,隔壁还有人在里面织布闲聊……
蓝央儿不禁很是自责,都怪自己太急切了,没有考虑全面,若玉笙真有个好歹,她真不敢去想后果会如何。
见段乾运一行还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蓝央儿如发怒地小母狮一般一步上前,狠狠地一把推开如门神般站在门口的段乾运,恨声道:“段爷是嫌主院住得不舒坦?难道还想霸占了这新院不成?”
段乾运何时被人这么对待过?
踉跄了一下,便被随从扶住的他拳头捏得“咔嚓”作响,太阳穴的青筋凸得老高,紧咬后牙槽吐出两字:“找死!”
其他的随从也蓄势待发,只待太子爷一声令下。
只有文公公心肝儿直颤:这姑奶奶胆子也忒大了!
真惹怒了太子爷,那后果……
文公公抹了抹额上的汗,壮着胆子上前,趁扶住段乾运的空档小声地劝慰了一句“殿下,大局为重。”
又忙转身给蓝央儿作了一辑,“姑娘误会了!我们不过是担心玉笙的安危,若因我们暂住此……”
文公公的话没说完,蓝央儿已是冷哼一声,推开两人便风也似的冲进了院里,留下瞠目结舌的一群人暗自磨牙。
廊檐下,有根叔半跪在地上正给玉笙施针急救,疏影俊脸惨白,紧抿着双唇跪坐在地上,拉着玉笙无力的一只小手。
面无血色的玉笙紧闭着双眼,躺在地上凌乱的床单中,青紫的嘴唇不停地翕张着,嘴角有丝丝黑红色的血迹在蔓延,紧咬着下唇的胥子莫正不时用毛巾帮他擦拭着……
而玉笙赤*裸的小胸膛上的七八根银针,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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