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如他所料,胥冉离开时已是醉态翩翩。
可他更没有料到的是,钟涵秋却做出了让他都始料未及的事情,等他知道时,事已成定局。
他也是事后才知道钟涵秋当晚是马车半道坏了,求助于胥冉才去的大司马府,却不想发生了后面的一切。
在他伤好见到钟涵秋之前,也一直以为如同传言一般,是胥冉酒后乱性,钟涵秋无力反抗才被胥冉染指。
他气过、怒过、怨过……
他气自己当初不该在钟涵秋面前提那么一句,怒胥冉的小人行径,怨钟涵秋的自作主张,废了他的一盘好棋……
不仅让他想要拉拢的胥冉获罪流放,还让钟涵秋自己也身处流言蜚语中,而他身受重伤……
正值多事之秋,他与太子妃的大婚之日也迫在眉睫,他只得谨言慎行,不敢多与钟涵秋联系,是以对当晚之事也并不知个中详情。
不过,不用多想他也知道钟涵秋的本意是想帮他拖住胥冉,却没想到胥冉竟是趁人之危做下这等令人不齿的事情来。
心中暗恨钟涵秋被胥冉染指,再也不顾及胥冉对他的救命之恩以及胥冉的才能,派了苏乐几人一路跟随胥冉,让其暗中施些手段让本就深受流放之苦的胥冉再多吃点苦头,以泄私愤。
直到得知当晚之事不若他想的那样才作罢,但却让苏乐一直暗中监视着,可流放之地离京都太遥远,一来一回的消息花去了不短的时日,也让胥子莫在这流放的路上吃尽了苦头。
也好在皇上私下里也特意嘱咐过押解的差役好生照顾,再加上胥子莫聪明机敏,虽然受了杖刑有伤在身,但一些小把戏依然逃不过他敏锐的感知力。
后来,当他得知钟涵秋神智失常是假,冒着风险去偷偷见她一面,他才知道她当晚不知道怎么会在胥冉的床上,却可以肯定的是她并没有与胥冉有过肌肤之亲。
也才知道她假作疯癫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也给她一个不能如贞洁烈女那般失了清白便要去自寻短见找了一个足够的借口,为了躲避大司马府因为歉疚要与钟家联姻之事,还为了能让她好好地生下他们的孩子,也为了哪天他一朝大权在握,他可以再毫无顾忌地将她纳入后宫,与他相亲相爱、白头偕老……
知道钟涵秋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又是心疼又是无力,可是就当时的情况,想这般将钟涵秋迎进门,那是铁公鸡下蛋--没指望的事!
他不得不另做打算。
是以这才有了钟涵秋分娩时难产而死,后又有了钟似秋的出现,名正言顺地成了他的侧妃。
只是……
当初因为私心,他怕孩子生下来之后,钟涵秋有了牵挂、有了拖累,真要进太子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身为太子,长子长女皆应出自太子妃的肚子,而太子妃也不过是刚刚入门,若是这孩子的身世传将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
于是,他便谎称孩子没了,找了个刚出身的婴儿弄死了,让钟涵秋信以为真。
也正因为是自己的骨肉,而且是第一个孩子,是他与自己最爱的女人的爱情结晶,初为人父的他不得不狠下心肠,着人找了个奶娘养在了郊外的一处农庄里。
本也就这般,准备放任自流,看那孩子自己的造化,也期望着有一天钟涵秋入主中宫再让他回归皇室……
没过多久,从流放之地传来消息,说那胥冉自到了灵尧州安顿下来后,在流民中结识了不少人,不仅着人送信回京都并打探京都的消息,还暗中调查流放路上所遭受的一些意外,似乎有意为自己洗涮冤屈……
想想京都如今混乱的局面,若胥冉安然返京,查出圆月事件是他在幕后推手,钟涵秋在从旁协助、无心之下暗算于他,别说皇位、太子之位,他不知道他皇子的身份、甚至这条命还保不保得住都成问题。
想想胥冉被流放倒也不错,谁也不能将之拉拢,谁也不能把他收为己用,当时又正是敏感时期,各皇子们都明哲保身,不敢妄动,就让胥冉磨砺一下也好,待时机成熟,自己再将他保回京都,还不得对自己感恩戴德?!
只是要想掌控或牵制住胥冉,而且还是蠢蠢欲动、磨砺以须如老骥伏枥的胥冉,远在京都的他,不管如何做似乎都有些鞭长莫及。
他心急如焚,苦思几日却终不得其法,只得下令让苏乐找个合适的时机暗中出手,至少要重创胥冉,让他暂时动作不得,自己才有时间想法应对。
而恰在此时,玉笙因风寒引发了第一次真心痛,吓得奶娘急忙来禀报。
那时他才知道玉笙有先天性的真心痛,也让他想起了玉笙当初还在娘肚子里时,坊间的流言都说他是胥冉留下的孽种……
用孩子去牵制胥冉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在他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花高价让毒圣研制了独门秘药:潜伏期长,又能诱发真心痛的“贴心散”……
胥冉孤身一人在外,想要有所动作总得有个忠心的手下为其操劳,只要这人选选得好,不仅不会让胥冉怀疑孩子的真实身份,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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