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
蓝央儿焦急地问道:“有根叔,不过什么……”
夏有根看着胥子莫紧握的双拳已是微微有些颤抖,心中纵有太多不忍,可是作为大夫,病人的情况他也必须毫无保留地如实相告,至于他们如何抉择,他无权干涉,不管如何,他唯有尽自己自大的能力保全玉笙的性命。
沉默良久,夏有根缓缓将玉笙的情况如实道来。
三人心头如遭重锤,脸上的血色尽失。
良久,胥子莫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轻轻地吐出一句:“有根大哥,拔毒有几成希望。”
夏有根叹了一口气,沉声道:“若是无人逼毒,只有不到两成的希望,若是你内力在全盛时期,也仅有不到四成,你如今重伤未愈……”
疏影试着提了口气,胸口一阵阵痛袭来,却依旧坚定而认真道:“还有我呢!我可以助子莫一臂之力。”
胥子莫对着疏影摇了摇头。昨晚为他擦药时,他已经看出疏影受了不轻的内伤,现在还不宜妄动内力:“逼毒之事最忌分神分心,更何况是两人共同施力!稍有差池……疏影,没关系,我可以的。”
就算内力只恢复了七八成,就算因此内力尽失;就算被段乾运发现他的伤势好得差不多,就算段乾运因此再另施手段要废了他,他也势必会全力而为。
“可是……你的身体……”疏影抿唇,若是子莫因伤势内力不继,不仅玉笙,就连他自己也会……
若是殿下能大发慈悲,将解药拿出来便什么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对啊!他可以去求殿下看在孩子是他自己的骨肉的份上而大发慈悲!
疏影满含希冀地抬眸看向院外的段乾运,无声地诉说着心里的渴求。
院门外,得知玉笙已到了这般地步,本就处于挣扎中的段乾运,在疏影无声的企求下心头一震,狭长的桃花眼波涛翻滚,挺拔的身影也微微一晃,伸手捏住门框,硬生生地搬下来一块崭新的木头,须臾便成了一堆木屑散落在门槛下。
段乾运微微地闭了闭眼,狠狠地一甩衣袖,咬紧了腮帮子头也不回地向主院大步走去。
疏影微怔,茫然地看着院外消失的身影,满眼的希望逐渐变得空洞,直到再也不见那高大的身影。
他……
无奈地低下头,看着身前那即将逝去或是会永远这般安静地躺着的小身影,夕阳的光芒似乎再也照不进他的眼眸,只余下满眼的苍凉与悔恨……
世界似乎只留下了一种颜色--黑!
比暗夜更加纯粹的黑!
无穷无尽的黑暗袭上心头,让他的心仿佛被夜幕遮掩,再也看到不任何色彩……
未几,他如木偶般僵硬地起身,机械地说了句:“我去打点水过来!”,也不知胥子莫他们有没有听见,便自向院外走去……
文公公小跑着跟在段乾运身后进了主院,等堂屋里的动静见小,才小心翼翼地躬身上前,看着地上那些随从们好不容易连夜从镇上找来的茶具又全数躺尸在地,小心肝儿都抖了几抖,斟酌了半晌,“殿下,你看,若那玉笙挺不过这一关该如何是好?”
段乾运的紧握的拳头不由再紧了紧,冷声道:“胥冉不会让他有事的!”
文公公满含担忧地不确定道:“殿下说得是!可那大夫不过是乡下的游医,这医术……咳咳……就算是医术再好,真能以拔毒之法救治,但是却少不得需要内力深厚之人的辅助。再说那胥冉似乎还旧伤未愈,苏大人昨晚也受了内伤,怕是……”
段乾运怒目而视:“你这是在指责本宫伤了他们?”
文公公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奴才不敢!殿下明鉴!那游医之前说得甚是慎重,若是内力不够深厚,或者是后力不继,怕是会适得其反,终将伤了玉笙的性命,奴才深以为然。若是玉笙因此有个三长两短,殿下这不是就失去了牵制胥冉的一个最佳的棋子?”
段乾运冷哼一声:“不也可以趁此机会让胥冉再次伤上加伤?!还不用本宫亲自动手!何乐而不为?!”
文公公抹了抹额头的汗,壮着胆子道:“可是……殿下,若是胥冉因此伤上加伤,玉笙也难以幸免。不若将解药分作两份,先拿一份给苏大人,让他找机会给玉笙服下,暂时缓解毒性!待殿下大事已成,再为他全部解毒即可……”
段乾运眉头深皱,转了转指上的玉扳指,看着已经踏上廊檐的疏影对文公公缓缓地道:“只要盯紧了我那四皇弟,别让他趁虚而入。其它的事情,你勿须多言,本宫自有打算!”
暗自感激文公公为玉笙求情的疏影一听这话,快走两步便一头跪倒在段乾运面前,“殿下,求殿下开恩。文公公说得不错,此乃一举两得之事,一来可以抑制毒性,减少玉笙病发从而危及他的性命;二来玉笙年幼,又多年受此毒侵蚀,就算现在全部解毒,心脏也已受大创,子……胥子莫也放不下他,同样可以一如既往地牵制着他。而且……”
文公公看了看身旁求救似的望着自己的疏影,又小心地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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