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救过苏引的命,并将他送入军营才有了他后面的一番造化,不仅成了胥冉的近身亲卫,多了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也因着与胥冉南征北战立下了不少的汗马功劳,成了胥冉手下一个小小的校尉。
不过,因中秋之事,父皇大怒,连带着苏引也以渎职不察之罪被革了职做了个守城兵。
打定主意不过两日,他已将苏引官升五级,给了个外务侍中的虚衔,以便在山高皇帝远的穷乡僻壤方便行事。
并告之他胥冉如今举步维艰又四面楚歌的处境,打点好一切便让他带着玉笙去找他的亲生父亲,顺便能帮衬曾经的主子便帮衬一下。
苏引自是感激涕零,没有过任何怀疑地便去了灵尧州。
若不是之后发现玉笙不仅有先天性真心痛,还中了毒,或许苏引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不过……
他也根本没想过要瞒着苏引一辈子,毕竟那是自己的亲骨肉,因为终有一天他位及至尊,会将这孩子重入皇族身份。
真到了苏引发现真相时,怕是早已是骑虎难下,他丝毫都没有担心着苏引会透露给胥冉……
事实也确是如此,当疏影怀疑玉笙所中之毒是在他离京之时便所中,他并未隐瞒,示意苏乐将此事能说的便说与他听了便是。
可是,他只以为他荣登大宝不过是三五几年的光阴而已,却没有想到,父皇能拖着病体,坚持这么多年,连贴心散超长的潜伏期都抵不过父皇的寿元。
如今……
玉笙那张苍白的小脸,毫无生气的模样,就连嘴角汩汩流出的血色,不时充斥着他的脑海刺痛着他的心……
那是……,
他的孩子,他的第一个孩子!
九岁的孩子才那么点点大,他还没有听过玉笙的声音,没有见过他睁开眼睛的样子……
这些年所遭的罪都是他所致!
可是,他不想他筹谋了近十载,在这节骨眼上再出什么纰漏。
老院正使和太医院都确定父皇最多还有一年的时日,若是……
玉笙要是个有福气的,当能挺过这一年半载吧?
半颗解药?
还是……
等胥冉废尽一身功力为玉笙拔毒之后再说?!
段乾运无力地瘫坐在懒人椅上,看着垂头丧气准备在他呵斥下离去的疏影,凉凉地道:“苏引,若是无事,叫人准备晚膳,本宫饿了!”
以为段乾运叫住他是说解药的事儿,谁知……
惊喜的疏影只觉透心儿凉,默默点了点头,头也不回地走出去,打了盆水便回了新屋。
廊檐下之前杂乱放着的那几个织机和经线已经被随便收拾了一下,蓝央儿正忧心忡忡地坐在织布的草垫上,呆愣地看着夏有根与胥子莫商议拔毒的事情。
疏影微垂了眼角,将水放在旁边,拎了把毛巾递给了过去,胥子莫接过去细心地给玉笙擦拭着脸上身上。
夏有根也净了净手,道:“子莫,你别急,先调整一下内息,把肚子填饱,我们就着手为玉笙拔毒。”
胥子莫正待反驳,想早一点为玉笙拔毒,蓦地发觉自己因担忧过甚,已致气息紊乱,忙点了点头,闭目调息。
蓝央儿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插不上手,只能干着急,此时也反应过来,忙爬起来:“我先去弄点吃的。”
大家心里都觉得沉甸甸的,哪有心思与胃口吃饭,但蓝央儿还是去准备晚饭,也希望玉笙醒来也有两口吃的。
刚出院门,便见金凤儿在转角处拧着手绢儿焦急地望着这边。
金凤儿一见蓝央儿,快跑过来拉着蓝央儿急切地问道:“央儿姐,玉笙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些?”说着鼻尖微微地翕动了几下便红了眼眶。
玉笙那么乖巧可爱,这些日子央儿姐很少在家,她几乎每天都有过来帮忙织鲛绡纱,也顺便陪着玉笙,只听着他糯糯地叫着她“凤儿姐姐、凤儿姐姐”,她便觉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比他弟弟金茂那个皮猴子更招人疼惜。
“放心吧!暂时没事儿了。”蓝央儿拍拍她的手宽慰道。
“都怪我!没去想过玉笙经不得吵闹,还在院里与那些婶子、姐姐们说笑,打闹!央儿姐……”金凤儿的泪水直往下掉,眨着迷蒙的大眼满含希冀地望着蓝央儿道:“玉笙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想着当时胥叔叔从屋里出来,那黑着脸冷冰冰地对着大家低吼:“出去!”金凤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会冷静地让其他人赶紧放下手中的活计出去,也想不起自己怎么会有那个胆子去问胥叔叔发生了什么事。
她只知道胥叔叔发那么大的火,肯定是与玉笙有关,因为午后,胥叔叔与玉笙一直在屋里没有出来过。
当看到玉笙一脸痛苦地皱着小脸蜷缩在矮榻上,汗水已经湿透了鬓角,破碎的呻吟与呼痛声到现在还在耳边萦绕不散,金凤儿的泪水掉得跟串珠儿似儿的。
终是觉得是自己在院子里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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