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嫌疑人入住房间的窗户,从外面被重物砸碎了!从痕迹上判断,类似于人形重物。”
雷克是雷娜的心腹,是个非常专业的特勤,经验丰富,杜蔚国刚才情急之下,破窗遗留的痕迹,他自然一眼就看了个明明白白。
听见雷克的推断,杜蔚国顿时心中一沉,脸上却不动声色:
“人形物体咂碎窗户?那现场的玻璃碎片上,有没有什么衣服残留,或者血迹,指纹,脚印之类的线索?”
雷克有些沮丧的摇了摇头:
“抱歉,先生,这些线索都没有发现,我们已经在现场仔细勘察过了,一无所获。”
杜蔚国眉头皱得更紧,语气叶有些凛冽:
“一无所获?那窗户是什么时间被破开的?具体时间有没有人知道?有没有目击者?”
“对,对不起~先生。”
杜蔚国咄咄逼人,雷克被问的哑口无言,臊眉耷眼,羞愧的低下头,像个做错事情的小朋友似的,羞愧难当。
一直旁观的九叔,有些看不过眼了,凑过来打圆场,他把杜蔚国拉到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卫斯理,现场我也去过了,肯定就是血獠这畜生,有它独有的“味”,窗户应该是它自己飞进来的时候,撞破的。”
杜蔚国演技爆发,语气焦灼:
“如果是这样,这么大的动静,就算楼上楼下听不见,左右隔壁房间总应该听得到,现在马上就派人讯问。”
九叔有些无奈的拉住杜蔚国的胳膊,耐住性子解释道:
“卫斯理,你先别急,整层楼都已经讯问过了,现在是淡季,整个24层,除了血獠之外,只有2个住客。
昨天晚上都喝了酒,还找了女人,折腾累了,睡得死猪似得,再加上昨晚暴雨,雷鸣闪电的,自然啥都听不见。”
杜蔚国脸色漆黑,咬牙切齿:“那其他房间呢?”
九叔指了一下酒店门口,无数绿色蚂蚁一样的进进出出的军装警察,语气惆怅:
“将近400警员,整栋酒店都已经地毯式的筛过2遍,连老鼠洞都没放过,肯定不在。”
做戏做全套,一听这话,杜蔚国顿时目露凶光,煞气冲天,直接爆了粗口:
“麻了个痹的!费尽心力,好不容易才有了点线索,居然又让这畜生跑了,这大白天的,难道我估计错了,它不怕光?”
九叔摇了摇头,语气笃定:
“不,卫斯理,你没估计得一点都没错,它一定是怕光的!”
“嗯?”
杜蔚国眉头一挑,顿时来了兴致,目光灼灼的
“九叔,这话怎么说?”
九叔点了一支烟,连抽几口,略微捋了捋思路,这才沉声说道:
“卫斯理,我们现在动用了10几万人,满港岛的翻它,目前为止,至少已经发现了几十例的目击记录。
但是所有目击全都发生在夜晚,没有一次是白天,这不可能是偶然,所以,可以确定,它白天是绝对不会出现的。”
杜蔚国也点了一支烟,缓缓吐出烟气,饶有深意,语气森寒:
“九叔,那您的意思是,它提前预见或者知晓了我们今天的行动,早早的换了藏身之处?”
一听这话,九叔连忙否定:
“不,卫斯理,你别胡思乱想,它肯定是没有预料到,我们已经掌握了它的样貌,并且还会发动10几万人,满世界翻它,它是仓皇逃窜的。”
九叔语气笃定,斩钉截铁,并不像开脱之辞,杜蔚国非常意外,皱着眉头问道:
“嗯?九叔,这么肯定?您的依据是什么?”
九叔眼神当中,闪耀着一抹难以言状的光芒,语气幽幽:
“如果它一早就收到了消息,躲了开去,那么房间里面,就不会留下那么重的“味”了。”
杜蔚国眉头深颦,多少有点没有完全反应过来,九叔压低声音,飞快的在他耳边解释了一下:
“我认真推敲过,血獠这畜生不害人的时候,身上的“味”很淡,只有在一个地方呆的足够久,才能留下“味”。
如果只是短暂停留,是不会留下任何“味”的,这也是难办之处,要不然,它一早就我锁定了!”
术业有专攻,如果是杀人干架这种事,一群九叔绑在一起,也未必是杜蔚国的对手。
但是如果论及对邪祟之气(场)的理解和精研,同样一群杜蔚国,也赶不上一位九叔。
听九叔说完,杜蔚国顿时恍然大悟,略微沉吟之后,眼神亮了起来:
“既然如此,它畏光,又是猝不及防之下被逼仓皇出逃的,这会还不在酒店之中,那它~~”
杜蔚国说到这里的时候,几乎和九叔同时看向了不远处地面上的一个排污口(窨井盖),异口同声:
“下水道!”
杜蔚国心中激荡,目露凶光,一把攥住九叔的胳膊,语气狠戾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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