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商丘城外。>
默默独自一人站在原地,邹忌满眼惆怅地注视了眼前矗立的商丘城许久许久……>
作为齐国使者,从越国转到宋国之时,邹忌是何等地意气风发、踌躇满志。>
他梦想着能够如同在会稽城内那般,以三寸不烂之舌向宋公陈说利弊,促使宋国站在齐国的一边。>
如今令人思之难免发笑的是,不过数日之间,宋国的态度立刻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他也从原本的座上宾,变成了如今宋国君臣所厌弃、恨不得从来也没有见过的恶客。>
“哼哼哼……”>
回想起出使以来的一幕幕,邹忌只觉得自己是那般地可笑。>
唇枪舌剑如何?巧言善辩又如何?自己所说的一切都不如魏国所发起一场大战。>
一场大战的失败,不仅仅让他这些日子以来的努力全部白费,甚至齐国也处于危在旦夕的境地之中。>
弱国无邦交啊!>
就在邹忌苦笑之时,一阵脚步声却是缓缓在他身后响起。>
“上大夫,时间不早了,该走了。”>
缓缓转过身来,望着面前的公子田婴,邹忌脸上的神情颇有几分苦涩,“不知公子回返齐国之后,有何打算?”>
“我要去找父侯。”>
面对邹忌抛来的问题,年轻的齐国公子显得无比坚定,“临淄虽然陷落,但是我齐国并没有灭亡。”>
“只要能够找到父侯,召集依旧忠于我齐国的士卒,未必没有与魏国一战之力。”>
邹忌就这么看着面前的公子,脸上的苦涩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股沉稳。>
“若是公子一昧寻找君上,我齐国危矣。”>
“上大夫这是何意?”公子田婴听了邹忌的话语,脸上满是疑惑之色。>
“公子请听臣一言。”带着几分恭敬,邹忌向着田婴躬身一礼,“昌国一战,君上与田忌将军兵败逃往鲁山,至今下落不明。”>
“如今魏军自临淄兵分两路,直取我齐东之地。若是此刻无人站出来,那一座座的城邑便会被魏军各个击破。”>
“先生的意思是……”似乎听明白了邹忌话语之中意思,田婴带着几分试探问道:“要我即刻回返齐国,聚集齐东各城,抵抗即将来袭的魏军?”>
“正是!”>
话说到这里,邹忌直接便是以臣子的礼仪对待田婴,“齐国危在旦夕,公子当行非常之事。”>
……>
“驾……”>
“驾……”>
“驾……”>
催马之声响彻商丘城外的平野,战车的车轮行驶在道路之上,扬起了阵阵烟尘。>
商丘城外那一场只有邹忌、田婴两人知晓的交谈过后,隐隐占据主位的田婴当即下令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宋国、回返齐国。>
虽然要面对的是强大的魏军,但是当那个希望摆在自己的面前,田婴的心中仍旧是澎湃。>
不断抖动的缰绳映出了田婴心中的激荡,奋力迈动的马蹄点燃了田婴胸中的迫切。>
“咻……”>
就在战车高速奔驰的同时,一双危险的眼睛之中泛起了一道寒光,而紧随其后的却是一道凌厉的破空声。>
“嘶律律……”>
当驾车的御手中箭直直地从马车之上摔了下去,失去控制的马匹立刻变得不安起来。>
“嘶律律……”>
又是一道马匹的嘶鸣声,这一次比之刚刚更多了几分痛苦。只见失控的马匹重重地倒了下去,身后的马车也因为巨大的动能而挣断了绳索,径直向着另外一个方向滚去。>
“砰……”>
马车撞击传来的巨大的声响,终于将后方有些不知所措的齐国护卫从震惊之中拉了出来。>
摆脱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产生的短暂错愕之后,这些护卫意识到了情势的不对。>
“有袭击,保护公子和上大夫。”>
“喏。”>
瞬息之间,身后的几辆马车立时停了下来,邹忌、田婴就这样被众人重重护卫在了中央。>
就在护卫们手握长剑,如同野兽一般锐利的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之际,又是数十支利箭自远处袭来。>
“咻咻咻……”>
破空声在四周响起,下一刻锐利的箭簇射穿了护卫血肉,一道道闷哼之声响了起来。>
当眼见着不过转眼之间己方如此多的精锐护卫就这么倒了下去,邹忌立刻意识到了情势的不对,这明显是一场有备而来的袭击。>
“你等立刻护卫公子离开。”>
“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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